爱的暴乱(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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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隽将手伸进我衣服里,我制止他:“不行,不行!” 怎么能不分场合的做那种事,更何况现在时间敏感,他刚夺冠,我还在大选期。 白隽多吻了一会儿,把毛茸茸的头埋在我胸口,灼热喘息透过布料扑在皮肤上,我说:“好了,不要撒娇。” 他的脸有点红,远离我坐直身体:“我觉得好热啊,再喝点水吧。” 白隽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起来,豪气干云,我想笑他可爱,他忽然扔下水杯,大跨步到眼前,捧住我的脸再次吻起来。 这次他略显急切,撬开我的唇齿肆意游走,呼吸灼热的不正常,我向后躲闪,却被他大力扣紧后脑勺,丝毫动弹不得。 “别闹了……” 白隽扯掉我的夹克,欧洲的二月里我穿了不少,他掀起我的毛衣,拽开束在腰带里的衬衫,用力摸我光裸的皮肤,像从沙漠里走久了渴望清凉之水一般。 他跪下来吻我的肚脐、腰侧、肋骨,火热地游移到胸口,擦过粉红的两点凸起。我全身软下来,仍尴尬地强撑着:“别闹了,我们……不是在恋爱吗……进程太快了。” “给我吧,求你了,我好想要……”白隽强行揽起我腰身,开始解我腰带。 又是腰带上清脆的金属磕绊声,我脑中涌起过去的回忆,瞬间恐惧充胀身体。 “不行!绝对不行,白隽你不能这样!” 他拉开我的裤链,在我的惊呼声中一把拽下毛呢西裤,隔着内裤捏住我的臀肉。 我不敢高声叫喊,只能胡乱地伸手推他:“我是认真的,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能在这里……” 白隽脱了自己的裤子,拉下内裤,勃起的阴茎瞬间跳出来,粗壮的黑紫色,狰狞可怕。 我像被利剑刺中了,又是这样,烈火烹油般痛苦,此时我还顾及面子不敢呼救,只能苦苦恳求白隽:“清醒吧!不能……不能,啊!” 他猛然将我按到墙上,阴茎如烧红的铁杵摩擦我身后。“不要!白隽你疯了!”我反手覆住他双眼,手肘捣他喉颈,趁机脱身。 慌忙提起裤子冲向大门,却被白隽拽住衣摆扯了个踉跄,此刻再也不能顾忌什么,我高喊救命,身体已经被白隽扑倒在地。 “你敢碰我我跟你绝交!不要……疼!” 他力大无穷,死死压制我,我使劲喊救命,根本没法去想被人看见后如何收场,挣扎中毛衣被他撕坏了,我够到长凳下一个空的运动包,使劲罩住他的头。 白隽发狂怒吼,像被套上辔头的野马,我拖延了一分多钟,期间狂喊救命,奇怪的是门外没有任何人回应。 白隽陡然暴起,我扔下运动包拔腿就跑,就在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又被他拖住,我奋力反抗,他抓住我的头狠狠往门上一砸。 时间静止了。 没有任何声音,抬起沉重的眼皮,我看见血的红色,头上的洞往外冒血。 紧接着感知又回到身体,我感受到如何被白隽撕裂内裤,他粗暴地扒开我两瓣臀肉,空气冰凉地刺入皮肤,然后是他灼热的火棍捅到穴口。 什么是强暴?先揍,揍到不能反抗了再奸,没有任何仁慈。 干涩,被撕裂,白隽进不去,气急败坏地按住我后颈,捞起我的腰再接再厉。 上半身完全贴住冰冷瓷砖地,我气息奄奄呼喊救命,微弱的气流撩动额下一滩血,小小的波纹,无声的震荡,我两眼失焦,看不清了。 大门轰然敞开,黑压压涌进一堆人,闪光灯,拍照声,缭乱的虚景和幻影。 白隽高声咆哮,大叫滚!滚!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别拍了!不准再拍!快叫医生来!”他靠近我,脱了外套盖住我的身体:“还有意识吗?能听到我吗?” 我看见了,是杨邂,他伸手遮住我的脸:“不要看,都是媒体记者。” 头脑剧痛,但我的思维逐渐恢复:“到底……怎么回事?” 杨邂低声告诉我:“媒体早就堵在门口了。我听到你呼救,却被一群人拦着不让进。估计,是有人给你和白隽下套。” 接下来兵荒马乱的三小时,我接受了治疗,洗过澡,头上蒙着白纱布,瑟缩地靠在病床一角。 身侧的镜子里照出我通红的两眼,还有不时抽搐、痉挛的面部肌肉。完全是惊恐过度的人的面孔。 笃,笃,笃,银杖平稳敲打地面。我知道,胜利者来了。 陈钟岳走进病房。 他泰然自若地在我身旁坐下,抬手触碰我额角:“还疼吗?” “你给他下了药,在那个蓝色水杯里。是不是?”我全身颤抖,直视陈钟岳。 “让我和他共处一室,媒体在外面守着,等药效发作他开始强奸我,所有人冲进来拍照,为什么?你是想毁了我,还是毁了他?” 陈钟岳温柔一笑:“放心,照片不会流传出去。” “因为白俊荣买了那些照片!他怎么可能不买?儿子刚拿了冠军,转眼就变成强奸犯,把柄都在你手里。 他是用什么买的?公司人员的选票?明明可以让我跟白隽慢慢说,求他父亲帮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陈钟岳?” 陈钟岳很平静:“两个小时前工会党的得票率不到四十七,现在……” 周生不失时机地接道:“50.93%。” 陈钟岳看向我:“只有用非常手段,才能快速见效。” “我恨你。”我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陈钟岳,我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毁了我的爱情,你毁了我一生中最渴求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陈钟岳悠然欣赏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不要光恨我,还有聂甹悠,这是他的主意。” 他慢慢探身,凑到我眼前,温声道:“你以为我不恨你吗?连强奸犯都能爱上,对我全是敷衍。陈净,你是个没有心的贱人。” 陈钟岳的眼近在咫尺,灰寂如盲僧,深深处遍布尖锐的痛楚:“还有六个月满一年,我说过的,到时候绑也要把你绑回来。你只能属于我。” 他抽身离去。周生打开门,外面一片嘈杂,片刻后陈钟岳道:“让他进来。” 白隽闯进来,我立刻缩紧身体,尽管知道我们都是受害者,但是我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条件反射,我惧怕他。 “陈净你也参与了是吗?给我下药,跟他们一块儿算计我?”白隽举起手中的蓝色水杯:“药检过了,水中含大剂量猛药,你想我死吗?” “不是,不是我做的……” “还说不是你?是你把水杯给我的,你看着我喝下去!你,你……”白隽眼中满是血丝,他奋力把水杯扔出去,巨响中玻璃炸碎,他大吼:“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两手掩面,一个字都不想说。我犯了恋爱中的人常犯的错:可以对任何人解释,唯独对他,不想解释,全指望他自己去体会,然后理解我、信任我。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呆着,双手抱膝坐在窗前。医生再次换药后,杨邂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 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也参与其中了,甚至包括朱莉安,他们合伙把我送到这里受辱,从而扳回败局赢得大选。 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没有,朱莉安也不是那种人。 杨邂为我盖上衣服,遮挡镜头不让媒体拍到我的脸,那时他眼中的焦急、怜悯是真切的,一百个奥斯卡影帝都演不来。 杨邂说:“我跟凌歌通了电话。” 我非常惊讶:“谁?” “我送你的无花果你很喜欢吃,凌歌就来跟我买,我们互留了号码。我知道他关心你,你出了事,总不能一个人承担痛苦吧。” 杨邂把手机递给我:“来,跟他说两句。”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开口,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见他,特别想。 凌歌说:“真想现在就去见你。” 泪水浸湿眼眶,我的嗓音在颤抖:“我……我也是。可是,只有后天的班机了,而且……” 你不能来欧洲。 他说:“我现在在海参崴,你带俄罗斯的签证了吗?” “带……带了,海参崴?” “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罗斯和中国东北交界处的城市,现在我往西深入内陆,你订到莫斯科的机票,运气好的话明天下午就能相遇。” 我立刻启程赶往机场,两个小时后坐上了当夜由布达佩斯开往莫斯科的红眼航班。 到达莫斯科后我坐火车南下,像是安娜卡列尼娜等电影中那样,火车一等座内部还是上世纪的装潢,红丝绒车厢,绣花的古典座椅,窗旁一盏白玉兰形状的壁灯。 我把行李箱内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一直戴着在机场免税店买的毛呢礼帽,西伯利亚寒冷无比,从窗外望出去,所有的风景都像被冰封在水底。 火车哐当哐当,路过炊烟袅袅的村庄,冰冻的河流在阳光下晶晶亮,像蜿蜒曲折的溜冰场,两岸芦苇荡如同一尾尾柔软的银灰色大鹅毛,在飒飒冬风里飘摇。 无数山川平原,像一本打开的散文集。难怪这片土地上会诞生这么多伟大的诗人,普希金,莱蒙托夫,列夫托尔斯泰……不够用的,上天再多派来两倍人也写不完这片大地。 按照凌歌的指引,我换乘多次,直到秋明州东南部一个叫泰拉科瓦的小地方,这是他根据铁路当天班次表、各地积雪路况计算出来的,我往西走,他往东来,这会是我们最早相遇的地方。 在站台频频跺脚、搓手,奇冷无比,伤口有些发痒,等待二十多分钟凌歌还没来,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失败的人,难受得蹲下蜷缩身体,两个老妇人俯身跟我说话,面容都像苦难深重的母亲,我听不懂带口音的俄语,只能尽量笑着摇头。 她们突然惊愕地瞪眼,向路那头指指点点,一辆拖拉机突突突驶进了马路,驾驶室内跳下一个人,大喊我的名字。 是凌歌! 我顾不得行李,起身向他狂奔,他也张开双臂向我奔来,拥抱的一霎那我泪如泉涌,二十四小时内,跨越五千公里,我们终于在这片广袤大地上相遇。 我一刻也不能再等,立刻问出那个问题:“凌歌,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