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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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泽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赶紧将小鱼从火炉上拿开来:“要不你再去抓点别的东西?” 席津二话不说地转头扎进了海里。 宋池泽将小鱼烤糊的部分剔除掉重新放到火炉上炙烤,等席津拿着一大网小鱼小虾上岸的时候,鱼也差不多烤熟了。 宋池泽把鱼递到席津嘴边让他咬一口,席津却摇头道:“我喝营养液就可以了。” 宋池泽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营养液三个字就总觉得胃疼,立即制止他道:“喝什么营养液?吃。” 席津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听话的咬了一口,鲜甜咸香的味道立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鱼肉本身的鲜美夹杂着一点海水的咸味,将鱼肉的美味尽显。 “这比营养液美味多了吧?”,宋池泽自己也咬了一口,见他打捞了这么多东西上来被吓了一跳,“放一些回去吧,我们下次来还能接着吃。” 说罢,宋池泽便把小鱼递给席津蹲下身开始挑拣起来,他把一些还未长大的小东西留在网兜里,全部放了回去,把剩下的东西全部烤了。 吃饱喝足后,宋池泽盯着那架被席津拆掉的滑翔伞惋惜道:“好可惜,就这么坏掉了。” “我可以再做一架。” “算了,也不必每次过来都用滑翔伞。”,毕竟有些东西看多了总会腻,宋池泽看了眼席津,忽然心生一计:“这个纳米材料应该挺结实的吧,要不咱们废物利用一下?” “怎么利用?” 宋池泽神秘一笑:“你先把滑翔伞的骨架拆下来吧,不要破坏其他部分。” 席津的手很巧,三两下便将宋池泽需要的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 宋池泽在山上勉强找来几根腐锈的钢管与骨架绑在一起,将预留的根部扎进沙滩里,把滑翔伞布往上一披,一个简易的小帐篷便搭好了。 席津呆愣看着帐篷,眼里透露出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厉害吧?有空我教你。”,宋池泽擦了擦手上的灰尘,一脸骄傲的笑道,这种东西在以前是参与野外作战时的必备技能,后来战斗机盛行起来,这种东西也就逐渐被淘汰了,连芯片中都不曾有所记录,席津觉得新颖也不足为奇。 忙活了快一下午,天色接近傍晚,太阳逐渐往海平面移去,天空由橙变紫,呈现出一道美丽的渐变色。 “过来坐。”,宋池泽邀请席津面对大海坐下,欣赏着远处的美景,海浪规律的起伏声让人感觉十分宁静。 席津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此刻显得尤为突兀。 “你怎么了?”,宋池泽偏过头询问他的状况,却看见他触碰到自己视线的时候偏过了头,眼神躲闪,不敢跟他直视,“我已经不是你的上级了,这么怕我干什么?” 席津不自在地干咳两声,缓解着此刻的尴尬,“没事。” “看着我说话。”,宋池泽皱眉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这个人平时没什么话就算了,每次身体出问题的时候也不说,他现在想起之前撞见他偷偷打止痛针剂的事情都觉得难受。 席津这才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仿佛就陷进去了一般,让他心悸。 宋池泽见他不说话,连忙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十分好看,关切的眼神一直追寻着他,怎能让人不喜欢?“我…喜欢你。”,席津鬼使神差的说道。 他笨拙而真诚的诉说着自己的满腔爱意,衣角随风翻动,热烈且张扬。宋池泽几乎能从他清澈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心脏不自觉地与他同频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切。 但宋池泽明白自己这不是喜欢。 “对不起。”,宋池泽抽回手,望向远方道:“如果是因为上次在澡堂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当时是为了利用你才那么做的。” “不单是因为那件事。”,席津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单单是因为那件事喜欢上他的,是他一次次的带自己见识新鲜的事情,是他一次次的用身体去救自己的命,是他告诉自己人是有温度的,要懂得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要为自己想要的事情去争取。 宋池泽是通过很多件事无孔不入般渗透进自己的内心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袒露自己的心声。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宋池泽直视着他道。 席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道:“你知道你可以喜欢不止一个人的。” “可即便有多余的人也不会是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就像弟弟那样。” 席津是他从冷舱出来后第一个时时刻刻关心他的人,虽然他只是按照命令办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池泽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就连利用他都是思虑再三,后来也一直在想办法补偿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我已经20岁了,你也不过比我大6岁而已,怎么就是弟弟了?”,席津冷笑一声,握住他的手掌越发用力,“好,就按你说的,既然是弟弟你还跟我在澡堂干那种事。你是想乱伦吗?” “我说过那只是为了利用你而已。再说了,作为哥哥的,帮弟弟解决生理问题有什么不对?印象中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宋池泽挣扎了两下,发现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将他挣脱开,只好冷静下来道:“我以后会尽量跟你保持距离,不让你有所误会的。放开我。” 席津这才回魂般放开了他,看到他手腕处的那圈红印自责道:“对不起。” 宋池泽转了转手腕,起身道:“不早了,回去吧。” 席津沉默着起身,把飞船召唤过来后,打开门向他道歉:“对不起,刚刚那些话……是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不用一直道歉,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宋池泽上车后见他一直闷头不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不必因为因为我搞得如此狼狈。” 席津耐心地等他说完,满脸倔强地说道:“我一开始就认定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 “……”,宋池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劝劝他,好像此刻他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飞船临近公寓大楼的时候,席津突然开口道:“可以把我调回来吗?” 宋池泽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这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席津将飞船停靠在公寓门口,趁宋池泽下去的空挡突然说道:“我认定的事情拼了命也会做到。” 说罢,他便开上飞船离开了,不给宋池泽任何说话的机会。 宋池泽无奈地摇头,叹着气往自己房间走去,他还是找个机会跟项瀚说一声,让他别把席津调回来吧。虽然席津非常的一根筋,但是或许长时间见不到就能慢慢遗忘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宋池泽熟练地打开门,感应系统感知到他的存在,客厅里的灯立即亮了起来。紧接着宋池泽便眼睁睁地看见一道黑影打碎窗户玻璃跳了进来,他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容焕。 宋池泽当即反应过来,上前将容焕反手制服在地,“别动!” 容焕也不挣扎,任由他反扣住自己,急迫的说道:“你先放开我,我有事情跟你说。” 宋池泽拿出手铐将他双手铐起来扔到墙角:“我已经通知军队了,你现在是在逃要犯,别妄想逃跑。” 上次仓库事发后,军队就一直派人在搜寻他,但是他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再看到过他的身影,军队甚至去过博马教要人,但那边也声称他从来都没有回去过。后来他好不容易再次出现,又给他逃掉了,军方更是加大了搜查力度,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来。 但是这次,他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走了。 只是这次的容焕变得非常古怪,跟以前的他判若两人,宋池泽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不得不多留了心眼,一直扣着他等军队的人来。 可奇怪的是,军队这次动作极其缓慢,他进门看到那个黑影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他们竟然现在都还没过来。 容焕额头似乎是被磕破了,一直往下淌着血,将鬓边的金发也染上了一层血红色。他被宋池泽扔到墙角的时候闷哼了一声,身上似乎还有别的伤口。 容焕的眼皮似乎很沉重,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宋池泽,奄奄一息地说道:“宋……宋上校,我其实是跟你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