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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等人家的手放到他的屁股上,程驭霄才品出不对劲的味儿来。他那哪是不小心放上去的,分明是故意的,还要显示存在感似的捏两把。

    登时一股恶寒之意涌上心头,程驭霄怒瞪他,咬牙道:“你个臭小子,想要借此羞辱我?”

    程雁行没照他的猜测说些侮辱人的话,紧紧缠着他腰身的手又拉近了些距离,鼻尖几乎与他相触。

    现在天热,程驭霄胸口那两团肉挤压过来的触感隔了层薄薄的衣服就能感觉到。还有闷如擂鼓的心跳声,和打在他耳后的炽热呼吸。

    他越是如此,程驭霄就越心慌。

    小野种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你……你放开我!”程驭霄开始挣扎起来,努力扭动身体想要脱离程雁行的桎梏,却始终逃不出去。

    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分明瞧着没他结实,走的又是丹修的路子,体能方面应该不如他才是。而且程驭霄感受得清楚,现在程雁行还没用上灵力压制呢,单纯是用力气在拘束他。

    他强行将程驭霄的脑袋压向自己,在他哥哥看不见的地方,双眸开始翻涌嗜血的冷光,捏着程驭霄后颈的力气也就越来越大。

    “你想要什么,跟我提就是了,找他干什么?”程雁行一边轻咬他的耳垂,将那点软肉放在牙齿间研磨亵玩,一边说,“难道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所以让你宁可用身体和他交换?”

    程驭霄再不知道这小野种想做什么,他就是天大的白痴了,哪还顾得上程家会不会因为他揍新少爷而秋后算账,拍打这人的力气动了真格。

    “你疯了!我们他妈的是兄弟,你操了我就是乱伦,也不怕遭报应吗?快放开我!”

    “报应?”这可不是我种的因,而是你该偿的果。”程雁行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他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尽了,没有继续和程驭霄玩小把戏,而是猛地将他脸朝下按在玻璃茶几上,对扫飞的贵重摆件也毫不心疼。

    程驭霄都摔蒙了,胸口垫在冰凉的玻璃上直叫他冷得打哆嗦,但这都不是他发抖的原因。他真正惊恐的是刚才匆忙一瞥中看到的程雁行的眼睛。

    那双眼睛……被血色填满了。

    “嘘,安分点。”程雁行从后方压过来,捂住他的嘴轻声安抚,有些诡魅的声音却让程驭霄抖得更厉害了。他能感觉的出来,这个状态的程雁行是真会杀了他的。

    “啊对了,小子……”奚煌这时又跳出来,却不是来救他的。他的目光一扫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正要说出口的话就转了个向。

    “算了,我提醒得太迟,跑是来不及了。这小子走的是仙魔双修的路子,现在魔性还不是很稳定。此界魔修之法没落,他能接触到,想来是被什么人坑了。你就惯着他点,先把他的魔性压下去,免得这小子突然发疯把你给宰了。”

    堂堂程家少爷,能被什么人坑?程驭霄欲哭无泪,忽然浑身一僵,想起了点什么事来。程雁行说是他在偿恶果,该不会是……他坑了这小野种吧?

    当初那个贱妇没上位前,他可欺辱了很长一段时间程雁行,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小野种也没怨气。

    老东西还当他们两个兄友弟恭呢,不知道哪来的脸,叫程驭霄给程雁行挑本功法,带他修炼。

    毁人道途,天打雷劈。程驭霄没有做那等畜生事,但该做的手脚也要做。他去程家的宝库仔细搜寻一番,略过各种好练的功法,选择了晦涩难懂的一本。

    那本无人问津的功法不是程家自己传承的东西,塞在角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拿来垫桌子恐怕都遭人嫌弃。它应该是某代弟子从秘境带回来的,上面还标注了主人的名字——白墨道人。

    程驭霄拿到这本功法满意得很,特地长了个心眼,撕掉了里面解读注释的部分。他可以不断小野种的前程,但就是要他修炼之路充满坎坷!

    若是程雁行悟性高,读懂就算了,读不懂,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和自己毫无关系。

    结果是程驭霄迟迟不入气,程雁行反而一路青云直上,天资好得令人嫉妒。

    坏了,没有注释,小野种八成是解读歪了才入的魔。程驭霄慌得不行,趁程雁行的手移走的间隙,低声下气地说:“你要白墨老祖的全部功法是不是,我有,我一直给你留着,只要你放开我,让我回家……啊!”

    后面诱哄的话没说完,程雁行就用灵力震碎了他的衣服,惊得程驭霄大叫一声,心中竟有了万念俱灰的想法。

    他知道这个状态的小野种听不进劝了,指不定自己稍微动作一下就会遭到粉身碎骨的下场。他只后悔几个小时前贪嘴,更甚者,若是更早些时候,硬气点不赴这场鸿门宴,也不会狼狈至此吧。

    “我不要那个,我要的是你。”

    程雁行抬起程驭霄的手腕,那上面刀割过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程家才舍不得给他用效果这么好的伤药,用药的是谁可见一斑。但程驭霄没想那么多,他脑子里想的只有赶紧逃跑,远离疯子。

    濡湿的触感在伤口上游走,激起了程驭霄一身鸡皮疙瘩。那处新肉敏感得很,被程雁行舔得难受极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程雁行微微抬起眼,紧盯程驭霄的脸不放。

    “不是!”程驭霄大可以撒谎骗他,但被人压制身下的愤懑占据了理智,就忘了奚煌的安顿,选择逞一时之快,用语言刺激他。

    程雁行的手又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却没想掐死他,仅仅是让程驭霄的脑袋动弹不得,然后贴近他耳边问:“那么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有吻你吗?”

    这下程驭霄不敢再作死了,赶紧在有限的角度内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那种要生吞了他的压迫感变弱了,程驭霄可算逃过一劫,刚要松口气,手指强行侵入身体的剧痛便从后方传来。

    他的脸顿时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