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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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平的视线在章凌的脖子和脸上来回打量,半晌才古怪地笑了笑:“哪个男的?有我帅吗。”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底气在的。 袁海平其实不算年轻,他从基层一路摸爬滚打做到副处级,明年就满四十了。但他一直有运动健身的习惯,再加上很注意保养,看脸的话也就三十岁左右。 可章凌不吃他这一套:“比你高,比你帅,比你年轻二十多岁。” “那算什么男人。”袁海平不怒反笑:“毛都没长齐,真的能让你爽吗?” 章凌:“……恶心。” 他不加掩饰地露出嫌恶的表情:“我真替我姐感到不值,她当年为什么要嫁给你这种衣冠禽兽。” “不值?”袁海平挽起衣袖,手臂肌肉线条十分明显:“她带着你这个拖油瓶,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娶她?” “但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他慢条斯理道:“章凌,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累赘。” 袁海平脑海里闪过章冰牵着章凌来跟他相亲的画面,彼时章凌才七八岁,不爱笑,也不喜欢说话,但眉眼已经能看出来是个美人。 他怯生生地躲在章冰的旁边,拿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看袁海平,撇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袁海平就是那一瞬间决定要跟章冰结婚的。 然后藏着这个隐秘的爱意一直到现在,章冰去世,章凌也长大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内心最龌龊的想法付诸行动。 他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弯下腰,伸手抬起章凌的下巴,扯开嘴角带着笑:“章凌,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孩,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把你当宝贝宠着的。” 章凌像吃了苍蝇似地皱起眉:“滚,你恶不恶心。” 袁海平也不生气:“你如果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和我在一起其实是一件好事。” 他直起身,搓了搓指尖,仿佛在感受上面遗留着的温润触感:“第一,我可以继续照顾你,让你衣食无忧地读完大学,甚至还可以帮你安排工作;第二,比起给苏苏找个后妈,你来照顾她岂不是更可靠?再说了,你姐姐对你这么好,你难道不想替她……” “够了!”章凌腾地从床上站起来:“袁海平,你他妈真的很不要脸!” 因为极度的愤怒,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难道对我姐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章冰啊……”袁海平若有所思道:“她是个好女人,贤惠,懂事,顾家,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但是……” 他顿了顿,话题一转:“你知道我在床上操你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吗?” 章凌浑身一震,下一秒跳下床,抬手往袁海平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啪,袁海平挨实了这个巴掌,但面上仍然笑着的:“我想的是你。我知道你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经常会幻想把你前后都插一遍。真羡慕那个把你睡了的男人……他是谁?” 说到最后三个字,袁海平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有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章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他一把推开这个病态的中年男人,逃也似地开门,却听见身后袁海平用威胁的语气道:“章凌,你可想好了,今天你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 “你来我家后闯了不少的祸,全都是我亲自去给你解决的,光是医药费都帮你赔了不少吧。还有你的学费,生活费,日常开销全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真的能活下去吗?” 章凌开门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他转身恨恨道:“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给苏苏找个对她不好的后爹或者后妈,老子一定会拿刀砍死你,不信就走着瞧!” 袁海平无所谓耸耸肩,“你会回来哭着求我的。” 章凌咣当推开门,愤然走出去,客厅看动画的苏苏听见动静,急忙跑过来问他怎么了。 章凌蹲下身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低声说:“小舅舅要去学校了,苏苏乖,舅舅以后会来看你的。” 苏苏恋恋不舍地望着他:“那小舅舅一定要经常回来哦,我好想跟你一起玩游戏呀~” “嗯。” 章凌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到房间,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钱包,里面有章冰给他的银行卡。 还要再带点什么走呢? 他逡巡了一圈,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瞬间失去了打包行李的想法,连衣服都懒得换了,抓着钱包决绝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 -- 章凌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最熟悉的广场,独自找个石椅坐下,发了很久的呆。 “我真是个傻逼。” 他仰起头,默默地叹了口气。现在回过味儿来觉得有点冲动,他应该装做一切都不知道的,起码得考上大学再说。 现在跟袁海平撕破脸,他以后就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算了,要跟袁海平这种变态住在一起,我还不如睡大街上。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微信余额,还剩五千多块,大部分是袁海平给的零花钱。 这点钱够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吗? 章凌翻来覆去地看那个余额数字,但不管看了多少遍,后面都不会再多个零。 “嘶……怎么感觉有点冷。” 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风从高耸的居民楼呼啸而过,章凌打了个寒战,仔细一看,广场上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还有几个没带伞的,正慌忙的往建筑底下跑。 他摊开掌心,接到了几滴黄豆大的雨水,像是触及了某个开关,章凌鼻子一酸,眼泪和着雨水一起稀里哗啦往下掉。 “姐……我好想你……” 幸好周围没有人,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哭,觉得不够尽兴,索性捂住脸,放肆地号啕大哭。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谁家的小狗啊,躲在雨里掉眼泪,真可怜。” 章凌抽抽搭搭地松开手,露出湿漉漉的眼睛往上看,华斯礼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稳稳当当罩在他的头顶,挡住了倾盆的大雨。 “你妈的,会不会讲话,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呜呜呜呜……” 章凌皱着鼻子,边哭边骂:“走开,老子不稀罕你的伞……” 华斯礼递给他一包纸巾:“为什么又不打招呼就走了?” 章凌含着眼泪,凶巴巴地瞪他:“我想走就走,你不就是喜欢威胁我吗,你去啊,随便你,我不怕。” “你怎么了,被谁给欺负了?”华斯礼单手扯出一张柔软纸巾,弯腰替他擦脸上的水,动作可以说是非常温柔,章凌一时间居然没有躲开,呆呆地任由他擦拭。 华斯礼擦完,把纸团在手心,轻轻一拧,笑道:“都泪流成河了,跟我做的时候你也没哭这么凶。” “你……你闭嘴。”章凌垂下头,这才瞥见华斯礼手指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像是击打什么东西留下的。 “你的手……” “早上我打电话给严老师请假,看你睡得很熟,就去拳馆打了会儿拳。”华斯礼漫不经心地说,但是目光却专注地盯着章凌:“然后我给你买了早餐,打开门,你却不在。” “然后就来找我?”章凌撇撇嘴:“你也不是个好人。” “嗯。”华斯礼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呢,你现在要逃跑吗?” ——反正跑也没用。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章凌被他问得沉默起来,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斯礼微微一笑:“怎么不说话?” “……你上次说要对我负责,还算话吗?”章凌绞紧手指,用很小的声音问。 华斯礼有一瞬间的惊愕:“……你怀孕了?!” 章凌:“……傻逼,你见过谁做完第二天就怀孕的?!” 华斯礼扑哧笑出声,半蹲下身靠近他:“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我跟姐夫闹掰了,没地方去。”章凌有求于人,表情又羞赧又别扭:“我可以租住在你家吗?先打借条,等我考上大学一定会尽快做兼职还钱给你……” 华斯礼有些出乎意料,心头的火气彻底消了:“不用租金。“ 他伸手抚上章凌的脸,认真道:“跟我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