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是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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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人按门铃的时候,张小林是有点懵的。 昨天晚上他又缠着钟子轩做了一顿,结果玩火自焚,第二天屁股和腰疼到连床都起不来,愣是睁着眼睛一直躺到中午。 他太低估钟子轩的攻击力了。这丫刚开始跟他上床的时候实在太克制了,导致他对钟子轩的性欲和体力都产生了错误的预期。 结果刚确认交往关系,这混蛋就把他按在床上从床头操到床尾再从床尾操到床头,直接操得上了头,连他哑着嗓子求饶都没有用。 你说你闲着没事惹他干嘛?今天的张小林捂着屁股,十分后悔。 但不能说不爽,昨夜那种歇斯底里的快感到现在还残留在身体深处,泛着酥麻,只要一回忆就让张小林大腿一阵痉挛。 钟子轩今天倒是有点心虚,自知昨晚做过了火,今天一早就非常殷勤,给张小林又是端水果又是做早饭。张小林也乐得指使他,躺在床上像个太后。 “我要喝水。” “给。”钟子轩赶紧端来水杯。 “我要温的,这太烫了。”张小林抗议。 “好。”钟子轩任劳任怨地换成温水,又端来一盘切好的果盘,“温水,还有苹果。” “不行,块儿切太大了。”张小林傲慢地说,“退回去重新切。” 钟子轩叹了口气,“喳。” 张小林终于忍不住笑了,赶紧伸手拽住他袖子,“哎等等,这样,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钟子轩挑了挑眉,“这么好说话?” “哀家今天心情好。”张小林眨了眨眼,“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钟子轩把果盘放下,凑上去在张小林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本意只是想蜻蜓点水地轻吻一下,毕竟昨晚做得太过激烈,张小林嘴唇上还有伤口。然而想不到张小林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把自己送了上去。 细小的火苗在互相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间燃烧,瞬间就变成了失控的野火。这一吻结束后,钟子轩已经把张小林压在身体下方了。 “你他妈还没被操够是不是?”钟子轩的声音有点哑。 “没。”张小林好了伤疤忘了疼,像只小狐狸似的舔了舔嘴唇,“哥哥再操我一次。” “……”钟子轩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磨牙的冲动。 #求助# 都已经开始交往了,还时不时产生想把自己男朋友揍一顿的冲动,这正常吗? 钟子轩正徘徊在揍他一拳还是操他一顿之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张小林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望着玄关的方向一脸茫然,“谁?我妈还在大半个中国外加班呢,不可能突然回来啊。” “是我哥们和他家对象,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忘了?”钟子轩从床上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准备去开门。 “我操,你等一等!”张小林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手忙脚乱地开衣柜门拿衣服,“你好歹等我把衣服穿上!” 钟子轩一愣,回过头,表情古怪,“我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个人形象。” “你这不说废话吗!”张小林一边骂一边穿裤子。 昨天晚上钟子轩确实跟他说了,今天他初中认识的一个哥们和他哥们当检察官的对象要来,他把那个检察官吹得天花乱坠,说了一堆胜诉案例,他一个字都没听进脑袋里。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件事是来个厉害的检察官就能解决的,但他听清了“他对象”三个字。 女的,他就穿条大裤衩合适吗?他知道自己男朋友神经大条,也没想到居然能大条到这个份儿上。 一动起来他才发现屁股还是很疼,穿条裤子都穿得他呲牙咧嘴。等到他往身上套上衣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开始砸门了。 “钟子轩你丫躲里面撸管呢?”一个男生的声音在门外喊,“赶紧开门!” “好了好了!”张小林一边把脑袋从衣服里拽出来一边说。 钟子轩这才跑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帅气男生。他一身干净的白T,却一副仿佛别人欠了八百万似的臭脸,就一个字,跩。 拽哥瞪着钟子轩一脸的嫌弃,“你他妈开门这么慢,金屋藏娇是怎么地?你——” 拽哥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到了钟子轩背后的张小林,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拽哥:…… 张小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但拽哥不愧是拽哥,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他干咳一声,自我介绍道:“不好意思,刚没看见你。我叫白轲,你就是钟子轩说的那位需要法律援助的朋友吧?” 张小林想说是,但莫名又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时有一只手从白轲的身后探过来,在他的头顶按了一下,“行了,让我来说吧。” 白轲乖乖地走进门,给身后的人让路。 张小林这才看见白轲身后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削瘦的男人。 张小林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钟子轩。钟子轩面色如常,抬手跟男人打了个招呼,“温检察官,好久不见啊。” 男人朝他笑了笑,又温和地朝张小林伸出一只手,“我叫温椋,你好。” 张小林一边跟他握手一边感到十分恍惚。 ……操。 男的啊? - 白轲跟温椋并没有待很久,钟子轩还想留他俩吃饭,被白轲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饭就不吃了,待会我跟老师还有约会计划。” 旁边戴眼镜的男人明显脸红了一下,干咳了一声。 “行行行,我是狗。”钟子轩对这个回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送他们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还需要什么资料随时联系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送进去。” 白轲朝他扬了扬手,表情漫不经心,但语气却格外认真,“放心吧,这种狗东西在我们温家的手下活不过三天。” 一旁的温椋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什么温家,你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人了?” 白轲眼珠子转了一圈,笑眯眯地凑上去,“要不白家也成,就是怕委屈了老师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了!” 明明张小林已经在谈恋爱了,但还是感觉自己像一只路过被踹了一脚的狗。 “没事,他们俩就这样。”钟子轩笑着说,“一天天黏在一块儿跟狗皮膏药似的,你习惯一下就好了。” “啊。”张小林还有点处在懵逼状况中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你哥们的对象,是个男的。” “对啊。”钟子轩看出了他的误会,有些好笑地说,“我从来也没说过是女的啊。” “我还以为你们直男都接受不了这种事。”张小林持续恍惚。 “你看,这就是你对我们直男的刻板印象了。”钟子轩翘起二郎腿,“谁告诉你直男都恐同?” 张小林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怪不得你他妈接受力那么强。” 钟子轩轻笑了一阵,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撸猫似的一下下摸着男朋友的头顶。张小林的头发很软,有一股熟悉的洗发液的清香。 “很紧张吗?”钟子轩问。 “哈?”张小林小猫似的探出脑袋,露出不满的神色,“我紧张个屁。” “你手指在抖。” 张小林被噎住了,接着手被握住,揣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说实话,他是有点紧张的。 不仅紧张,而且有些害怕,这一丝恐惧从刚才起就一直弥漫到现在,直到他们走了还没有完全消除。 张小林一直在努力掩饰,故作轻松地跟钟子轩说话,没想到就连这么一丝细小的反应都没有逃过他男朋友的眼睛。 “……嗯。”张小林把头埋进了钟子轩的怀里,“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轲跟温椋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把一年前发生的事和当年打的官司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还说了很多连钟子轩都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在遭到侵犯后,他是如何保留证据,第一时间就报警,然后穿着沾满精液的破烂内裤在派出所的铁椅子上等了一个多小时的。 证据齐全,第一时间报警,然而案子拖拖拉拉了一整年,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无罪释放。 那个名叫温椋的检察官很耐心,也很体贴,全程一直在认真聆听,只有需要的细节上才会追问一句。 张小林理智上清楚,钟子轩的朋友不会因此而看轻他,更何况对方是真正的法律从业者,他应该相信他们的专业度。 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 “你说什么呢。你这样已经很勇敢了,换成是我……”钟子轩沉默了一会儿,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经历这些事情,“我说不定连报警都不敢,你不但报了警,还有勇气把这件事再说出来,真的很厉害。” “嗯。”张小林强迫自己把嘴角上扬起来,露出一个笑容。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小林转移了话题,“我听到你哥们管那个检察官叫老师,他们俩……师生恋?” 怎么突然就往八卦的方向去了。 “是……也不是吧。”钟子轩挠了挠头,“温椋是他爸爸的下属,他俩在白轲小时候就认识了。现在白轲也是检察官预备役了,温椋算他师父。” “师徒恋。”张小林点点头。 其实如果钟子轩想,只要开口跟万岚说一句,万岚打几个电话,这案子就能立马重审,吴双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分分钟直接被扔进局子。 但当钟子轩看到吴双的入学资料上,监护人姓名那一栏写着“吴烨伟”三个字时,改变了想法。他准备做个一箭双雕的好事,卖他兄弟个人情,让温椋检察官有机会了结当年的旧怨。 手机在屁股兜里震动了两下,钟子轩拿出手机一看,是白轲发来的短信。 ——谢了,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改天请你吃饭。 钟子轩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是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