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那是高二下学期快结束的事情了。即将进入高三,我们这届学生会总算是可以退了,学生会换届忙了好一阵各种交接今天这个会一开完总算是搞完了。我站在会议室外面趴在栏杆上往操场看。 我只是个青协部小常驻,开完会就可以走了,但我总是在等人。而李佳琳是学生会公认的最漂亮大美人,我又每每在李佳琳出来之后就走,再加上我跟李佳琳以前一个班时就玩的熟,所以他们自然以为我在跟李佳琳谈恋爱我在等李佳琳。 然而只有我和李佳琳本人知道,我是在等乔浔。等他抱着文件袋出来,匆匆打个照面,收获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和点头。 李佳琳只是每次都会和他前后脚出来而已。 为此,她没少朝我翻白眼和骂我眼睛瞎没眼光,居然放着她这个大美女不看。 嘁,我怎么眼睛瞎了。我还觉得那些评什么最漂亮大美人没把乔浔算进去的人没眼光呢。虽然男孩子不太适合用漂亮来形容,可这个词用来形容乔浔那是毫无违和感好吗? 李佳琳好看是好看,可在我心里她也比不上乔浔。 乔浔就是最好看的,我要是眼睛瞎怎么会见他第一眼就心动呢。 那天是个大晴天,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会议室门口的这条走廊可晒,阳光直接泼洒过来,整条走廊愣是没点阴影。 我无聊地撑着头等,等到操场上那帮打篮球的终于投进了第一个球时,乔浔出来了。 我转过身装作刚好看见他的样子,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会长好啊。” 他难得没有抱着一堆文件步履匆匆,手里拿着一个别着笔的小本子站我面前朝我笑了笑,声音温温的,“我不是会长啦,已经有新会长了。” 我眯了眯眼佯装太阳太晒实则目光悄悄落到他脸上,看着阳光把他的脸镀上了金灿灿的光泽,连脸侧那些细小茸毛都是金色的。 我点了点头应下,又喊了他一声,“乔浔,你喝不喝可乐。” 说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伸手去擦他额头上的小汗珠:“天这么热,你都一脑门汗。我请你尝点冰的,不喝可乐也可以要雪糕或者其他的。” 他被我的动作一惊,抬手按住了我的手,从我手里接过那张纸巾自己擦汗,抿着嘴巴弯着眼睛冲我笑,“好啊,那就谢谢盛野同学啦。” 学生会大小常驻正副部长加起来五十多号人,即使我知道他一向细心却也没想过他会记得我的名字,还能把名字跟我人对上号。 我跟他并排走在去学校小超市路上的时候还有点神游,一边回味刚刚乔浔的手指碰到我的手的感觉。 明明是凉的指尖,我却觉得他碰上我的时候那么烫。 我心里十万分美滋滋,不管是在三十多度高温吹着二十一度空调挖着西瓜吃一边对着瓶口吹冰镇啤酒还是考个年级第一我觉得都没有此刻心里舒坦。 总形容心动就像心里有头小鹿乱撞,要真是这样那我的小鹿已经把房子都撞塌了。 害,想想我也是挺没出息的,他冲我笑一下喊我一声我就觉得我就算把整个小超市所有东西买空送给他都不够。 他要是跟我说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是会给他摘的。 梦做到这还是清晰的,往后就是一些记不清的片段,乱七八糟混在一起一锅粥。 床头的闹钟响了两分多钟我才坐起身,吸着气摸过手机摁掉。 乔浔缩在被子里侧躺着,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还在睡。大概是被闹钟吵醒了,细密纤长的睫毛抖动两下缓缓分开,露出了满是困倦的眼睛。 他还迷糊着,半梦半醒间意识到已经该起床了的时候突然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就轻轻挪过来。 他支着上半身,一只手搭在我腿上,另一只手快速扒下我的裤子内裤,然后张嘴就要去含我晨勃的性器。 我被他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两手捧住他的脸制住他的动作,皱着眉喊他:“乔浔,你——” 他被我卡着不让动,一脸迷糊却又害怕地跟我道歉,“对,对不起,我太困了。我明天会,会叫早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松开手,穿好裤子翻身起床,站在床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皱眉,说话语速也快了起来,“叫早,你叫什么早?怎么个叫法?你这一觉睡坏脑子了乔浔?” 他伸手想来碰我又马上收回去背在身后,战战兢兢地说,“就是,就是给您口交,口出来。” “我口交很棒的,我会深喉。”他急急地补充,“我可以吞下去,不管是什么,就算是……” “闭嘴。”我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他后半截话我隐约能猜到,所以我根本不想听。 “对不起,我以后会准时的。您,您别生气……能不能别打我呀……”他怯生生地道歉,抬眼看见我冷着脸就不敢再看,把头低下去盯着床单上的花纹,急急地改口:“不,您打我也可以,可以的,怎么罚都可以。” 我直叹气,干脆在床边蹲下来跟他对视。 “乔浔。”我喊了他一声,“你是不是没把我昨天的话当回事啊?” 他诶了一声然后看着我不敢转眼睛,只等着我的处罚。 我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明明知道他做这些是被强迫训练出来的,都快成本能了。养成个早睡的习惯都不容易,这些又哪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了的。我明明一清二楚,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结果又把他吓坏了。 算了,我们的日子还长,慢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