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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H和剧情,火葬场倒计时

    “陈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霁打开房门,没想过来人会是那个避自己如蛇蝎的人,更没想过那人一见面就把自己紧紧抱住。

    靠的太近了。陈舟呼出来的热气就在耳边,浓浓的酒意都把容霁熏醉了。

    “舟、陈舟......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陈舟不说话,只推着他往房里走,容霁力气小掰不过他,只得伸手够着把房门关上,想着留他在床上休息也好,自己可以睡在椅子上。

    容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只是想扶陈舟上床休息,可......刚碰到床自己就被那人一翻身压倒。

    本已打算睡了,容霁只穿了件内衬与小衣,被陈舟三两下扯开。容霁慌了,他就是再没经过事,也懂现在的陈舟想要做什么。他愿不愿意倒是小事,只是想着陈舟对男妻已经如此厌恶,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甚清醒的陈舟显然不满容霁的挣扎与反抗。摁着将他翻了个个儿,伸手扒去被扯得松散的小衣,大掌照着臀瓣狠狠落下。

    “啪!”

    “安分点!”

    这一下没收着劲儿,容霁吓得不敢动,只觉着屁股火辣辣的痛,一直痛到心里,眼泪含在眼眶里死死憋着不敢落下。自己也是个男儿,没什么贞洁之论,更何况两人也有夫妻之名,他若是想要,那便给了吧......

    “陈舟......”

    细长双腿被分开,容霁还是没忍住恐惧,带着哭腔唤他。就算此时陈舟的模样没有一丝理智,他还是忍不住抱着幻想。

    “陈舟、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可惜身上的那人没有回复,只摁着他大腿仔仔细细看着那口忽然长出来的花穴。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见女性的生殖器。除此之外,关于两性的话题,他只在一个遭人唾弃的博士的讲座里听过。

    “你......是女的?”

    “不是的、我不是......”容霁这下真的心灰意冷了,抓着床单往前爬,但剑已出鞘,陈舟哪里会让他逃开。

    “不许躲。”

    “啪!”

    又是照着臀瓣狠狠一下。同样的位置,因之前的巴掌已经微微肿起,这下更是比先前疼上数倍,容霁没忍住痛呼出声。

    容霁正痛得发颤,花穴也害怕地瑟缩着,却忽然被一根指头侵入,偏偏那是个不规矩的手指,不待他适应就深深浅浅的刺探,甚至屈起指节抠挖。

    美人被迫趴伏榻上,身无几两肉,窄肩窄腰,臀部不正常的红肿鼓起。被身后那人钳着大腿,只得抬起屁股,全身微微颤着抵御花穴异物入侵。明明在抗拒却像极了乞欢的雌兽。

    扩张到堪堪三根手指的大小,容霁已经是香汗淋漓、满脸红晕了。陈舟虽是第一次毫无技术可言,但容霁这具身子敏感点实在太明显,陈舟稍动手指就能刮蹭过去。每次蹭过去,那人的身子就会狠狠一颤,花穴大口吐着水,湿了陈舟一手。

    容霁跪趴在美人榻上,膝盖着地,塌着腰翘着臀,陈舟站在地下,一手卡着他大腿一手在花穴里作乱。

    抽出满手黏腻的手指,陈舟不喜多话,心里暗骂一声骚货,竟不知娶他回家还能有如此妙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提枪上阵,龟头紧贴湿哒哒的穴口,用力一顶,两人同时叫出了声。

    容霁是疼的。初次承欢的地方,才堪堪能进入三指,就挤进一个两倍大的东西,当下疼的叫出声,却不敢挣扎,怕引来又一巴掌打在红肿不堪的嫩臀上。

    陈舟是爽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性爱的滋味,更何况身下那人在他心里有特殊的地位。理智被酒精侵蚀,陈舟看不出容霁的痛苦隐忍,控制不住的缓缓深入,逐渐加快速度。他已完全沉浸在这场欢爱中,分不出心神与容霁沟通。

    “不要、呜......”

    容霁手心出了汗,手脚发软几乎撑不住了,整个身体随着身后人的冲撞而摇晃,每一下都几乎要把自己顶出去似的,他全身的着力点只有拉住自己腰胯的手臂和两人的交合处。

    “嗯啊......轻点.......啊......”清润温和的男声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清爽干净,变了调的呻吟让他自己都是一惊,这个有些沙哑的哭腔...真的是自己吗?

    陈舟依旧不说话,回应容霁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越来越紧密的肉体撞击声。容霁身体不受控制的沉沦,心却酸涩不堪。他不知道陈舟把自己当成了谁,也不知道陈舟心里是否有他一点点位置,只知道清醒的陈舟根本做不出这些。他一无所有也赌不起,咬唇不敢出声,怕陈舟被惊醒从而深深厌恶自己。

    过多无法宣泄的快感让容霁不由自主的向身下看,只见稀疏耻毛间性物被撞的一颤一颤,铃口不知何时已经泄过,正不住地低落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床上,濡湿一片......后面是快速律动的腰胯、不断撞击自己臀部的囊袋和时隐时现的狰狞凶器。

    他几乎能想象到穴口是怎样一副情景,粗壮而青筋虬结的巨物毫不怜惜的贯穿小穴,进去的时候不断推拒,拔出来却又依依不舍地挽留......

    陈舟定然觉得他淫荡至极!容霁羞耻得又射了出来,眼前雾蒙蒙一片。

    天微亮,容霁从黑暗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稍稍一动就感到花穴里有东西流出。用力眨眨眼又听见,身后热源传来平稳呼吸。陈舟竟然没走、两人就在一张床上睡下了!

    天快亮了,昨天没能够推开陈舟的错事已经犯下,若是陈舟清醒过来,他该怎么办!容霁一阵天旋地转,忍着身心痛苦轻手轻脚下床,勉强收拾好衣服就往门外奔去。

    屋外几个干粗活的小丫头已经起了,佣人群房阵阵人声,容霁怕被人看见,一路低着头飞快地走,敲响了西房的门。可笑他在偌大陈府竟无容身处,夫夫间事还得麻烦待他如亲子的姨娘。

    柳边梅今日有场大戏要唱,早早就起了,恰听见敲门声。一开门,瞧见容霁衣衫不整、面色苍白摇摇欲坠、脖颈间还有遮不住的红到发紫的痕迹,心狠狠一沉,连忙让他进来,勉强翻找出消炎药,推着他进浴室,又跑去给他倒水。

    容霁洗了澡,把那里灌进去的异物清理干净,自己上了药抱着水杯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柳边梅,憋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涌上。眼泪无声地掉,嗫嚅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姨娘......”

    柳边梅的泪也被这一声喊落,不顾哭花的妆,忙把孩子拥入怀中,“姨娘在。大少爷侮辱你,老爷夫人不管,姨娘帮你主持公道。”

    容霁却只是摇摇头,“姨娘,今日能早些去听戏吗?”

    柳边梅匆匆卸了妆,就带着容霁上了车。今日的戏是高家如今的家主高大少爷花钱点的,整个梨园班子被请去了高府,以庆祝高太爷八十大寿。

    车上柳边梅介绍,高太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夫妇生了三个小子,二儿子育有一儿一女,三儿子是老来子刚结婚不久,女儿也生了两个丫头。大儿子儿媳外出时染病去了,女儿也出意外离世了,女婿娶了续弦,两个外孙女都被接了回来。如今的高府是长房长孙高成明当家、太爷最宠的三子——也就是现任家主的三叔辅佐。最可笑的是那高太爷的三儿子,年纪刚好三十,竟只比如今的家主大一岁。

    容霁在去的路上还担心着会不会遇见高成新,一进高府就听见一中年男子大笑。

    “那小子也聪明,不在爹大喜的日子回家找晦气,好让爹这大寿热热闹闹的办!”

    柳边梅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高府里那个长房幼孙最是叛经离道、不受太爷待见。”柳边梅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依我看,就和舟少爷在陈府一般。”

    容霁小幅度点点头。高成新在家确实最不招长辈待见,但小辈大多都明里暗里与他一心,只除了个别深受毒害、还在裹小脚的姑娘,还有那个为了维持家族不得不迎合旧思想、日夜煎熬的高成明。

    后台人多,柳边梅身份也不是普通的戏子,打了声招呼就给容霁安排了一处看席。

    今日的戏确实热闹,从唱到,高太爷都露出难得的笑脸。只一曲柳边梅唱杜丽娘做配的,让老太爷微微皱眉,也幸亏是个热闹的名段,才未曾撤下。

    容霁这些日子也听了些戏曲,这么热闹的倒是头一回、又是与这么多人一同听,不觉正襟危坐,引得邻座夫妇噗嗤笑出声。

    “失礼失礼。公子听得这么认真,是第一回?”

    容霁回神,略带羞赧点头。

    “第一回听便能听懂所有词句吗?公子是个读书人吧。”

    邻座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口音似是南方来的。

    “是......略上过几年学。”容霁不善交谈,更别说是陌生人。

    “冒昧一问,公子可愿意来我家中工作?......并非别的职务,我家有一女,从小顽劣,须得请一老师教导。可惜之前那些个她都看不上,我夫妇二人见公子第一眼便能感觉公子是个能让她钦佩的。”

    夫妇二人是从南方北上做生意来的,一路辗转几地才到这里定居,别的倒没什么,只是上幼稚园的女儿误了近一学期的课业,如今学期将要结束,女儿又不愿意去学校上课。夫妇俩思考几日,索性决定让女儿一直在家学习,直到满了上初小的年纪。

    二人对女儿能学会点什么没太大要求,只要基础的数数、说话就好。最让两人头疼的是女儿心性不定又脾气不好,希望能有个老师教教女儿养成好习惯、再培养些礼仪,可请来的一个又一个家教都人没能压得住她。后来才知女儿虽才五岁,却早慧得很,看不上那些为了钱还不愿承认、有点知识水平就来应聘的假知识分子。

    可他们从哪儿给女儿找不为钱又有才干的家教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容霁看上去并非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周身气质让夫妇二人暗喜,再一问果然读过书。

    容霁听了原委微愣,若不是自己在陈家身份尴尬、不方便四处走动,他还对这种启蒙幼童的职业很感兴趣,可他的身份实在......

    夫妇二人看出容霁仍有顾虑,没再多说只问了姓名,又塞了一串地址在他手里,说若是容霁愿意随时可以来家。

    容霁还不知听完戏后他要面对什么。这边的陈舟却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陈舟这一觉结结实实睡到日上三竿,却有一陌生女子忽然闯进来,见了上半身光裸的陈舟失声尖叫。他没有宿醉断片的毛病,清醒后渐渐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思考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原来当年二姨娘被赶去别院时肚里已经怀了孩子,背着陈母偷偷生下,陈父知道她有了自己的血脉,陈母再气也只能好生养在别院里。只可惜十月怀胎生下个闺女。陈父迅速失了兴趣,又恰巧陈舟幼时孱弱,给庶女起名陈芊芊后就很快把那对母女抛之脑后。

    昨夜二姨娘病逝,管家想起还有这么个二小姐流落在外,请示陈父,得到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病秧子都养的起,别说这是个女儿家了,更何况还流着陈家的血。”管家听罢连夜把陈芊芊接回。

    陈芊芊早晨到的府,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富甲一方的陈家的孩子,这一路走来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稀罕玩意。二姨娘未曾告诉她当年的龌龊事,陈芊芊只当陈府忘了她,亏欠了她,老爷外出、夫人去要好的太太家摸牌去了,她便颐指气使地拿“二小姐”身份命令管家带她参观所有房间,好让他挑。

    东厢房从外面看就比西厢房亮堂又大,听闻一间是大少爷的,一间住的不过是个养子,陈芊芊当即指着容霁的屋子提出要进去看看。管家想着老爷近日对霁少爷不冷不热、对二小姐的态度尚未可知,而霁少爷一大早便出去了,于是低头默许,如此就有了刚才一幕。

    陈芊芊捂着脸跑出门管家才意识到不妙,又见大少爷从霁少爷房里出来,心下一咯噔。

    不知容霁与陈舟关系的陈芊芊,弄清陈舟身份后只当他跑错了房间,又想起刚刚进屋看见的精巧装饰,叫着嚷着要住这间。

    管家冷汗滴下,若是之前还好,可这大少爷明显和霁少爷睡在了一起,叫他怎么......

    “芊芊小姐,不如我叫人把正厅后头厢房收拾了,您住进去?”

    “你忽悠谁呢!光线那么暗,谁爱住去!”

    “哎哟,您可别为难我了,这房有人住了,芊芊小姐还是换一间吧。”

    “凭什么我换,那个什么霁的也就是个养子,让他今天就搬走,我可是陈府正儿八经二小姐!流落在外十九年,你们可都欠着我呢!”

    顶着宿醉又纵欲而头疼的脑袋,听清楚原委的陈舟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明明是听不得容霁受欺负,却偏偏骗自己是厌恶封建等级制度,“姨娘生的二小姐还觉得高人一等了?如今新推行的一夫一妻制,你不过是个破坏婚姻才有的私生女!”

    陈芊芊被唬得一愣,刚要反驳就听人说老爷刚回家听到动静就顺路过来了。

    “见过老爷。”

    “管家,这里怎么吵吵嚷嚷的?这就是我平日说的规矩?”陈父看了眼陈舟又睨一眼陈芊芊,果然跟她娘一样不是个省心的。

    “爹!我要住这间屋子,大哥就骂我,说我是私生女,可我娘可是您亲自娶回家的呀!”

    陈父皱眉,“别提你娘,净干蠢事。”

    陈芊芊被骂,心生退意,却还有些不服气,“既然大哥说要一夫一妻制,那就请大哥自己做到吧。”

    “这怎么行!”若是一夫一妻,岂不是只娶个男妻了!他家要如何开枝散叶!定是那陈霁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勾引了我儿!

    陈舟冷冷看着陈父,“一夫一妻制乃出台新规,为保证爱情、婚姻的崇高与纯洁,不止我,每一个青年人都该遵守。”

    陈父一听这些道理便厌烦干脆不理他,转头对着管家,“陈霁不是身体一直不好?今日就叫他换个院子吧,别把病气过给了大少爷。”

    陈芊芊一听这话只当陈父在给她撑腰,忙开口,“我是爹的亲女儿,这东房我搬进来吧!”

    陈舟见两人毫不过问容霁意思便做了决定,完全冷下脸,“我若是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便不同意,可别忘了,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陈舟捏紧拳头气的浑身发颤,“除了陈霁,我不接受东房还有别人。”

    陈父深深看他一眼,“那便空着吧。管家,去后院收拾个厢房给小姐。”

    陈芊芊大起大落刚想闹,就被管家眼明手快拉走。

    “是,我这就带小姐去看看。”看来这二小姐地位也不过如此,后院厢房可比正厅厢房差了远,还当二小姐能有多受宠呢。管家虚惊一场。

    陈父走了,陈舟站在原地看着属于容霁的东西被下人一件件搬出,由心而发一种深深的无力,他忽然意识到他身上的枷锁不是男妻、不是陈父、而是整个封建家族。

    他趁着卧室没人收拾,率先进去把那张惨不忍睹的床单叠好,装进袋里一路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