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做爱爱
他们继续做爱。 燕烟吊着一双眼睛,只用嘴巴呼吸,分着腿,头向后仰去。他头脑昏沉,意志尽失,甚至分不清肉体的拍打声是从何处传来,房间昏暗无光,床上的两条身体缠成水草。他坠海一般,身体浮浮沉沉,手指偶尔被鱼亲吻作出微颤的反应,腿在床单上蹬,满面湿淋淋。 “燕烟。”他含糊着应声,谁把舌头喂进他的嘴里,面部也贴靠着他的,一双手在他的背上抚摸,把住他的腰,拇指揉他的肋部。“燕烟。”他费力地要睁眼又睁不开,脑袋更向枕头里沉去。 “睁开眼睛。”燕烟的下身舒适,快感像打发的动物奶油,刚传至他意识的边缘就融化了,他没想刻意做得懒洋洋,但餍足的神色表现为连根眼睫毛也不会为他的父亲抬起来。 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头顶。燕烟喘不上气。 燕岸劈开燕烟的大腿箍住自己的腰,下体狠嵌进去,发狠的汗滴在燕烟的肚皮上,过深的埋入让燕烟的身体抽搐,包裹着燕岸的部分也在收缩。 燕岸无暇顾及这部分,他的性器只是在依赖惯性运动,他把清醒的思绪都用于凝视燕烟。 红的。懒的。很燕烟的样子。 而那次的燕烟……燕岸温柔地抚摸面前这张眼睛紧闭却微皱眉头的脸,他记得的。他曾在玻璃的映射中瞥见燕烟大睁着流泪的眼睛,那是比他的下体更像一口泉的东西。 在他拔出的时候,燕烟软着的身体会轻轻跳起复落下,光裸的脚在他的鞋上踩得更实,五趾像幼鸟攀登树枝一样抠住他的鞋面,让他也感受到一处微小的疼痛。如果要磨弄他,他就皱起来,团成很小的一团,又被燕岸抓着四肢展开。结束后他把燕烟摆到床上,没给他穿衣服或盖被子,而燕烟只发抖,倏地并住腿,藏起那朵花,一条胳膊平遮眼睛,仍拒绝发出任何声音。 他记得的。 燕岸看到床单皱了,它们也荡出波纹,父子二人快要撑不住这艘船,燕烟在扭动,燕岸不确定他是否感到疼痛。 “你冷吗?”燕岸问,同时抓过被子盖住他的孩子。这下他们来到陆地,变成起伏的黑色山峦,运动缓慢而连续,被子又跌了下去。 燕岸揉他的发顶,燕烟变得更倦,他隐约记得这种被从梦中唤醒十分想落泪的感觉,却无法寻到那段记忆。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父亲。太满足了,他想感慨。只要为性爱灌注自己百分百的意愿,那和父亲搭接在一起的时间便都是顶级的性爱了。 他被顶得痛,痴痴地看,父亲伏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是灰色的。和他多年来尽力构想的不一样。他以为,血肉操同一团血肉的样子,应该是红色的,会流很多血,到处都黏答答的,腥味会熏得人想吐,燕烟大概将一面抱着父亲宽阔的脊背叫喊,一面希望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没有,只是灰色的。父亲本该像他白纸般的生命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可现在的他太淡了,被稀释得几乎无法分辨。 哪里走错了。 燕烟只是在颤。他的身体是被他自己准备好的燕岸专用品,但他很清醒。从哪里开始变成灰色的呢?月亮是灰色的,玻璃是灰色的,被父亲贯穿的疼痛是灰色的。燕烟又想笑,原来得到也不会痛快,他过于在意血缘或者伦理,所以才变得这么狼狈。对方完全不在意,却肆意地折磨他,便也没有趣味。 他踩在父亲的大腿上,燕岸扳着他的身体侧过去,阴茎埋在他的体内,两人又扣在一起。 如果他早点豁出一切地撒娇,要死要活地非要和父亲睡觉,缠他赖他,对方今天的反应不是已经证明这是登天之梯吗?如果早点这样做,情况一定会不一样吧。 现在他很累了,燕烟射在自己小腹上,然后推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