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膝盖在不同的石子上面碾过，我看见顾霆攥住了那链子，阴蒂突然一阵刺痛，顾霆在拉那根链子了。 我就像条狗一样在顾霆面前爬，我听见他在羞辱我，他说我恶心，下贱，说我就是条母狗。 他说的没错，我要是一个良人的话，我怎会当着他的面赤裸着身子爬行，甚至被人拉着阴蒂。 后面的流程是怎么样的呢，大概是我在前面爬，然后顾霆再拉那根链子，链子连接到我的阴蒂。 每拉一下，就引起我的一阵战栗，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阴蒂不疼，甚至有了快感，我自嘲的想着：我大概是真的下贱，被人这样玩弄都能有快感，不是贱是什么。 我想顾霆想看的大概可以看见了，无非就是我边爬，穴里边喷水的样子。 那该是多么的下贱呢。 我想不出来了，后面我在痛感和爽感中晕倒了，第几次我也数不清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的应该是小时候的故事。 我看见了顾霆，小小的一只，两个少年郎牵着手走在庭院里。 顾霆那个时候很可爱，大概是把我当哥哥吧，后来长大了。 顾霆才知道我原来是他顾家给他买的童养媳，说白了只是为了给体弱多病的顾霆冲喜用的。 顾霆似乎根本不介意，一直都很喜欢我，然后呢，顾家说顾霆要结婚了，意思让我不要再占着这个位置了。 顾霆的联姻对象很优秀，是一个京城有名的才女。 我不想毁了顾霆的大好前途，他跟着我，只会颠沛流离，还有别的理由，那个才女能给顾霆更好的运气。 说白了顾霆根本就不需要我了，他跟着我不如娶了那个才女，他能飞黄腾达，跟着我却什么也得不到。 我自愿退出，顾霆质问我为什么走，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了，我走也是我的自由。 顾家应该是想要逼死我，抹去我这个污点，所以我在京城什么工作也没有。 后来我去了外地，大概因为生活所困，我去当了妓子，这一当就是三年啊… 不等我回忆品味往日的甜蜜，画面就突然转了场，我看见顾霆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姿是那么的英勇，那么的干脆了断。 我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一切，但在下一秒，我看见一只箭向他射去，正中靶心，顾霆拿着长枪单膝跪在地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顾霆还有更远的前途等着他去。 我猛然惊醒，胡乱的在榻边找了一件衣服穿上，膝盖还是一阵阵得疼痛。 我踉跄的向外跑去，我想见到顾霆，要见他，即使付出的代价是我死在战场上。 和我想的一样，顾霆确实在战场上，所有的场景也和梦境里的一样，我看见了那个放箭的已经在拉弓了。 我顾不上什么疼痛了，我跌跌撞撞的跑向顾霆，周围是厮杀，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我的眼中只有顾霆。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顾霆，等我… 我暗暗摧着自己，几次摔倒在这战场上，几次被刀剑划到身上。 顾霆似乎也看见了我，他眼睛突然睁大，我愤怒的听见他在吼我：苏若，你在发什么疯，快滚回去！ 回不去了，这一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终于来到了顾霆身前，那把酝酿很久的箭也射了出来，这一次，没有击中顾霆。 击中的是我，周围的局势被控制住了，顾霆的军队胜了，但是顾霆却不开心，我看见他丢下了他的长枪抱住了我。 那只箭射中了我的心脏，很疼，嘴里都是血腥味，我艰难的吐着鲜血。 顾霆那一瞬间的慌张根本做不得假，他还是关心我的，他还喜欢我的。 恍惚间我感觉到了脸上的泪水，我抬头去看，顾霆流泪了，眼泪滴在了我的脸上。 “别哭，顾霆，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听见我这样安慰他道。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抱着顾霆，心疼的握着他的手，对他说，顾霆别怕，我在这。 哪知道他哭的更凶了，他握着我的手，哭着让我别睡，他会带我去找大夫的。 我知道我没有时间了，人被射中了心脏怎么还能活下来呢？ 我回握住了顾霆的手，轻声说道：“顾霆，你放过我，我真的不能在为你做些什么了，你和你的才女过美好的生活，和她与子偕老，然后忘掉我好吗？” 顾霆摇头了，他说他没有娶那个才女，自从我走后，他就上了战场，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人。 我笑了出来，真好啊，顾霆一直爱着我，就如同我爱他一样，可惜我不能再爱他了。 天边是红色的，是晚霞的光芒，照的我有些困倦。 “顾霆，别怕，我只是睡一觉而已。”我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一片寂静，这一次我真的一个人死去了，没有人救我，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顾霆说了我爱你，可是却再也听不到了，如果还清醒着，躺在他怀里听他对我说该多好啊… 我也想和他一起看尽这世间的锦绣繁华，但是不过是浮云梦一场。 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故事已经落幕，我相信顾霆，应该会过的很好吧，就当带着我殷切的期盼。 长安街百花楼兰阁头牌妓子若水于战乱中一箭毙命。 但是他的坟墓上，刻的是京城顾家顾霆之妻苏若之坟。 大概能给他在地地下留下一个美好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