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自那之后，俞文星已经一周没有联系过孔小慢了。

    邹乐偶尔会发现孔小慢走神的次数变多了，有时电视剧正演到搞笑或者刺激的部分，他也只是傻楞楞地对着屏幕发呆。

    问他怎么了，也不回答，邹乐拿他没办法，跟着一起愁眉苦脸了起来。

    俞文星倒也不是故意晾着他，只是想到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去了趟医院，宋倩云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过来，他就如芒刺背。

    他知道自己的班主任是被“收买”过的，平时会定期把成绩和作业情况告诉宋倩云，请病假这种事更是逃不过，但是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哪家医院的？

    俞文星开始疑心自己被装了定位器，先是把包和随身物品翻了个底朝天，又找了几家手机店检查手机，然而都一无所获。

    其实说来也巧，那天连俞文星自己都没发现，他和宋倩云的某位富太太闺蜜排在了同一条收费队伍里。鉴于宋倩云这个“晒儿狂魔”常年花式炫耀儿子，圈中好友想不记住俞文星的外貌都难。

    该富太太看到俞文星先是吃了一惊，毕竟按宋倩云的性格，这种场合她怎么可能会缺席？

    后来又想到宋倩云平日里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便偷拍一张发到群里，装作茫然地问她的好姐妹：你们家儿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家医院看病呀？

    不知内情的俞文星心中烦躁不已，恶狠狠地将杯子砸在地上，水和碎玻璃溅了满地。

    他无视了地上的一片狼藉，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白色药瓶，一个念头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天晚上，已经是临近关店的时候了，邹乐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孔小慢又躲在货架后面玩手机，店里静悄悄的。

    俞文星径直走进店里，绕了两下之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孔小慢。但他背过了身，并不看这人，反倒对货架上的商品兴趣十足的样子。

    孔小慢发现是他，双眼微微睁大，看上去对他的到来相当意外。

    过了一会儿，他举起一瓶饮料，透过瓶身看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天下午我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的腺体发育得不是很理想，有分化失败的可能性。”

    随后又开始装模作样，“啊呀，我是不是没说过我还是未成年啊？”他装得又无辜又惊讶，浮夸得就差把“我是故意的”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孔小慢看到他后颈干净一片，回想起之前几次见到俞文星时，这儿确实没有一次贴过阻隔贴。作为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就算想过，大概也会以为俞文星是进家门的时候就撕了吧。

    想到这儿，孔小慢低下头，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不过呢，他给我开了一瓶可以促进信息素分泌的药。”俞文星放下刚才那瓶水，换了块离孔小慢更近的地方挑挑拣拣，“这个药有很强的副作用，我思来想去也没能决定到底要不要吃，最后我想到了你，慢慢。”

    他蹲下身，掰开孔小慢握成一团的双手，把药瓶塞进去，再合上。

    他凑到孔小慢耳边，带着湿气的话语传入那只耳中，“毕竟是你先招惹我的，总得负起责任来吧？”俞文星看到他睫毛颤了两下，真可爱。

    孔小慢再一次乖巧地接受了。俞文星满意极了，临走前捏捏孔小慢的脸颊，掐得他脸上又青又红的。

    俞文星在第二天的晚上等来了孔小慢，看时间他刚关店门就直奔这儿来了。

    他领孔小慢进了房间，房间里只点了台灯，光线昏暗又暧昧。

    孔小慢被放倒在床上，俞文星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边撑在他身侧。他用眼神描摹孔小慢稚气未脱的脸庞，含笑问道：“想好了？想好可就不能反悔了。”

    医生开药时特意嘱咐过他，信息素催化片吃了之后会有很大几率出现短暂的发情征兆，以及信息素外溢，让他不能在公共场合服用，否则影响到他人就等同于性犯罪。

    尤其他这种需要长期服用的，频率要高达一周一次，前期必然要承受多次这样的副作用，直至腺体发育成熟、他的身体彻底接受信息素的存在。

    至于孔小慢——他把手心里的药片塞到俞文星的嘴里时，想必是想清楚了要发善心帮这个未成年Alpha治病了吧。

    药片苦涩难咽，刚进俞文星的嘴里就迅速化散开来，苦得他直皱眉头。

    他低下头去吻孔小慢，浓浓的苦味被带进了孔小慢嘴里。他想躲，可俞文星捧着他的脸颊，拇指掰开嘴唇，舌头在唇齿间勾勒，他无处可逃。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不知道是药的效力还是别的什么，俞文星的脸上显出两坨红晕，体温也高了起来。

    他有些难耐地在孔小慢身上轻蹭几下，从嘴唇亲到下巴，再在脖颈上啃咬着，并不用力，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表达亲昵的咬法。

    孔小慢感觉得到他的异常，也看到了他身下鼓起的那个部位，他隔着裤子替俞文星抚弄了一会儿，轻声提醒道：“浴室。”

    俞文星此时已经彻底被药力放倒，眼中只有孔小慢这块没吃完的肉，孔小慢在扶他去浴室的路上还差点又被扑倒一次。

    进淋浴间前，他只来得及把自己脱个精光，衣服扔在地上，俞文星像个失了智的醉汉，靠在墙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孔小慢。

    孔小慢胡乱拧开热水器的开关，他只用过老式的烧水炉子，这种电热水器从来都没碰过。结果莲蓬头往他们身上浇了半天的冷水，冻得两人直跳脚。

    等他拧出热水，温暖的水蒸气氤氲开来，两人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取回正常的体温。

    这次他主动捧上俞文星的脑袋，与他唇齿交融，动情的呼吸声被淹没在水中，两人宛如在湖中交颈的天鹅，一刻也不肯分离。

    俞文星浑身都被淋了个遍，衣服黏得他难受极了，抱着孔小慢一遍遍喊着：“慢慢，慢慢。”像是在让孔小慢快帮帮他、快救救他。

    孔小慢草草地给自己扩张好，再蹲下去帮俞文星脱裤子，内裤被拉下来的时候那根硬了许久的性器甚至还打到了孔小慢的脸，俞文星一个没忍住，胡乱朝他脸上戳了两下。

    他往俞文星的阴茎上淋上大片润滑剂，双手握住撸动两下，松手前有些犹豫地说道：“轻一点。”

    孔小慢见过Alpha发情的样子，知道他们这个时候会有多不可理喻，虽然清楚俞文星多半已经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但他还是想努力让屁股少遭点罪。

    他转过身，一只手撑墙，用空闲的那只手的两根手指掰开屁股，作出任由俞文星侵犯的姿态。

    下一秒，火热的性器就直挺挺地捅了进来，任孔小慢忍耐力再高，这下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俞文星却顾不上这些，双手箍着孔小慢的腰用力操干着，整根进整根出，每一次都要操到最深处，换来身下人的阵阵颤栗。

    为了顺应俞文星的动作，孔小慢用额头抵住瓷砖墙，屁股高高撅起，腰部下弯，热水打在他身上，又顺着弧度流了下去，看上去色情极了。

    他就这样抓着孔小慢抽插了数十下，屁股被撞红一大片，像是遭人打过，穴口处被性器磨得又肿又胀，配上腰侧俞文星掐出来的手印，真是可怜至极。

    猝不及防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孔小慢感觉有什么被俞文星给捅开了。他急切地喘息着，试图化解一点这份疼痛。

    身后的俞文星也察觉到了这种特殊的感觉，他气血翻涌，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继续，于是他便遵从本能，用力破开了那个口子。

    生殖腔被捅开的感觉对孔小慢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他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哭喊，眼泪从眼角滴下去，落在了浴室的水面上。

    俞文星倒是满意极了，性器的顶部卡在腔口，夹得他抑制不住射精的冲动，没过一会儿就尽数交代在了里面。

    他俯身咬住孔小慢的后颈，这次可不是单纯的亲昵动作，而是Alpha想要标记伴侣的本能行为。很快血腥味就弥漫在俞文星的嘴里，在看到血顺着孔小慢的脖子一路流到下巴，他才终于舍得松口。

    俞文星替他舔掉那道血迹，没有要从这副身体里抽出来的意思，只是露出了一个意犹未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