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仪式（H）

    有点冷。

    什么东西在皮肤上游走，留下湿滑黏腻的触感。耳边是液体流动滴落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地区的呼唤，又像是亘古流传的歌谣，在逐渐苏醒过来的意识里回响。

    钟克己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在一个极其黑暗的空间里。他发现自己对四肢没有操控能力，就算是想要说话，在努力地张开嘴巴之后，也只有冰冷潮湿的空气在呼吸道里进出。

    “……他大概还有多久会醒？”

    是董明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他似乎是在同另一个人对话，从当下的情况判断，对话的主语应该就是钟克己。

    “差不多两到三个小时吧。”

    那人回答他，音色与钟克己现实中熟识的人没有任何相同。应该是NPC。

    “就……就这样子直接举行仪式吗？”

    “如果你想让他醒着，眼睁睁看着你对他做那些事，也不是不行。”陌生人很是讥讽地笑了一声，随即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该到你上场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表示同意的鼻音。

    钟克己的感官在慢慢恢复，他不确定这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从更科学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被注射或者服用了什么镇静药物，才导致了这种情况。但是冥冥之中他又觉得不会有这么简单。

    他从来不敢小瞧那些游戏制作者的用意。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钟克己敏感地感受到了热源，正以别扭的姿势窝在他的身边。温热的肌肤在过程中不慎与他相碰，又很快受惊般的缩了回去。那应该是董明天，他颇为冷静地想，来时还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衣服，现在却脱了个精光躺在他身边。

    “钟哥……”热源开口了，确实是他预想的那个人。董明天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顺着眼角一路往下，经过脸颊，最后停留在嘴唇上，落下滚烫的热度。他能听到董明天的心跳，很有力，象征着一种生命，一种鲜活，让他由心底生出一丝羡慕……

    “这一次倒是反过来了，挺有意思。”那个陌生人突然说道，“我先出去了，接下来的过程你自己来吧。”

    董明天这次倒是没有回应，他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应该是目送那陌生人离开之后，才又将手放回钟克己身上。他的手心很热，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形式紧贴着皮肤，相接处的那块皮肉受了热，就变得软趴趴的，更加使不上劲。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更何况是阅历丰富的钟克己。这种对温度的病态依赖，在黑暗中的舒心感——是的，舒心感，而他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到。

    身上的手已经游走到了胸口，以猥亵的姿势放在了胸肌上。钟克己在现实中是比较注重锻炼的，所以身材并不差，只不过现在却是便宜了别人。一对乳肉被对方揉圆搓扁，像是玩弄弹性极好的果冻，甚至被从两边施力往中间挤压，形成豆蔻少女般微微隆起的弧度。

    董明天的呼吸有些急促。

    钟克己不是容易留下印子的体质，不过董明天在他身上用的力道并不小，以至于因长期不见天日而冷白的肌肤上出现了鲜红的指痕。他看着钟克己，贪恋的眼神如同有形之物，一寸寸地舔舐着眼前这具躯体。

    钟克己看不见，但是董明天能看见。此时正被他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这个他思慕已久的人，此时正以一副任人施为的样子躺在他的身下。钟克己的乳头是浅色的，和他一贯强硬的形象颇有出入，受了冷空气的刺激和董明天擦着边的玩弄，就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觉得自己是被勾引了，董明天屏住呼吸，低下头去，将其中一颗乳头含进嘴里。乳粒小小的，含在嘴里没有什么实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用舌尖去挑逗中间微小的凹陷，让这小家伙的主人发出难耐的喘息。

    钟克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热，原本还能察觉到董明天和他之间的鲜明温差，现在两人却仿佛浑然一体，同样的热度在紧贴的肉体间传递。

    乳尖是很敏感的，董明天的舌头又很灵活，一边被这样贴心的伺候着，另一边不免就受了冷落。钟克己有种微弱的失禁感，从被玩弄着的乳头往下传递，最后到鼠蹊部附近汇合成一股热流。

    董明天的手还在向下，他像个仍在吃奶的孩子一样，将头埋在钟克己的胸部，一双手却悄悄地滑过腰际，引发起又一阵战栗，然后将无力的两双长腿打开、抬起。

    “相信我……不会很疼的……”

    他伏在钟克己身上，低声念着，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钟克己已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只不过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意识清醒地感受着被施加的一切。董明天的手指在大腿根部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放到了私密处，在那个干涩的入口周围打着转，试图寻找机会侵入。

    钟克己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有点想不通现在的情况，未知的情绪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下意识地颤抖着。

    “钟哥，别怕……”董明天喜欢他此时展露出的脆弱，在他的颈侧落下一个吻，又用空闲着的手为他撩开落下的额发，直视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董明天知道他看不见，所以没有过多的顾虑，就在面颊上又落下轻吻。

    穴口处的手指徘徊许久，又抵上紧缩的小口，在上面轻轻按压了几下，便带着先前便抹好的湿滑黏液强势闯入。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入口很是紧致，只是插入了一个指节便咬得死紧，试图将入侵者从体内排出。董明天也不着急，他没有停下对钟克己身体其他部位的抚慰，眼看着他股间的性器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才又重整旗鼓，动作起体内的手指。

    肠道的软肉还是很排斥外来物，不断蠕动着试图阻止他的进入。钟克己听到了一声如受伤小兽的呜咽，一时不敢想象这样的声音竟然是由他自己发出的。

    董明天的动作很轻柔，他一直抚慰着他，而紧窄的甬道也在他的努力下逐渐放松。能插入里面的手指也从一根逐渐增加到两根、三根，模仿着性交抽插时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这样的声音足以让听到的每一个人面红耳赤。

    手指在肠道内动作，微弱的快感便被贪求享乐的神经诚实地反应给中枢。钟克己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喘着气，气流进出的过程中夹杂着微不足道的呻吟，又被同他亲密接触的董明天一点不落地听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