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不想在做乖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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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好好考虑,但法语考核,期末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还要准备最后一次比赛所需要的作品,那段时间林安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想这些。 他每天都很累,时常做着做着题就睡了过去,秦绍每次抱他去睡觉都心疼的不行。 林安拼尽了全部力气,最后结果也是好的。竺诗柳见林安法语和学校的作业都过了,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在外省举办画展,还要等两天才回来,就在电话里温柔地夸赞了林安几句。 难以喘息的压力没了两样,离交比赛作品的日期还有段时间,林安终于能暂时歇一歇,接完母亲的电话,就疲惫地埋头进秦绍怀里。 这段时间可把秦绍心疼坏了,他抱着满身疲惫的林安,哄孩子似的有一下没一下拍打他的背部。林安蹭了蹭他饱满的胸膛,把他衬衣领口弄乱,不过没一会儿,原本直想闭一闭眼睛的林安便彻底陷入沉睡,呼吸渐渐平稳。 外面风风雪雪,屋内一只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贴贴蹭蹭,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一片温馨。 …… 林安窝在家休息了两天,秦少爷也干脆旷工,这两天他们那儿也没去,在家里打打电动,做做爱,看看电影,做做爱,吃吃饭,做做爱,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出门的那一刻,秦绍还觉得可惜,林安却松了口气。 老男人玩儿的花样多,拉着小男生试了一个又一个羞耻的姿势,把他钉在肉棒上到处走,小男生哭得不行,胸膛上都是泪,抽噎着道要死了,房间里到处都是交合的痕迹,他还被迫喂小男生吃一根真胡萝卜,弄得小男生抽搐喷水。 一边插,一边笑着说胡萝卜有营养,宝贝儿要多吃点。 林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高潮,喘息声夹杂着哭腔,粉鸡巴湿哒哒的,硬不起来了,只能疲软地跟着男人的力道一荡一荡。 他再也不想见到胡萝卜了。 两天后,冰箱里的蔬菜水果吃的差不多了,秦绍决定带林安去超市补充点,再给林安甜几件新衣服,顺便透透气。 ——吃光蔬菜这事胡萝卜有话要说,但被秦少爷无情的拍开。 …… 京市最大的国际贸易中心,钢琴曲优雅,浅灰色大理石地板格外高级,秦绍牵着林安的手走进四楼的一家男装店,导购员立马迎了上来。 秦绍目光扫过一排排冬装,随口一问:“宝贝儿,你多高啊。” 林安:“……1米77。” 秦绍一顿,回头看他:“多高?” 穿了鞋刚刚好1米75的林安理直气壮:“一,一米七七。” 头发尖儿也算的! 然后他就被秦绍举了起来,带到一边量身高的地方,一放—— 瞬间揭穿了几厘米的嘴硬。 林安小脸儿爆红,都不敢看旁边的店员掐手心忍笑的表情,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秦绍笑着咳嗽一声,在架子上挑了几件外衣,让林安试。在他眼里林安穿什么都好看,红着耳朵乖乖配合他试衣服的小模样太乖,也太好欺负了,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好看,买”的念头。 心满意足去付钱了。 林安一直住在秦绍家,也不好意思吃白食,早就乖乖地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部给秦绍保管了,因为这个,还被秦绍调戏过。 他脸还热着,耳根也红,等秦绍付完钱,就像被狼撵了的兔子似的离开这家店。 秦绍唇角蓄着一抹笑,拎着袋子跟在他身后,他最喜欢看面团儿似的乖孩子生闷气的模样,真把人惹生气了,又牵着他哄。 他人长得高大,手也比林安大了一圈,十指紧扣,举到唇边亲一口,琥珀色眼眸荡漾着笑意,十分熟练地哄旁边气鼓鼓的男孩子。 林安性子本来就软,更不记仇,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放了气儿,无奈嘟囔:“你——” “林安。”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迟疑的,温柔的女音。 林安下意识回头,目光疑惑的黑眼睛在看见身后穿着保暖洋装的女人时瞳孔一缩,那一瞬间,浑身血液变得冰凉,脸色渐渐煞白。 他艰涩开口:“妈……妈妈。” 发现自己没认错人,竺诗柳的脸也发白了,她今天才回来,坐车的时候路过广场,就看见了他儿子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还亲了手背。 女人紧紧捏着自己的小包,目光一寸寸下移,死死地盯着林安和秦绍握在一起的手。 林安几乎是反射性缩了一下,秦绍没生气,安抚地握了林安的手,先把手放了下去。 秦绍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竺诗柳,但他是真想和林安好一辈子,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好好谈谈。他低了低头,打招呼:“竺姨。” 林安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眸色迷茫。 竺诗柳深呼吸了一口气,脑袋里都是刚才秦绍笑着亲林安手的模样,强颜欢笑:“原来阿绍和我们家安安认识呀……我刚回来,就不和你叙旧了,安安……” 她脸色雪白的厉害,眼睛里含着泪,声音有些抖:“跟妈妈回家。” 林安眼睛空茫地看着眸中含泪的女人,从小到大林安最怕的就是母亲的眼泪,因为这个,他只考过一次第三名,从那以后次次都是第一。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被秦绍拉住了手腕。 林安和秦绍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露天广场人依旧不少,竺诗柳觉得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他们,都在对这两个手拉手的男生指指点点小声说话,她像个快要爆炸的火药桶,声音有些尖锐。 “林安!你为什么停下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秦绍察觉到林安的手抖了一下,他压下怒气,和对方商量:“竺姨,你的手在抖,别开车了。我送你们回去。” “现在太晚了,不好叫车。”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争吵起来有失体面,竺诗柳向来是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像个动物一样被人围着观看,咬牙同意。 …… 林安家是高档小区里的二层小洋房。秦绍刚停好车,一直沉默的竺诗柳就拉着林安手腕下车。 “竺姨。”秦绍打开车门跟了上来。 竺诗柳眼眶发红,视线从林安发白的脸,转到秦绍的脸上: “这种不要脸的事是谁先开始的。” 女人尖锐恶毒的话刺进耳朵,林安的脸色更白了。 秦绍瞧着心疼,压下想要挑明的想法,叹了一口气,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揽:“我先招惹安安,安安他没答应,今天是我死缠烂打,我……” “不是。”林安惨白着一张小脸儿,他被母亲拉着,颤抖着打断男人的话:“不是的。” 竺诗柳脸色难看的盯着他。 林安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好孩子不可以做这个,不可以做那个,也不可以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他很乖,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只有画笔,画板,和书。也没有几个朋友。 按照母亲规划的路一步,一步,走了整整十九年。 后来他犯了错,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叛逆,就遇见了秦绍。 秦绍是个混蛋,但对他很好,每次带他玩儿他都很开心,快活的像一只小麻雀,在天空自由自在的,叽叽喳喳的飞翔。 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纵容他,为他撑起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林安看向目光担心的秦绍,随后视线落在竺诗柳脸上,他眸中含着泪,颤抖的,低声说: “妈妈,不是他一厢情愿,缠着我不放,我也喜欢他,我……” 竺诗柳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大的林安头一偏,几乎瞬间,白净脸颊就出现了红肿指痕,可见竺诗柳用上了全部力气。 林安偏着头,他想和妈妈说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迷茫的张了张唇,眸中的泪一下掉了下来。 “竺姨!”秦绍看着林安被打,心脏疼的要命,他寒着一张英俊的脸,下颚线紧绷了一瞬,沉声:“是我这个王八蛋拉林安下水的,我对不起您,您心里有气,我知道,如果这样才能让您舒服点,那让我代安安受了,成吗?” 秦绍忍了又忍:“他前段时间生了病,刚好,经不起折腾。” 竺诗柳快要被气疯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小乖巧又懂事的林安会变成一个喜欢男人的异类,更恨死了造成这一切的秦绍: “林安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我是他母亲,有权利教我的孩子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不对的!他犯了错,也有权利教训他!” 林安心里空茫茫的,抬起顶着巴掌痕迹的脸:“妈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你和他就是错的。”竺诗柳红着眼眶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她死死抓着林安的手,没注意自己的指甲将林安的手腕抓出了印子,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秦绍。 “你想和林安在一起,好!那就跪在这,让我看看你的决心。要是什么时候想改好了,就自己离开,以后别再来找林安。” 秦绍沉默了一下,犹豫都没犹豫,挺直脊背,跪在那路灯下。 竺诗柳一愣,冷笑:“你今天就算跪死,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她连威胁带拽的把林安弄进屋。 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客厅里的气氛异常沉默,竺诗柳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喘着气。 林安一声不吭跪在她面前。 十多分钟后,竺诗柳终于睁开眼,她起身,几步走到林安面前,双手扶着他两边肩膀,一双泛红的眼睛目光期许地看着他的脸,温柔的声音哽咽: “安安,你太让妈妈失望了,你和妈妈说,你还能不能改好了?啊?” 林安看着女人的眼睛,泪水沉默无声地划过脸庞,在她期许的视线中,缓慢地摇了摇头。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了母亲。 “林安!!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和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的!!” 林安乖巧懂事,成绩好,美术也好,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其他家长都羡慕竺诗柳,竺诗柳更接受不了她的儿子有个同性恋的污点,崩溃的尖叫着: “你为什么这么不乖?是不是秦绍把你带坏了!!” 林安哭着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妈妈,秦绍他很好,他没有带坏我,太冷了……你别让他跪在外面好不好?”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光了。 “你住嘴!!” 竺诗柳腾的一下站起来,颤抖的手指向楼上:“滚上去,别让我看见你。” ——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林安顶着红肿的侧脸,一双哭得肿成了核桃似的眼睛从窗户往楼下看。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路灯灯光的照耀下雪花落在了秦绍头顶,肩膀,他眼眶发热。 一只手轻轻摸上窗户,哽咽着哭道:“你傻不傻啊。” 怎么办……怎么办…… 窗户外,秦绍身体晃了一下,林安彻底坐不住了,他连忙跑出房间,又跪在了竺诗柳面前,一只手小心翼翼拉着她裤腿,哽咽着哀求:“太冷了妈妈,他会生病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过了一个多小时,竺诗柳已经从崩溃变得冷静,考虑着什么时候带林安移民国外,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但提起秦绍还是恨的: “我没逼着他,我说了,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改好了,就自己离开。” 林安紧紧攥着她的裤腿,哭着摇头:“我没错,妈妈,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和我一样的男孩子。” 竺诗柳咬着牙没说话。 却没想到她眼中一直听话懂事的儿子压抑地哭了一小会儿,渐渐松开手。他狼狈地爬了起来,白净的侧脸印着几个格外明显的指痕,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到玄关,拿了他的衣服,就要走。 竺诗柳霍然起身,一双温柔的杏眼睁大:“林安!你敢!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叫我妈!也别回这个家!” 少年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开门的手一顿,抖着嗓子:“妈妈,我不想,再做乖孩子了。” 大门被一把推开,风裹着雪粒子灌进屋内,他奔跑着,向一个跪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