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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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博阳从楼上再次进入地下室的时候。 他整个人都发生了难以阐述的剧烈变化。 他的嘴角噙着微笑,似是怜悯又似嘲讽,眼神深邃莫测,似有几分慈悲,更多还是漠然。 他好像站在这里,又好像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人无法触及。 他的一举一动都蕴藏着奇妙的韵律,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异常的高远,像是天之音,又像是圣之言。 见到这样的李博阳,看上去一直随和亲善的德叔,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 甚至连嘴唇都看不到一丝血色。 唯独他的右眼,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倒映着李博阳的身影。 不过刹那之后,德叔就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右眼的眼角有黑色的血流了下来。 他恭恭敬敬的弯下身躯,一言不发。 李忠可更是傻傻的呆立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下。 明明想说话,可嘴巴却不受控制,明明还能思考,可思绪却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表的恐惧。 宛若老鼠遇到了猫,哪怕脑袋是清醒的,生命的本能也死死的支配住了老鼠的一切。 就像是翱翔在天际的龙,遇到了渺小的虫豖,仅仅只是龙存在本身,就是虫豖无法理解的未明恐怖。 单纯的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德叔你要的‘召唤图仪’这就给你。”李博阳倒是觉得自己很正常,走到地下室后十分自然的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润,宛若淙淙流水倾泻而下,只是这流水太过清澈,似是没有任何世俗杂念,非人之感强烈至极。 德叔闻言,弯腰更甚,几乎都要跪下去了。 李忠可更是不堪,身体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停止了运转,一种难以形容的冷,由内而外。 面朝地面的脸,此时异常狰狞,若非他以极大的毅力咬紧牙关,恐怕口水都淌了下来。 唯有一旁的灵希依然正常,但此时的她全无之前的随意,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忍耐。 她的垂目不看,心中默念,“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不断默念,不曾停歇。 地下室内,被寒冰雾气浸染的材质,被无形的力量托举而起,悬浮在李博阳的面前。 随着他轻轻一点,各种或是坚硬、或是柔软、或是锋利的事物,就此化为一团溶液,混为一体。 密密麻麻的奇异符文,于虚空中浮现,一枚又一枚的投进溶液之中。 接着李博阳随手一拍,溶液瞬间固化,化为一面四人桌大小的圆盘,其上符文闪耀,流光四溢。 李博阳却微微皱眉,显然有所不满,对着圆盘就轻轻一划。 圆盘一分为二,一大一小。 大圆盘有两掌之大,分为三层,每层的符文结构都不尽相同,符文闪烁的光更是五颜六色,看着有些花哨。 小圆盘则小了一半,但却分为五层。 整体呈现从外而内的凸起状,有点像是迷你金字塔结构。 其上每层的符文结构似乎都有所相似,却又有细微的不同。 符文闪烁的光更是清一色的浅红、淡红、深红,看着有几分妖异。 李博阳看向德叔,语气依旧温和,“我这里有两块‘召唤图仪’,你要哪一个?” 德叔吃力的微微抬头,睁开还在流血的右眼,看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竭尽全力,最终从喉咙中吐出三个字,“我女儿……” 李博阳表情丝毫未动,似乎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德叔与李忠可都愣在当场,“你女儿?可我看你命里孤独终老,怎么又会有女儿?” “你说的莫不是那位逃家的公主?” 说到这里,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声在地下室中回荡,温润悦耳,却又古怪的毫无情绪起伏,让人很难分得清这笑…… 究竟是单纯觉得好笑,又或者干脆就是嘲弄讥讽。 灵希听到李博阳的笑声,心中默念的语句也不由顿了一下,她的身体表面浮现一道道金色的花纹,额头更是隐约有一只眼睛的雏形似要睁开,但她却依然强忍住种种不适,默念依然继续,“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随着她的继续,身体表面的金色花纹逐渐隐没,额头那只眼睛的雏形,也变得虚幻,最终也消失不见。 此时犹如神圣的李博阳,轻笑声随之一顿。 那种他人在这里,但实际上却在遥远不可测度之地的感觉,骤然减轻了不少。 就像神从神座之上走了下来,有了一丝丝人性。 神性虚无缥缈,人性凝实不虚。 如果说神圣状态下的李博阳,不想对德叔的选择做出任何评论,仅仅只想旁观的话。那么从神圣状态中稍稍降下来的他,心境随之变动,想法自然也有了变化。 “世间至苦,求之不得,明明是皇家之女,偏偏站到了贵族与资本的对立面……这样的小姑娘倒也罕见。” “我就帮你选择一回,只此一次,再无下例。” 李博阳挥手,大的那块【召唤图仪】圆盘,缓缓飞向德叔的面前。 德叔双手捧住,心绪复杂,有千言万语,最终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wap. “东西可以用三次,如果小姑娘的资质不错,或许一次就能成功。”李博阳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无视了德叔,看向李忠可,“眷者,这是给予你的赏赐。” 那枚小的【召唤图仪】圆盘,随着这句话落下,无声无息的悬浮到了李忠可的身边。 李忠可身体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不由自主的就将那小圆盘捧住。 脑海一阵茫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眷者?眷者是什么意思?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灵希终于说话了,“事情既然结束了,二位现在就速速离开吧。” 然后德叔与李忠可,就像是两具人偶,不受控制的推着三轮车,开启卷帘门,齐齐推车走出门外。 随着卷帘门放下,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才骤然而断。 德叔剧烈的咳嗽,想要蹲下身子,却又极力忍住,拖着同样极度不适的李忠可,硬是将人塞进了三轮车的车篷。 然后德叔骑着车,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浓浓的大雾之中。 李忠可蜷缩在车篷内,外界的极度寒冷,此时仿佛也成了并不重要的事情,他只觉得脑袋眩晕得厉害,想要呕吐,却又起不来身,甚至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唯有他怀中的【召唤图仪】闪烁着浅浅红光,给予他淡淡的温暖感受,让他不至于此时承受不住,彻底晕厥过去。 德叔明显要比李忠可好受得多,只是他的右眼依然在流淌着黑血,无法睁开。 眼球不仅有种针扎的刺痛,还有种仿佛即将爆裂的胀痛。 如果是平常,德叔早就痛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缭绕着他。 他感觉到一种比外界寒冰雾气还要冷上无数倍的……冰凉。 宛若神明,高高在上,无情漠视。 自己……究竟遇上了什么? 回到东河里的房子,德叔有些粗暴的将李忠可从车篷中拖出,然后扶着人,进了屋子。 屋内的煤炉依然在烧着,抵御着外界的严寒。 可这种扑面而来的温暖,却暖不了德叔那颤抖的心。 李忠可毫不讲究的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偶尔还干呕几声,额上冷汗像是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的往外流。 “起来!脱衣服!快点!!”德叔的语气有些颤抖有些慌张,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卫生间中的木桶注满热水,甚至还在木桶的边上放上数瓶结了一层薄冰的运动饮料。 李忠可听从了德叔的话,忍住不适,起身脱衣。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就都泡到了木桶的热水之中。 即便木桶足够大,两个人泡在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尴尬。 可现在的德叔与李忠可却顾不上这些了,热水在触及他们身体的瞬间,就不断的开始蒸发,只一会,就将整个卫生间笼罩在水汽蒸腾当中。 德叔颤抖的身体终于开始缓缓平复,李忠可不断往外渗的冷汗也终于停歇。 恐惧与无措,逐渐远离。 李忠可感觉口渴至极,拿起边上的运动饮料,顾不得冰水冻齿,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一瓶之后,那种仿佛就要渴死的干渴感才被抚慰了下去。 氤氲的水汽中,李忠可看向德叔,张口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水面。 德叔的表情在水汽弥漫中看着并不清晰,他似乎有些后怕,又似乎有些茫然,最终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想要占便宜,最终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睛差点就废掉了,我真是自找苦吃。” 李忠可在木桶中缩了缩身子,虽然木桶中的水温很高,但他依然感觉有点冷,“德叔……那位究竟是?” “嘘……别说别问,所有有关那边的事情,你都要通通烂在肚子里。” “倒是我的事情可以和你说一下。”德叔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有些虚幻。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