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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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柱子依然像失魂一般跪坐在地上,庄小兰抱着孩子从后宅出,那剽悍的女人一眼就看见了她,瞧她面露凶光的瞪向自个,庄小兰便知道她误解了。 庄小兰忙出口说: “不要误解,地上红脸的女人才是庞榆叶,你夫君在后宅,正想着想翻墙跑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女人一听,马上怒火中烧的向后宅冲去,没一会就把晋午提出了。 庄小兰惊异的看着,真真是提出呀,这女的气力好大。 明清朗轻声对她解释: “这女的家中是走镖的。” 庄小兰: “……” “晋午,你今天如果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晋午将了那女的就跟耗子见了猫儿一样,连连认错: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次!” “那这贱种咋回事?” 她踢了庞榆叶一脚。 庞榆叶身上吃痛,却还是期盼的看着晋午。 庄小兰心头凄哀,这时了,她竟然还把期盼寄托到这明显看上去惟老婆马首是瞻的男人身上,她要略有些脑筋,就该是和庄柱子站到一线,要是再反口咬定晋午当初强了她,事才有转机的可能。 也由此看起来,庞榆叶对她这初恋渣男才是真有情意,对庄柱子,全完就是找个接盘侠。 晋午忙交待: “这贱种起先勾搭我的,她喜欢我好多年,不甘愿我娶了你,一直勾搭我。 我躲了她3年,却不想……还是着了她得道呀……” “什么?” 那女的睁大了眼,瞪向一张脸肿的似猪头的女人,不敢相信的斥说: “这天地上居然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就长这样?夫君,你还下的了手?” “这贱种手腕儿卑劣,为夫防不胜防。” 庞榆叶听后面色大骇,大吼说: “你胡诌,你们成婚3年,我啥时间见过你?我切切实实的为我父亲守孝,3年期才满你就找上了我,说你不爱家中那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要休了她娶我的。 可是我有身孕后去找你,你却找了个理由躲起。 我没法子,才不的不嫁了人。” 她把一通话吼完,换来的是个响亮的耳光。 晋午的媳妇儿是镖局家的姑娘,打小学的一身工夫,她下手一耳刮子可以顶姜寿红十耳光。 这一耳刮子打下去便打掉了庞榆叶两枚牙,一嘴的血。 庞榆叶惊诧的看着那打她的女人。 姜寿红抚着庄柱子坐在一边,口中骂骂唻唻,显然是气的不可以。 见着庞榆叶给人打了一耳刮子还掉了两枚牙,瞬时拍手叫好。 “打的好,打死这不要脸的小娼~妇。” 不知啥时间,有许多看戏的村人们也进了。 伸长脖子向里边瞥,见着没人阻挡,又向前接近些许。 “诶呀,真瞧不出,这庞榆叶原是个不要脸的。” “不是说她是秀才家的闺女,咋教养成这样?” 晋午的媳妇儿还大骂说: “勾搭旁人的夫君你还有理了,听你此话你还觉的委曲了不是?” 那庞榆叶怕这女的,又瞧了眼晋午,见那晋午满脸厌弃的看着自个,就完全死了心。 这种男人咋可能信的过?先前对他心存幻想,全都这样了,方才她竟然还问他真假,她庞榆叶可真真是可笑。 她瞧了瞧庄小兰抱着的孩子,忽然笑说: “你们晋家背信弃义,在我父亲死后你就娶了旁人,事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讲的。 说我勾搭了你,还是你强了我都没意思。 这孩子是你的种,可他是我生的,你不可以抢走这孩子。” “自然我要带走,就你这样你可以养大孩子么?” 晋午想都没想都高声道。 对于晋午护孩子,那晋午媳妇儿竟然没有爆怒,而是瞧了庄小兰那方一眼,转头问晋午: “是儿是女?” 晋午喜说: “夫人,是儿子,是个大胖小子呀!” 而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那女的大喜过望,向前就冲庄小兰阔步走来,抢孩子。 庄小兰没有和她硬抢,直接把孩子给了她。 “诶呀,真真是儿子,大胖小子,夫君,咱们有儿子了。” 众人: “……” 庞榆叶要为奶偿命的,这孩子庄家是不会要的,自然该是回他亲父亲哪里。 正好他亲父亲家的母夜叉生不出儿子,这缘分…… 庞榆叶忽然两眼血红的爬起,向抱着孩子的女人冲去,大吼说: “这是我的儿子,你还给我。” 她还没有近那女的身,就给她一脚踹开。 “也不瞧瞧你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男人抢孩子。” 大家伙儿看见这状况也是目光复杂,众说纷纭。 “这庞榆叶真够不要脸的。” “这庄家真够倒霉的,可怜了大柱子多好一孩子。” “那女的真真想的开,抱着夫君和外边的女人生的儿子还和亲儿子一样,莫非她自个生不出儿子来?” “你们……”庞榆叶这次才知道了什么叫作厉害,像个神经病一般再度爬起,睁着那女的冲去,怒斥: “我和你拼了,把儿子还给我……” 好端端的日子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庄家待不下去了,晋午不可以再娶她,连个妾全都不可能。 而孩子也要给抢走。 这孩子是她好容易保下的,是她亲生的,是她将来的依仗,她咋可可以给旁人。 庞榆叶冲到一半,她忽然顿足脚,呆怔的向庄小兰看来。 是她,这一切全都是她搞出的事,如果不是她,她还在庄家过的好端端的。 “庄小兰,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庞榆叶伸长胳膊指着庄小兰。 其他人也向庄小兰瞧来,姜寿红那面上一片迷茫。 一个家闹成这样,全都是庄小兰害的。 可她如果不告发这事,那样他们全家都还蒙在鼓里,还要给旁人养儿子。 这样一想,好像该是谢谢庄小兰才对。 庄小兰轻轻勾了勾唇角,环视了众人一眼,轻声说: “你可算问到下子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了你,你真不知道么?” 庞榆叶瞳仁一缩,怕的后退了步, “你什么意思?” 咚的一声响,有一帮人走入,带头的人说: “你不记的了,我来帮你回忆下。” 众人寻声看去,见着的,竟然是县官。 县官带他的师爷,还有一诸衙役阔步走入来。 县官太爷竟然来了? 乡亲们大惊之下后退,又欲行跪礼。 那县官抬了抬臂,说: “本官前来算私访民情,众人请起。” 从那县官来后,正主和围观群众们全都是规规矩矩。 县官望向明清朗,明清朗只轻轻对他点头。 庄小兰和明清朗站在一处,远远的。 晋午夫妇两也尽可能站的远远的,紧狠抱着孩子,身怕孩子给抢走。 而她带来的那几人,则是护在他们周围。 姜寿红抚着庄柱子站在一边,只那庞榆叶给两个衙役摁倒在地,满面惊诧的跪着。 县官沉声说: “庞氏,可知本官为什么拿你?” 庞榆叶吓的抖如筛糠,却硬头皮说: “不知。” “好个不知。” 县官一挥手,几个大夫进,当中一个就是晋大夫。 县官说: “请几位大夫讲讲一年多前庄姜氏死前都找你们寻问过何事?” 咋扯上了姜氏?众人一阵惊骇。 当中一个大夫走出,拱手行礼后,说: “回大人,庄姜氏寻问老夫孕者几天吐。 老夫答,快则三十日起,慢则50日起。” 县官轻轻点头,向他摆摆手。 他退回,又来一人。 这人和先前的那大夫答复的一样,姜氏眼前曾寻问过好几个大夫有关孕妇有身孕的初期征状。 为什么她要问这一些大夫同样的问题? 最后一个晋大夫也讲了,姜氏带庞榆叶上他们家中令了给庞榆叶诊脉,他说庞榆叶有孕,是大喜事,可那姜氏无半分喜色,左右表情诡怪的扯着庞榆叶便走。 兰花村的村人们和姜氏认识多年,知道孙媳妇儿有孕还不开心,骗谁?除非这孩子不是庄家的种。 可巧,这孩子还真不是庄家的种。 众人全都是兰花村的村人们,自然是知道庞榆叶才嫁入庄家没多长就吐的希里花了的,庄家两个姜氏那时可没少夸她肚皮争气。 有个好事者乃至还说,她嫁来第四天便见着她偷摸在河边吐了,她向前寻问,那庞榆叶只说吃坏了肚皮。 县官这一寻问的目的,不就是想说庄姜氏生前就知道了庞榆叶怀了野种? 姜寿红忽然放开了庄柱子,冲到县官眼前跪下,说: “大人,你是不是说我娘实际上早疑心她肚皮中的孩子并不是庄家的种。” “不错!” 县官道。 姜寿红恍然大悟,说: “对对,那段时间娘不对劲,早出晚归,没去地中,也没有在家中,咱们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是去寻大夫了。 那她……” 姜寿红猛然一惊,震撼的瞧了眼庞榆叶,又问: “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娘实际上不是摔死的,而是这庞榆叶杀人灭口?” 什么…… 姜寿红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倘果真这样,那这庞榆叶还是个恶妇。 庞榆叶吓破了胆,慌乱的爬在地上高声说: “胡诌,我没有,是大车撞飞了奶,她和那马夫一块掉山沟子中摔死的。” “那你?” 庄小兰紧接着问。 “我……”庞榆叶慌乱的说: “我下去山沟子中找奶,可她已死了。” 这时,好长时间不讲话的庄柱子忽然站出,两眼血红,失魂落魄后,又满面的无法相信。 “你不是说你跟奶一块掉落山沟的,是奶一直护着你你才未事?” 对呀! 众人恍然大悟。 姜氏死了,马夫死了,庞榆叶一个孕妇倒是好端端的,孩子也好端端的,众人那时就觉的不敢相信。 可庞榆叶回来后一直说姜氏护着她,她和孩子才可以活下,那姜氏才死的那样惨。 可如县官大人方才问出,姜氏可是知道她庞榆叶怀的是野种,以姜氏的脾性,不把她拉去沉塘才怪了,又怎能护着她? 庄柱子这一问,完全要庞榆叶哑口。 县官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斥说: “罪妇庞氏,还不从实招来?你是怎样杀害了庄姜氏!” 这一身怒呵,震的庞榆叶全身战抖,她环视众人,居然没个人可叫她依靠的。 庞榆叶心如死灰,知道自个真真的完了。 她望向庄小兰,高声问说: “是不是你?你怎能知道?” 庄小兰淡说:“不错,是我。 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奶来救世堂找过我,说你有身孕了,我那时就和奶讲了,你要不是吃坏了肚皮,要不怀的就是野种。” “你!”庞榆叶大惊,又呐呐说: “原来你那样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掀穿我?” 庄小兰说:“因为奶已给你害死,而爷还病着,受不了刺激。”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