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游工赌斗
范泊锐迅速出了丹房,给恩达克留下足够的丹药,每月上缴的青灵丹让他代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石门,言称自己要闭关2个月。 他把剑灵塔唤出,让黑灵戒停留在剑灵塔内,这里毕竟有道气环境。 小虾去黑灵戒,主要是这里有水气的环境。 同时,泊锐也把仙丹给了水思淼,请他关注小虾的晋阶情况,可以适当的时候外放气息,但不要给他吞服。 仙丹的威力,他心里没数,不想产生危险,也不想浪费。 交代好这一切,范泊锐则自己在石屋里默默修行,他也学会了小虾的丹药吞服法,聚灵丹与青灵丹同时吞服,接着进行导引术。 两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泊锐在感受身体里蓬勃增长的丹气,这时,收到小塔的传音。 他掐了一个口诀,身形消失。 剑灵塔内,小虾已经出了黑灵戒。 正摇动着巨大的触角与螯,虽说也散发着欢天喜地的气息,但貌似有点遗憾。 看见范泊锐来到,低着头道:“主人,我还是觉得差了一层窗户纸,就是无法突破。” 泊锐定眼看去,这小虾的身形足足比此前大了一倍,叫大虾、老虾都不为过了。 “那就说随时可以突破到五阶,也是不错了。等待机缘,不着急。” “多谢主人栽培,我一定努力协助主人炼丹。同时,争取早日晋阶,帮主人打坏蛋。” 泊锐捋了捋龙虾的长触角,道:“小虾乖,小虾加油!” 修行了两个月,泊锐也有点闷了,就打算出去透透气。 谁知道刚推开门,恩达克就站在门前,一张大脸险些贴到他的鼻子。 恩达克看到范泊锐,第一句话就是:“天啊,终于把你盼出来了!” 泊锐道:“恩达克,你这是干嘛?吓人,知道不?” “我的祖宗,快跟我来,村长和卡里奇丹夫等着你呢!” 恩达克拉着范泊锐,一路小跑,路上简单说了点经过。 原来,临近的一个村子,名为游工村,虽然与达瓦村毗邻,但归属不同的部落,达瓦归千道古部落,游工归碣嬴部落。 两村比邻,差不多百年多的历史,素来友好,互为通姻及易货等,倒也平安吉祥。 也不知从哪个年代起,因为毗邻地带突然出现一个洞口,总是出现离奇的死亡或失踪事件,两个村互有指责,都说对方在迫害本村村民,而且言之凿凿,当争议不可开交的时候,在一次狂欢节的午后,两村村民都喝了很多酒,疯传本村村民又遇害,大打出手,几乎全村男性都参与了斗殴,各自死伤了几十人,经部落联盟大长老来函调停,方才止住血斗。 可梁子结下后,每每有村民后代寻仇,总是会起不大不小的争端。 虽然也有说洞口有妖邪作祟的,但是古斯部落派出高手,甚至有一位丹尊曾经亲自前来,也没探查出什么。 冤冤相报,世代为仇,这个扣越结越深,成了死结。 这个消息不说还好,说完,更加剧了两村的彼此仇恨,都说是人祸,是对方村子违背了丹王的旨意,不得善终。 争斗几乎每三五年必出现一次。 后来,由两个部落长老亲自出面,约束本方,不得挑事,谁先挑事,两个长老共同处罚,去黄麻子矿山挖矿十年,才算消停下来。 但明面上的争端不会起,心中的仇恨却还在,暗地里的争斗以及使绊子之类却是屡屡发生。 前一段,游工村来了个游方丹师。游工村不知道用什么筹码打动了他,居然答应替游工村出面赌斗。 这种赌斗在丹界是合法的,赌注更是广泛,几乎是万物皆可赌,甚至人都可以作为赌注。 泊锐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借助赌斗,或者赢取达瓦村的筹码,或者羞辱。 来者不善啊。 恩达克拉着范泊锐到了那个毗邻区,也就是洞口所在地。 两伙人正在口角不停。 “我看你们达瓦村就是鼠辈,不敢应赌。” “你们游工村搞了个外来的丹师,就以为厉害了,算什么能耐?” “赌算什么,你们有能耐先打我们一拳。” “鼠辈就是鼠辈,将来有的是机会合理合法打你们,把你们的老鼠脑袋洗好了等着。” 看见范泊锐到了,卡里奇丹夫向古里只微微颔首。 古里只拉过范泊锐,说了下目前局势。 对方想与达瓦村赌斗,一场文,一场武,一场丹斗,三局两胜。 文的,还没想好谁出战,对方村里有个年少成名的少年,学识渊博,无所不知,附近都有耳闻。 丹斗,初步拟定卡里奇丹夫出战,但是对方既然知道卡里奇丹夫还敢来挑衅,说明有备而来,这是古里只和卡里奇担心的。 武斗,自然是古里只出战,古里只还是比较有把握胜一场。 这样算下来,对方可以大肆前来邀约,恐怕达瓦落败的可能性较大。 而卡里奇丹夫的主意是文斗不斗,武斗加两场丹斗,一场丹夫斗法,一场丹童斗法,所以,恩达克才在石门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着范泊锐。 这样一说,范泊锐明白古里只的意思,想让他出战丹童斗。 泊锐道:“如果需要,我会尽力而为。” 古里只与卡里奇简单说了一句,对着游工村的人道:“赌斗也可以,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能都你们说了算,我们同意三局两胜的赌斗方式,只是一场武斗,两场丹斗,分别是丹夫级别与丹童级别,至于文斗不考虑,文无定法,不好评价谁胜谁负。” 对方一个半大小子脱口而出,“你们不敢文斗,是怕了我们的风过岗天才,还找什么不好评价的理由,真是羞死个人!” 古里只横眉怒目:“呱噪,你算什么东西,有村长说话的份,有你什么事?” “退下!”满头白发的游工村村长风漫天看了一眼那个半大小子,“古里只,你总算有了一点血性,既然不敢文斗,换成丹童斗,也如你愿。只是这赌注你怎么下?” “我们出古丹方《松鹤延寿丹》一则,你垂垂老矣,我知道你对这个觊觎很久,有本事这个就给你。”古里只晃了晃手中的玉璧。 “好,跟明白人做对手就是省事,那我们出祖传丹方《幻灵丹》,如何?” “一言为定,哪个输了不履行承诺,以后遇见退避一方,狗叫三声。” “我们游工人历来讲信誉,岂像你们?” “多说无益,我知道你肯定是武斗的代表,我是达瓦村的武斗代表,来吧,咱们过招。” 说罢,古里只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半径大约一丈长。 “你倒是急性子!炼丹时间长,还是先炼丹,等丹炼上,再来请我揍你。” 说完,拿出四个丹炉,四方形排开,临近的间隙大概两丈远。 风漫天捋了捋胡子道:“这是四个普通丹炉,为免事后说闲话,你们先选,另外,我建议炼丹时间都在2个时辰内的,要不然,大家也不能无限期在这里等。” “我没问题,丹就让双方代表商议吧。” 果不其然,游工村派出游方丹师作为丹夫代表,丹童代表倒是出人意料,居然还是风过岗。 卡里奇与范泊锐出列,走到丹炉前,与游方丹师和风过岗目光交射,卡里奇道:“幸会了,两位!” 泊锐没说话,倒是觉得风过岗可以作为文斗和丹童斗的双重代表,着实是个人才。另外,他与风漫天都姓风,估计也是有些血脉渊源。 游方丹师抱了一下拳,“我的一位挚友行将就木,我四处游历,也是期冀寻求救他一命的办法,听说延寿丹这个事情,我就不得不停留在游工村。” 卡里奇笑了,“看在这份友情上,你替人出战,我不介意。” 风过岗倒是脸上还略显稚嫩,白净的脸庞上,一双黝黑的眸子透出狂傲不羁的性情。 “这个丹童比斗,我拿下了,我看你直接认输比较省事。”说完,下巴一挑,看向范泊锐。 泊锐想:这么狂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微笑道:“既来之,则斗之,黄毛小儿才逞口舌之能。” 风过岗脸色骤红,指着范泊锐道:“你敢骂我,无耻丹童。看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丹童,蠢材一个!” “哈哈,炼丹有先后,我要说我才仅仅着手炼丹一年多,你待怎样?” 风过岗一顿,脸上拂过一丝不可能的表情,“你少来打击我,学丹时间恐怕不下五年了吧。” “小子,别不服气!我们还是选丹方吧,看你年纪轻,你先选。” 风过岗一脸桀骜,“还是你选吧,免得说我欺负你这个新人!” 他故意把“新人”两字拖得很长,游工村的村民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只会青灵丹、清风丹与聚灵丹,还是你选吧,只要是初级的,都可以。” “又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既然你装,那我就提,炼醒神丹,这丹乃是解毒的,一会用毒药找两个猴子下毒,再用各自的醒神丹解救,效果也是一比就知道,不用费口舌。”说完,风过岗把一个玉璧扔给范泊锐。 范泊锐神识一探,自然知晓了,这个丹药乃20种药材,比青灵丹略少一些。 泊锐想,这小子看着桀骜,其实心中算计较多,他拿出这种丹方,药材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毒丹还是相对难炼,在初级里面算是难的,意图很显然,他口上说不信,内心里还是在欺负我这个新人啊。 泊锐拿过古里只村长给的药材,随意分一半给风过岗,径自走向东南方向放置的丹炉。 而风过岗则气鼓鼓地走向了西南方向的丹炉。 点火,热炉。 泊锐在心中把这些药材的药性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这一年多来,他大部分时间用于琢磨炼丹,技术不说突飞猛进,也是小有成就,就拿一炉五丹来说,他都不敢跟人说,卡里奇也只是知道他能做到一炉三丹。仙纹的事情更是没办法说了,说出来,其实大家也不相信。 所以,即使丹方是新的,也没有什么大差别,他在神识学堂掌握了十万八千种药材可不是闹着玩的。 每人到手是5份药材,如果进展顺利,大概一炉需要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应该可以开两炉。 范泊锐打开炉盖,一手潇洒的天女散花,20种药材纷纷扬扬,全部落入炉中。 “咣当”一声,炉盖盖严,火力一点点加大。 然后,神识渗入,仔细观察药材的融化及融合情况,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泊锐还是觉得有必要全面观察一番较为合适,这也是所谓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达瓦村的村民一片叫好声,他们看的是手法,至于炼丹的内功,他们就不懂也不用管了。 “你看看范泊锐丹童的手法,简直绝了,达瓦必胜!” “据说范丹童曾经一炉出过两枚丹药,就这一炉多丹的技术,岂是游工那黄毛小子能比的?” 风过岗用眼角余光看了下范泊锐,心下一喜:就这?还是丹师吗?哪有一次性把所有药材都投进去的,你当是煮药粥呢? 他热炉,投药,煽火,一步步,稳扎稳打,毫厘不爽,一看就是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之后才有的从容,不愧是天才之名。 那厢,卡里奇与游方丹师选择了炼生命丹,各执一炉,开始了炼丹。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坊间高手,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药材进炉犹如龙入深渊,丝滑顺畅,指尖轻动,火苗倏忽飘到炉底。而需要降低火力的时候,掌风微过,一缕火苗被剥离而去。 明眼人一看,还是要比范泊锐和风过岗强很多。 这时,游工村的村民一顿骚动,耻笑声此起彼伏。 “你看看,没到几分钟,那达瓦村的丹童就去刷炉了,我看不用比了,他能不能炼出丹来都两说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简直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达瓦村这里则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声叹息。西辽公子的元初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