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7章
茅书生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主持此事的那位茅家长辈设下这个陷阱,倒也并非知道叶大掌柜手下有厉公子和穆公子这等大高手,只是打算以尸体为诱饵,将叶大掌柜等人引出宅院,再施以突袭。没想到厉公子和穆公子武艺高强,几名白莲教教众不只没有伤到两位公子,反倒被两位公子斩杀。那位茅家长辈和几名白莲教的首脑人物又惊又怒,知道对手极是厉害,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几人商议之后,从躲藏在密道中的两三千名白莲教教众之中,挑选出三四百名彪悍善战的汉子,打算攻入叶大掌柜一行下榻的宅院,与各位决一死战。 “昨晚茅某离开明光殿,前往一处妥当之处歇息,通海大师亲自守在茅某居住的屋子外面,以防有敌人偷袭。等到天将亮时,有庄丁将白莲教与叶大掌柜起了冲突的事情禀报给茅某,茅某闻言大惊,急忙赶来解劝。天可怜见,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等人虽然与白莲教教众剑拔弩张,总算没有厮杀在一起。茅某喝住了正要攻向叶大掌柜的白莲教教众,又请通海大师与叶大掌柜说和。后来的事情,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都知道了,茅某不必多说。此事虽然因为误会而起,不过茅某确实有思虑不周之处,险些酿成大祸,还请叶大掌柜、厉公子、穆公子不要怪罪。”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听茅书生如此一说,略略松了一口气,暗想此人说的多半不假。幸好是一场误会,否则咱们与几百名白莲教教众厮杀,并无必胜把握。 茅书生见自己说完之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都有如释重负的神情,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向着叶逢春拱了拱手,接着说道:“茅某前来向叶大掌柜赔罪,自然不能空手前来。此次风波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叶大掌柜和两位公子若是心有不某,不妨对他重重责罚,就算拔出刀剑将他砍死刺死,茅家一族也不会有丝毫怨愆。” 茅书生说到这里,转头望向坐在他右首第二名白衣人,口中说道:“七叔,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名白衣人听茅书生说完之后,脸色黯然,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向着叶逢春拱了拱手,口中说道:“老朽一时不察,轻信人言,带人围攻叶大掌柜,还杀死了叶大掌柜几名手下,实属罪不可赦免。此事与族长无关,叶大掌柜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白衣人说完之后,身子微微有一些颤抖,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叶逢春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实不相瞒,叶某原本心中极是不满,不过听庄主大人细说缘由,方知此事纯属误会,只须将误会解开,叶某心中再无丝毫埋怨庄主大人之意。” 叶逢春说到这里,看了白衣人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这位先生以为咱们来到白莲山庄之后要对庄主大人不利,这才派人袭杀了叶某的手下,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叶某对这位先生并无丝毫忌恨。何况厉公子为了自保,也击杀了六名白莲教教徒,咱们就此扯了一个平,此事谁也不许再提,以免伤了松鹤楼和白莲山庄的和气。” 那名白衣人听叶逢春如此一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眼紧盯着叶逢春,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茅书生和通海和尚见叶逢春其意甚诚,不似作伪,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齐齐向叶逢春望去。只听叶逢春接着说道:“叶某没有想到庄主大人运筹帷幄,早就留了后手,眼下有数千名白莲教教众助拳,要将蒲本玉良这伙奸贼一举荡平,却也并非难事,何必还要让叶某等人助庄主大人一臂之力?” 茅书生听叶逢春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若这些白莲教教众足以对付蒲本玉良一伙奸贼,茅某也不会劳烦叶大掌柜和厉公子了。实不相瞒,进入白莲山庄密道的数千名白莲教教众都是仓促之间从山外左近召集而来,大多是农夫、渔夫、小贩。虽然其中数十名大小头目多少练过一些武艺,如扮成尸体伏击厉公子的六人便是小头目,平日里常在一起练习武艺,尚能派得上用场,其余的白莲教教众无非是用来装门面罢了。说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这些白莲教教众吓唬吓唬敌人还行,若是用来与敌人厮杀,必定会大败亏输。须知蒲本玉良手下的寿王府武士个个彪悍,与这些白莲教教众战在一处,必定是以一当士,不会落下风。为万全计,只有请叶大掌柜、厉公子、穆公子出手相助,咱们才能将蒲本玉良叔侄斩杀,再全力对付寿王派来的援兵。” 茅书生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茅某没有说给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知道,那便是白莲山庄之中确实有一条密道通往山外。” 茅书生此言一说,叶逢春和慕容丹砚都是脸色大变,目光如箭,尽数聚集在茅书生脸上。厉秋风却是神情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了此事一般。只听茅书生接着说道:“当年建造白莲山庄之时,工匠们发现山谷之中有一条崎岖曲折的洞穴,似乎深不见底,极为可怕。有一名工匠颇为好奇,不顾其他工匠劝阻,手举火把走进洞中,从此失踪,再也没有出现,众工匠吓破了胆,没有人再敢进入洞穴。后来白莲山庄建造完成,茅某带着族人隐居于此地,派人对这条洞穴仔细查看。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条洞穴曲曲折折,长约数十里,竟然直通山外,出口在一座高峰之下,一向人迹罕至,这才没人发现。茅某曾经亲自到密道之中勘查,只见洞内怪石林立,颇为怪异,有的地方大得惊人,而有的地方却又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种种稀奇古怪之处,当真是一言难尽。”安喜县尉的一刀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