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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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件事之前阮萋萋和萧季一直是客气又疏远的关系，她知道他不怎么喜欢自己。 那年阮萋萋高三，而阮棠早就去了另一个城市，她时常会看着窗外的云朵想起阮棠的脸，却始终不敢去问她的归期。 “喂，你给阮棠打个电话。” 正当她走神时，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语气不善道。 阮萋萋呆滞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从不爱穿校服的男生—贺轩昂。 见她呆呆的，贺轩昂没好气地催促：“阮萋萋，你听见没？” “为什么要跟阮棠打电话？”阮萋萋很是疑惑，但心里更多的是心虚。 “她不接我电话。”贺轩昂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你的手机给我。”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阮萋萋颤巍巍地将手机递过去，“我……” 她本来也想借此机会和阮棠说几句话，但贺轩昂拿着手机就出了教室门，速度快到阮萋萋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阮萋萋只好继续去写那张没做完的数学试卷，她不是很聪明，每次都要想很久才动笔。 “惊天大瓜！” “什么什么？” 不知为何，教室突然喧闹起来。 阮萋萋停下笔抬头去看，是个男生正眉飞色舞地大声宣扬自己知道了一个秘密，而周围的人都好奇地询问是什么。 这种事情一向与她无关，阮萋萋再次低下头，她永远也融不进这些富家少爷小姐的生活。 “阮萋萋！” 那个男生突然叫她。 阮萋萋不得不又抬头，却被一群人盯着看。 “听说你妈妈是小三？” 男生露出得意又睥睨的眼神。 此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无数双眼睛上下打量她，又嫌弃地看着她。 阮萋萋只觉得当头一棒，敲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又嗡嗡作响的声音。 “我就说我一直记得阮家只有一个女儿，原来她是私生女啊。” “小三真恶心，听说她现在就住阮家的别墅里面。” “要是我就给她赶出去，破坏别人家庭还有脸住人家里？” 议论声越来越大，阮萋萋咬着苍白的嘴唇，不想让自己在这时候哭出来。 这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教室，阮萋萋不由松了口气。 “沉雅婷，你怎么现在才来？她还不承认呢！”男生笑着道。 “什么？这消息你早就知道啊？”有人惊诧，“也不告诉我们！” 阮萋萋不可置信地看着沉雅婷，看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觉得后背发凉。 她们不是朋友吗？两年多的朋友，为什么会是这样？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沉雅婷无所谓地摆手，“本来是想借她整一下阮棠的，谁知道阮棠根本就不在意她。也是，她就是个私生女，又跟个傻子一样，对阮棠根本造不成威胁。” 阮萋萋快要把手中的笔给掰断，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干什么？” 贺轩昂打完电话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面色不虞问。 “我记得贺哥认识阮棠，是吧？”那个男生笑嘻嘻问。 叫贺轩昂点了下头，他接着问：“所以阮萋萋是私生女这事是真的，对吧？” 贺轩昂眉头微皱，看向阮萋萋，而后者的眼神太过可怜。 “是。” 但贺轩昂并不在乎阮萋萋可不可怜，他一口承认，将手机扔回她课桌上，一手提起书包就走了。 看来是刚才和阮棠的通话不太顺利。 阮萋萋想逃，她匆匆把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书包，看都不敢看那些人一眼就急忙往外跑。 那是她第一次逃学，却不是最后一次。 也没有一个人会去追她，因为她根本就跑不掉。 自从那天开始，阮萋萋就成了整个班的欺负对象，她的课桌上满是骂人的涂鸦和脏话，课本、作业、书包会时不时的消失，喝的水吃的东西也会被人恶作剧地放进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没有反抗，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阮萋萋，有人叫你过去！” 不知名的同学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阮萋萋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只能跟着他过去。 学校的操场那边有几个废弃的仓库，阮萋萋很清楚，她以前就被困在里面过，只不过上次救她出来的人早已毕业。 “进去！” 那人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阮萋萋踉跄进去，站在她对面为首的就是上次揭开她秘密的男生。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记得这人的名字，她平时就和班上的人关系不好，只和沉雅婷那群人玩在一起，谁知她真心以待的友情也不过是场骗局。 “你妈应该长得挺好看？”男生露出猥琐的笑容，扯着她的头发让周边的人看清她的脸，“我见过阮棠，你没她好看，但确实长得跟婊子一样。” 阮萋萋一只手紧紧护着他扯的那块头发，以缓减部分疼痛。 “搞不到阮棠那贱人，玩玩你也行。”男生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抓住她的手，自己则放开她的头发，想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阮萋萋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她料到自己会挨骂挨打，但没想到他们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她挣扎着甩开抓着她手臂的手，费尽全力推开离她最近的一个男的，着急地想跑出去，却还没到门口就被那人扯着头发又拉回来。 “还想跑？”那人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摁在地上。 “不要！别碰我！”阮萋萋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裤子，胡乱踹腿大喊，声音因为害怕而发抖。 而她的反抗只会让他们更起劲，后面的男的用一只手把她的脸摁在地上，大力扯她身上的衬衫，动作粗暴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妈的，快点！” 她听见有人在骂，有人在评价她的身体，有人在脱下她的衣服。 阮萋萋落下屈辱的泪水，脸上痛得发烫。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快脱下她裤子的男生骂了一声，摸到她的手机开口就骂。 “没空，滚你妈的！” “你是谁？” 阮棠的声音传出，男生这才看了看来点人，赫然写着姐姐两个字。 他玩味地看着地上的阮萋萋，“你不记得我了？” 那边的阮棠似乎想了很久，才缓缓道：“李敬？” “对，就是老子。”李敬满意一笑。 “阮萋萋呢？”阮棠边和人发了个消息，边问。 “一个私生女而已，你这么关心？” “叫她接电话。” “妈的，还敢命令我。”李敬气急败坏地踢了阮萋萋一脚，后者发出闷哼声。 “你敢动她试试。”阮棠冷声警告，“阮萋萋，你在哪？” “学校操场后面的仓库。”阮萋萋盯着李敬威胁的眼神快速道。 “你他妈在外地，我就算今天玩死她你也管不着。”李敬放完狠话就挂了。 他愤然地看着阮萋萋，后者本能感到危险，身体不断往后缩。 李敬想起阮棠曾经看他不屑的眼神，心里更是冒火，手就要扯开她的衣扣，却被迎面飞过来的一本书给砸倒在地。 众人纷纷看过去，阮萋萋也不例外，她艰难仰起头，萧季的身影便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