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树下悟道
叶青这小子带回了一位祖圣，还是追随者？ 天剑宗，宗主凌霄等人得知消息，直愣愣地原地发起呆。 …… 叶青是个念旧之人，永远不会忘了自己的根。 走多远，都要定时回来看看。 看看宗门，看看族人。 回来之后，免不了一番热闹。 翠云峰，一株大树下： “师公，国师都武圣四重天了，您怎么才两重天。” 榕树下，叶青调侃说。 傲九天瞥了他一眼，苍老的脸庞一如往常严肃，他如何听不出来这小子看似拿国师与自己做对比，实际是用他自己与自己对比。 “国师有国师的道，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 傲九天淡淡地说。 对于叶青取得如今的成就，也只是微微惊讶，道心稳的一匹，一点儿不着急。 叶青感觉，傲九天似乎有意放慢修炼进度。 因为上次自己离开前，可是留下不少圣人境的资源，按理说，他老人家不应该只有二重天。 不过，虽然只有二重天，但他身上不经意间流转的剑意，却相当吓人。 爷孙对饮，边喝边聊。 傲九天询问了此行经历，叶青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连娘娘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傲九天一阵发呆。 就是前几年，将他们整个天剑宗逼得逃到山沟沟的那位女圣，武帝后人？ 他嘴角抽搐，这小子以前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 突然，傲九天幽幽盯着他：“堕落之城？” 叶青一怔，“您知道了。” 年初，他出动十万精兵，攻打东皇宫，闹得整个南域沸沸扬扬。 时隔近一年，事情自然流传开了。 傲九天作为圣人，稍微出去走动一下，便能得知叶青的辉煌事迹。 叶青讪讪一笑，只得将芙蓉的事情和盘托出。 就知道你小子是个风流种，傲九天颇为感叹，没想到传说中的堕落之城，早已是叶青囊中之物。 叶青提出，让傲九天帮自己保密，尤其芙蓉的事情。 因此，不惜拿出水月楼家族的帝级剑诀《青莲罡气》作为交换，说到这门剑诀，他还没练成呢。 傲九天非常满意。 “大劫将至，许多人为了不连累子孙门人，选择远离宗门，斩断红尘联系，去深山避世。师公，这当中有什么讲究吗，我作为天剑宗最强者，是否效仿一下？” 叶青虚心请教。 “剑者，讲究一个剑心通明，问心无愧即可。” 傲九天回应说。 在他看来，避世，斩断尘缘，乃弱者行径。 翠云峰很热闹，几乎半座宗门的人都来了。 宗主、大长老、戒律院首座等，正在不远处陪国师，白诗诗、林雪、阴无双等人与同门师弟、师妹叙旧。 长河老祖、赤眼圣王、秋海棠等人则在缠着秦冰，索要大日法相翻译版本。 叶青刚才应酬过了，也与云叔、婶婶、曦儿及族人叙旧过，懒得再去凑热闹。 也没心情。 “你的至尊武脉如何了。” 傲九天问道，并以气机封锁四周，让谈话不会泄露出去。 叶青叹息：“未曾全部展开，不知要何时。” 傲九天建议，让他多弄几部经文，多蜕变些强大的体质出来，将来有大用。 “你的一切体质，都是建立在至尊武脉的基础上诞生而出。” “至尊武脉就像一片沃土，各大体质则是沃土上生长出的作物。” “作物多，利于养地。” 傲九天说。 …… 这一夜过的很快，许多人醉在翠云峰。 叶青提出，赠送傲九天一条圣武脉，但老者拒绝了。 言称：人，贵在自强不息。 若是炼化圣武脉，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 他不相信武脉真的能束缚一个人的成就。 叶青感觉傲九天似乎在研究人身奥秘，因为昨晚与自己谈完之后，就转头去找白诗诗、阴无双等人了。 要探究他们被先天之气滋养过的躯体。 值得一提的是，杨洪师伯几个月回来过，与鬼尸走到了一起。两人联手，成天猎杀玄阴教高手，令该派高手头疼不已。 自这一夜起，叶青就盘坐在翠云峰的大榕树下，闭关、悟道。 玄黄葫芦沉浸入丹田，被叶青以太初大道滋养。 可以见到，莹莹灿灿的玉葫芦表面，已经多了许多清晰的道痕。 彻底打上了叶青的印记。 再次施展，威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叶青如老僧盘坐，默默悟道。 身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怕的气息，也没有强大的波动。 相当平静。 他将近一年来的经历梳理了一番，尤其与花万里一战。 一招一式，每一股波动，每一道道痕，都重新复盘了一遍。 并将对方的大道与自己的大道相互印证，特别是花万里的空间手段，叶青在心中反复推演。 收获非常大。 可惜，凭此想要悟出空间大道，还是不够。 于是，叶青又盯上了傲九天的《虚空剑诀》。 父亲与师公都从这部剑诀里，领悟出了空间剑道，没道理自己悟不出来。 “我的时间剑道已经定型，想用虚空剑诀再参悟出空间剑道，根本不可能。” “除非，将之前的领悟全部忘掉。” “对了，昨晚师公说了一个词——剑心通明。” “试试！” 叶青打定主意，摒弃一切杂念，正要参悟。 忽然，他想到了剑圣柳辰的时空剑道。 时空，时间与空间相结合的大道…… 叶青把剑圣的穿魂剑拿出，握在手里，感应剑圣烙印在上面的道痕。 渐渐地，他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空明状态。 道心通透，体表开始弥漫一股玄秘波动，仿佛与红尘隔绝开来。 空明长生境！ 叶青无意识地触发了这种状态。 时间流失，一晃又是半个月。 临近深冬，叶青身边落满厚厚的榕叶，他始终没有醒来，身上的玄秘波动愈发浓郁。 傲九天偶尔看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叶家族人每日远观，族弟、族妹、族姐无不露出仰慕崇拜的目光。 然后，家里长辈就出现了。 “青儿已经凌驾这尘世之上，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还如此努力，瞧瞧你们这群不成器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懈怠。” “都给我滚回去修炼，争取明年开春，拜入天剑宗门下。” 长辈们沉声训斥。 叶家族人，自然也动过让门下弟子拜师的念头。 但天剑宗有天剑宗的规矩，叶家后人资质太差，至今没有符合要求的。 叶曦也委屈巴巴地被云叔拉着回去了。 自从年初叶青临走前，送给他们一人一颗混子丹，得到千年寿元后，叶曦母女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懈怠了。 几乎完全放弃了修行。 恨铁不成钢的云叔，眼看族内因为叶青闭关，即将掀起一股修炼狂潮，果断抓住机会，教育起来。 婶婶也被教育了。 娘俩不情不愿地修炼起来。 …… 虚空剑诀的每一招，每一式……不，这部剑诀没有所谓的剑招，只有傲九天讲述的境界。 这些东西在叶青心中趟过千百遍，包括行功路线。 剑圣的道痕也在时时与他共鸣。 这一天，叶青内心闪过一道光，感觉捕捉到什么东西了。 又很模糊，不明确。 “差了什么，究竟差了什么。” 叶青自问。 一个月多月来，他摒弃杂念，也以梦古心经中的秘法，自我催魂，遗忘曾经所学，专研虚空剑诀。 始终没领悟到空间奥义。 接着，他想明白了。 自己虽然忘记了那些领悟，但身体是有肌肉记忆的。 就算重新参悟剑诀，还是会被曾经领悟的一些东西影响到。 “剑心通明，剑心，心……” “我明白了，是心境。” 叶青精神一震，瞬间明了。 自己练成虚空剑诀，是在虚空秘境。 那时，他正处于大仇得报前，被皇家学院众多天才针对，又被叶轩一指洞穿躯体。 仇恨愤怒交加，心情多少有些急躁。那时起，他领悟的东西，就已经与傲九天产生了微妙的分歧。 随着他越来越强，这种微妙分歧放大。 最终，叶青领悟出来的是时间剑道，傲九天则是空间剑道。 想通关键之后，叶青立即调整心态，再次参悟。 三天之后，一股空间波动自叶青体内溢出。 他睁眼，目光炽盛，猛地拔出穿魂剑，在青云峰之上演化起来。 与之前相比，他的剑招变得不一样了，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空间如水，剑锋划过，泛起大片涟漪。 剑气激荡，秋叶飘舞。 叶青发丝飘舞，衣袂猎猎，身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空间与现实闪烁。 空间奥义一成、空间奥义两成、三成、四成……十成。 空间法则一成、两成、三成……十成。 他没日没夜地练剑。 七天之后： “空间！” 叶青低斥，一剑挥斩而出。 轰隆！ 一股大势蔓延，八方失色…… …… 空间剑道初见端倪。 叶青轻舒一口气，快年关了，秦冰与国师已经返回大夏帝国。 叶青决定暂时出关，过段时间继续参悟。 将空间剑道与自己的时间剑道融合，进一步领悟剑圣柳辰的时空剑道。 哧！ 叶青双指并拢，轻轻一划，空间出现一条大裂缝，他一步迈入，消失在翠云峰上。 …… 数万里之外，皇宫上空，空间一阵扭曲，浮现出叶青的身影……南院大王的天道霸体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