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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又要结婚了

    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占满心脏。

    司薄年拿起电话,“爸。”

    司庚尧道,“英国那边的消息我听到了,看来你选择陆恩熙冲锋陷阵不错,哼,但是能不能在关键时刻保持这份儿可怜的正义感,现在可不好说。”请下载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父亲言辞间的讽刺和不屑,再次让司薄年眉心皱起,他冷声道,“陆恩熙坚持法律原则办事,证明她是个合格的律师,对事不对人。”

    司庚尧呵了声,“你别小看女人的心机,除非我亲眼看到段啸云进监狱,盖棺定论之前,一切都可能有变数。”

    司薄年长指捏眉心,“爸还有事吗?”

    “你以为我联系你就为了陆恩熙?她还犯不着让我费心思,晚上在你爷爷那里吃饭,你早点过去。”

    司薄年板着脸,没有一丝表情,从发顶到下颌,犹如一座冰山,“我晚上有约。”

    “推了,今晚戴家祥夫妻和戴羽彤都会去。”

    戴羽彤出院后,跟司家的联络越发频繁,经常单独去雍景苑看望司冠林,单方面把自己当成了司家的媳妇。

    司薄年从未松口答应,奈何他父母对戴羽彤格外纵容,越发助长了戴家的气焰,甚至开始标榜是司庚尧的亲家。

    这些天司薄年无心理会他们的行径,他选择冷处理,不回家,不参与,母亲打电话强调“救命之恩”时,他才会言辞激烈说一句,“那又如何?多余。”

    “爸特意选择今晚,是何用意?”

    按中英时差,他们举家宴乐之时,正好在进行庭审。

    司庚尧道,“恰好定在今天,你说是不是天意?这件事你爷爷很重视,你也知道他现在的身子骨,你要是还有一点孝心,就不该惹他生气,医生再三叮嘱,他不能受刺激。”

    司薄年等到下午五点,依旧没有陆恩熙的消息。

    她是人铁了心以卵击石?

    他真想飞过去,好好问她一句,“你长了几颗脑袋这么倔?!退路就在你身后,你怎么就这么拧?”

    快下班时,市场部和采购部高管来汇报工作,司薄年看都没看,“回去重做。”

    四个字犹如霹雳惊雷,吓得两个中年男人腿软,连气都不敢喘,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

    陆恩熙换好律师袍,冷淡的脸上没有表情,不见悲喜。

    杜俊杰和她坐前面一辆车,司机和邹倩在前面,他们并排坐后面。

    “陆律师看上去状态还不错,准备好了吗?”

    前前后后,这次第四次开庭,也是陆恩熙心情最沉重的一次,以往她的冷静来自底气,今天多少有些强装。

    “兵来将挡,咱们这行什么时候算准备好?”

    杜俊杰轻笑,“听说陆律师和段先生的关系很好,他对你很疼爱,今天的事,你父母那里知道吗?”

    陆恩熙道,“杜部长要是想打听我的私事,可以去找个八卦记者跟踪几天,何必费口舌亲自张嘴呢?多跌份儿。”

    杜俊杰脸上一黑,“呵呵,看来陆律师这次还会凯旋啊,如此就好,官司打完,咱们就可以回国了,归心似箭啊。”

    陆恩熙不再理会。

    这些人见风使舵,如今司薄年对她彻底不管不问,一群犬牙也跟着甩脸色。

    开庭前,陆恩熙看到舅舅和他的律师,四目相对,她心里针扎刺戳一样难受。

    段啸云主动走了过来,温和笑道,“可不能哭啊,这么多人看着。”

    陆恩熙强忍着情绪,“现在或许还来得及,我可以找……”

    “我说过,不要找他求情。这次他算计咱们,掉进陷阱便认栽吧,但以后不要再犯傻,他的目的若是逼着你低头服软,那么舅舅更不能让他得逞。无非是坐几年牢,等舅舅出来还可以重新开始,只是舅舅技不如人,没能报仇。”

    陆恩熙很怕再说下去她真的会当众哭出来,吸吸鼻子道,“舅舅放心,等我和km的合约结束,我会替你找最好的律师,争取减刑,绝对不让你在监狱待太久。”

    段啸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熙熙连后路都替舅舅想好了,舅舅很高兴。”

    陆恩熙鼻子很酸很胀,眼泪只差一点就要出来,“舅舅,你可以骂我打我,是我不孝。”

    “好孩子,舅舅没资格打你,要不是我做这些,你也不用为难,好了,过去吧,km的律师团等着你呢。”

    陆恩熙别开头,在无人的视野死角还是流了好几滴眼泪。

    她情愿被舅舅教训一顿,心里还能好受点,可舅舅那么通情达理,她更罪不可恕了。

    ——

    下午五点,姚佩瑜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再次强调晚上的重要性,让他务必早点回去。

    司薄年烦躁道,“公司有急事,走不开。”

    “你今天的行程我问过秘书,晚上的活动取消了,你还能有什么事?我派司机去接你,人到楼下了,戴家的人马上到,你让客人等着?成何体统?”

    司薄年道,“妈看他们是客人吗?”

    姚佩瑜厉声道,“就算你不和戴羽彤结婚,我们也会给你安排别的女人,但绝不是陆恩熙,你愿意拖延,可以拖,大不了你爷爷一气之下病发,或者立下继承人把公司交出去,看你怎么办?你要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吗?”

    陆恩熙现在承受的,才是真的不忠不孝。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司薄年怒摔电话。

    司机看他久久不下去,只好上来找,“少爷,老爷亲自下的命令,您看……”

    老孙是司冠林身边的老人,服侍他三十年了,看着司薄年长大的,他看得出来少爷情绪多差。

    上车后,司薄年电话不离手。

    但是直到他最近别苑的大门,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去正厅,电话都没响一声。

    饭厅特意布置过,佣人准备了新鲜花束,备好了红酒,洋溢着淡淡的兴奋气。

    戴家祥携妻女到来,热络的和司家的人打招呼,场面十分热闹。

    戴羽彤跟随母亲冯梦玲,温柔腼腆跟姚佩瑜打招呼,“伯母今天的旗袍真漂亮,也就您的气质才敢这么穿呀。”

    对于赞美姚佩瑜早已免疫,但未来儿媳妇的恭维十分受用,“你要是喜欢呢,明天我带你去做一套,让汤师傅把后面预约的排一排。”

    这位汤师傅是苏绣的传人,盛名在外又十分挑剔,他若是不肯点头,再多钱也砸不开。

    去年生日前,冯梦玲也想做一套衣服在宴会上张扬一番,谁知她亲自去苏州登门拜访,竟然被拒之门外。

    冯梦玲也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掌门媳妇,平时觉得很有派头,只是和姚佩瑜一比,哪儿哪儿都不够看,长相气质差一截不必说,衣着配饰举止谈吐上,更是云泥之别。

    也许是司家人站在高位自带光芒,其他人一靠近就黯然失色。

    冯梦玲有些放不开,忙推了下女儿,“傻丫头,还不快点谢谢司夫人,能得到汤师傅亲手做的一件旗袍,可是能收藏一辈子的!”

    戴羽彤反应很快,速速的挽着姚佩瑜的手臂,“谢谢伯母,您这么疼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礼啦。”

    姚佩瑜道,“把你回过来不就好了吗?再者汤师傅的旗袍我这里一个衣柜都放不下,戴夫人要是不嫌弃,选几件拿回去穿。”

    戴羽彤被她点半句说的心坎儿里暖透了,抿着嘴笑。

    冯梦玲一时不知该感谢还是脸热,穿别人的旧衣服,这……不是打脸吗?

    可再想想,天下想穿姚佩瑜旧衣服的不知道多少呢。

    总之,姚佩瑜这一句话,同时哄开心了母女两个。

    两家人在花香红酒中展开宴席,精致的意大利瓷器布在洁白的餐布上,两米长的西餐桌上,笼罩着浓郁的喜气,唯独司薄年那里阴云重重。

    司冠林坐在首位,端着酒杯轻轻摇曳,“薄年啊,今天咱们齐聚一堂,可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哈哈,你也表个态。”

    戴羽彤羞怯的垂下脸,小女人的姿态深得姚佩瑜的满意。

    司家儿媳妇就该这样,懂得矮人一头,处处以夫家为主。

    司薄年喝了口红酒,一眼也没看对面的戴羽彤,“我的婚姻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又要结婚了?”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