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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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年一脸从容,看得苏心幽心里直发慌。 “证据就在三妹的卧房里,请祖母爹爹随我来!” “苏年年,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老爷,你当真要信了苏年年污蔑心幽?” “是不是污蔑,去看看就知道。”苏老爷沉着脸,率先出了正厅。 苏心幽心里发寒,一颗心已凉了一半。 苏临海既要查证,就是不相信她。 一行人来到了苏心幽的闺房中。 前世,苏心幽跟她撕破脸前,拿着萧南贴身的扳指朝她炫耀,说他们二人早在六年前就在一起了,扳指正是萧南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六年……呵呵,真恶心人。 男子的私物,不方便贴身携带,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但苏心幽要时不时拿出来看着思春。 会在哪儿呢? 苏年年眯眼打量了一圈,余光一直瞥着苏心幽,目光扫向梳妆台的时候,耳边哭声轻轻一顿。 苏年年笑了起来。 她径直走向梳妆台,探向上面的妆奁盒。 “爹,你就这么相信姐姐?”苏心幽忽然问道。 从小到大,无论是礼仪,技艺,学识,在众人眼里,她都是完美无瑕的。 反观苏年年顽劣荒唐,蠢笨如猪,爹凭什么信她? 听她不死心地问话,苏年年心中冷笑。 自取其辱! 细白的手指挑开妆奁盒,直接从里层探出一物,苏年年表情嫌弃,好像自己的手被弄脏了一般。 那是一枚扳指,通体翠绿没有一丝杂质,上面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苏临海沉声道:“苏心幽,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如珍夺过扳指,来回端详一番,抬头就骂道:“苏年年,这扳指你从何而来?你还没出阁,就与男人暗通款曲?还用这东西来陷害我们心幽!你是何居心!” 苏年年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扳指从妹妹的卧房中搜出来,你张嘴就说是我的? 姨娘,你长脑子,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些吗?” 这柳如珍平日里装得贤淑端庄,身居姨娘之位,每天摆出一副主母的气派,遇上事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装的还不如苏心幽呢。 就这样的人,还妄想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真是做梦。 跟柳如珍一比,苏心幽这小白莲冷静不少。 小白莲脸上泪痕交错,哽咽道:“爹爹,不知姐姐是从何处寻来这男子贴身之物,又是何时放进了我的卧房。如今物证已经摆在眼前,想来说什么爹爹和祖母也是不会信的。可心幽当真冤枉。” “信你?”忽地传来一个女声。 苏年年回头看去,屋中走进一女子。 身穿窄袖上衣,头发利落地高高束起,没有丝毫首饰点缀,明眸剑眉,透着一股英气。 是江云桑。 江云桑是苏临海手下副将的女儿,跟苏年年年纪相仿,因为两家走得近,从小经常来苏府做客。 她性子大大咧咧,比苏年年更像武将之后。 她一来,苏心幽顿感不妙。 “苏伯伯,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的话。她喜欢四皇子,昨日宴上我就看出来了。”江云桑厌恶地看着低泣不止的苏心幽:“可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年年如此待你,你居然想害死她!” 庶女进宫本就奇怪,江云桑昨日没少瞄着她,便见她时不时往萧南那边看。 没想到后来,苏年年安排了那么一场大戏。 看见苏心幽捏着帕子硬是晕过去,她差点笑死了。 苏心幽咬着下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小姐跟姐姐关系好,自然向着姐姐说话,可我自小稳重自爱,仁爱手足,怎么可能对姐姐做那样的事?” “这是四皇子送你的定情信物?”江云桑看见扳指,嘲讽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怎么昨日不见四皇子帮你说话?” “我和四皇子清清白白,四皇子为何要帮……” “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敢说清清白白?”江云桑瞪大了眼,感叹世上居然有如此能装的女子:“昨日年年当众求陛下给你赐婚,当时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怎么被四皇子拒绝了之后,现在恼羞成怒不承认了。” 想起那被下了药的金菊糕,苏心幽猛地抬头看向苏年年,可后者只是静静立在那里,明明笑着,却无形中透出一股凌厉来。 苏心幽本想开口辩驳,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不会有人信她的。 “老爷,江云桑自小就跟心幽不对付,处处欺负心幽,她的话怎可相信?”柳如珍忍不住道。 “姨娘,你针对我就罢了,”苏年年叹了口气,“昨日秋宴上可不止云桑一个人在场,就连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看见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能让那二位也跟着改口,污蔑你的宝贝女儿不成?” 柳如珍脸色发青,偏不敢在背后编排皇上和皇后,紧捏着手里的帕子,脑子疯狂运转。 就在这时—— “咳咳……” 苏老夫人拄着拐杖,猛地咳了两声,脸色很是难看。 “祖母!” 苏年年瞳孔一缩。 前世,祖母患有严重的头疾,在苏家还没有出事之前就病逝了。 见苏老夫人身形不稳,苏临海几步上前扶住人,脸色铁青地看着苏心幽。 “罚苏心幽去祠堂中跪三天!闭门思过半月!” “爹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是姐姐诬陷我的!” “闭嘴!”苏临海厉声喝道:“年年生性纯良,怎会做出诬陷别人的事?何况你还是她妹妹!” “倒是你,心思狠毒,推年年下水,亏她还帮你去陛下面前说话!” 苏心幽还想说什么,却见柳如珍暗暗朝她摇了摇头。 苏临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本就偏爱苏年年,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她们有口难辩。只能先吃下这个亏,以后再做打算。 更严重的是,今日之事气病了苏老夫人。 苏年年跟着往院外走,给护院一个眼神:“把人看好了!” 一行人送苏老夫人回到院子。 太医替苏老夫人诊了脉,面色严肃。 “苏老夫人此次不是头疾发作,而是心症。” “心症?”苏年年眉心紧蹙:“以前从未有过。” 苏临海问道:“可有医治的法子?” “人的心血本就与脑部相通,苏老夫人今日受了刺激,才引发心脏的毛病。”太医摇摇头,开了一张方子:“无法根治,平日里需好好养着。” 苏年年沉默不语。 要说治病,她倒是想起一人。楼九的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