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七绝神针
阿莲站在旁边见百花剑法如此奇妙,居然能够与察言司特工高手刘国昌战成平手,也是瞧得又惊又妒,对身姿曼妙飘逸若仙的朱宜萱更加看不顺眼,恨不得徐国难能够一刀把小妖女砍成两截。 虽然徐国难把机密要事一字不差全都听入耳中,无论如何绝不容许活着逃走,然而与情敌朱宜萱相比,阿莲还是盼望徐国难能够得胜,致情敌于死地。 想到机密要事阿莲心中微凛,忽地想起欧孛齐王老实旭烈岂不是也都听入耳中,虽然他们都是信得过的蕃人,然而蕃婆身份人人畏惧,欧孛齐等人虽不深信却也半信半疑,难保事后不会对人泄露惹来麻烦,特别欧孛齐是萧垅社出了名的大嘴巴,回到寨子哪会不到处向人卖弄夸口。 想到后果阿莲打了个冷颤,冷冷瞥视欧孛齐等人暗自下定决心,日后除索萨大哥外所有人都要设法慢慢除去,把泄露危险降到最低程度。 眸光瞥了眼目不转睛瞧得入神的索萨,阿莲心中醋意更加重了数分,脑海深处陡地生出恶念:索萨大哥素重义气讲究情意,只是受了小妖女狐媚勾引,才会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自己冷心冷面,不肯断然放弃小妖女向自己大胆表白,既如此何不趁此良机结果了小妖女,日久天长索萨大哥的心必定能放到自己身上,结成称心如意的神仙眷侣,不枉来到人间走上一遭。 索萨大哥身为萧垅社少族长,日后必定接替昊地族长之位成为大肚王阿德复心腹,对巩固自己在教主朵思娅身边的地位大有益处。 她名义是神教护法,进入妈祖神教后从来都是贴身服侍教主朵思娅,见惯了阴谋诡计最是心狠手辣,做事从来只考虑现实利益。 偷眼向索萨瞟去,见他呆呆望着两人剧斗出神,眸光时而困惑时而喜悦,显是全神贯注颇有感悟,阿莲武功不及索萨远甚,自然瞧不出百花剑法与太极刀法都由神道高手苦心独创,自然而然蕴含神道高明境界,见索萨如此痴迷心中极是不乐,假装不耐海风寒冷,渐渐把软绵绵娇躯靠近索萨,凑近耳边轻声笑道:“大哥看得如此入迷,不知是看中武功还是瞧上了人家小姑娘。” 甜香扑鼻软语腻耳,索萨忽地感觉温软物事触碰到耳廓,心扉摇动登时从感悟境界脱离出来,他瞧了半晌已有顿悟,隐隐触碰到说不清道不明的高深境界,被阿莲无意破坏不由地怒气勃发,张嘴想要训斥却是瞠目结舌,面红耳赤说不出半句话来,满腔怒火更是不知不觉抛到九霄云外。 原来阿莲的丰满红唇凑近耳边,有意无意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舐耳垂,这是她习练惯了的天狐魅术,触着心爱情郎肌肤情不自禁,自然而然顺势施展出来。 索萨每日只是跟着师父用心练武,情感世界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论起男女之情极是生涩,哪里经得起阿莲运起媚功故意挑逗,脸颊莫名有些火辣,满腔怒火泄得无影无踪,忙深吸口气运功护体,脑海渐渐恢复清明,不动声色移开两步,面孔通红道:“阿莲莫要胡言乱语,索萨哪是那样的人。” 欧孛齐王老实旭烈自然把这一幕全都瞧入眼中,有志一同装作视而不见,只是面部表情精彩纷呈,显然各人心思千差万别。 欧孛齐嘻嘻低笑不以为异,旭烈却是面现异色若有所思,不期然想起少族长与徐淑媛分手时现出的异样表情。 朱宜萱对少族长的绵绵情意就是瞎子也瞧得出来,阿莲如今又是如此痴情模样,少族长一人身系三人情感,缠绵纠葛不知该如此了局。 王老实却是有些黯然,阿莲身为神教护法位高权重,王老实自然半分都不敢有丝毫邪念,然而阿莲假借侄女寄住王记油坊,整日面对娇俏可爱的如花少女,孤佬多年的王老实不可避免睡梦之中会产生丝许绮念,虽然醒来之后立即埋在脑海深处,然而瞧见阿莲当众向索萨使出媚功,还是禁不住有些神伤。 见索萨面红耳赤躲避不迭,阿莲立时知晓他是从未经历情事的雏儿,芳心更是欢喜不禁,她心中实是爱极了青梅竹马的索萨,顾不得欧孛齐等人就在旁边眼睁睁瞧着,生怕言语妖媚把心上人吓走,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伸手假装抚弄秀发扮出楚楚可怜模样,低声道:“索萨大哥,阿莲真地不是蛊婆,你莫听朱妹妹胡口乱说。” 天狐魅术是妈祖神教绝不外传的秘传媚功,遴选魅骨天生的妖媚女子按法习练,一举一动就能悄无声息施展开来,无论是谁都是心猿意马抵挡不住,即使定力高深之辈坚守本心不受影响,武功也会大为减弱,对敌之时自然大败亏输。 天狐魅术若是修炼到高深境界,有若妖狐成仙化去妖颜媚态化为圣洁天女,随时可以转换不同面目,施殿魅术如同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定力再是高深也会不知不觉之间着了道儿,妈祖神教唯有教主朵思娅有此境界,阿莲修习尚浅自然没有如许高深媚功,然而想要在索萨面前扮出孤弱少女可怜模样,却也是轻而易举。 索萨见阿莲一副孤弱无依表情,面目丝毫不现娇颜媚态,像极幼时常寻自己保护的娇弱女娃,心肠莫名有些柔软,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是蛊婆。” 顿了一顿道:“比武较技讲究正大光明,使用蛊术鬼鬼祟祟非正人君子所为,听大哥一句话,以后莫要再用。” 听索萨如此言语阿莲立时荣光焕发,喜气从心底直透上来,笑嘻嘻道:“大哥说得对极,阿莲日后以后若用蛊术害人,就让我中了蛊术万蚁蚀身不得好死。” 万蚁蚀身是蕃人最为剧怕的毒刑,凡有蕃人犯了十恶不赫的罪过,浑身上下涂满蜂蜜,一丝不挂捆绑扔入深山老林,用不了多时就会有食人蚁觅踪而来,享受蜂蜜之时自然噬咬全身,受刑蕃人眼睁睁瞧着食人蚁咬遍全身,剧痛难当偏又一时不得身死,直至慢慢变成一具白骨,化为泥土尘埃再也不见踪影。 传言万蚁蚀身之后灵魂永远受苦不得回归祖神,因此蕃人人人惧怕,宁愿自杀也不愿被捆绑扔入深山老林。 阿莲这誓言发得极重,偷眼瞟见索萨微微点头面现喜色,知道他对自己已无嫌隙,咬着嘴唇凑将过去,央求道:“只是阿莲武功低微难以自保,大哥日后可否多授阿莲武功,那样阿莲就可以不再用蛊术了。” 自家武功全都来自思明山庄,没得师父允许怎可胡乱传人,索萨本能就想拒绝,可见阿莲软语央求模样却又说不出口,迟疑道:“我的武功路数与你修习功夫不合,以后大哥想法寻些阴柔功夫教你习练就是。” 妈祖神教武功广博包罗万象,阿莲哪是想跟索萨习艺,不过找个借口多加接触,以便日久生情缘定三生,听索萨居然信以为真心中好笑,鼻里轻嗯一声,绵软娇躯有意无意挨将过来,满心欢喜笑靥如花,也不管场中打斗得如何,只想如此缠绵直到天长地久。 索萨鼻中闻到浓重处女气息,眼前仿佛出现无数旖旎场景,正自意乱情迷忽地听到欧孛齐发出嗤笑,打了个寒颤蓦地醒觉,发现阿莲不知何时竟已软绵绵偎进怀里,软玉温香触手可及,面红耳赤急忙推开,悄悄向旁边挪开数步。 他与阿莲分别多年,早已不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与朱宜萱一样当成自家妹子对待,哪会轻易动情招惹。 眼前恍惚现出徐淑媛的娇美面孔,索萨痴痴遐想,呼吸渐渐有些粗重起来。 情人间的感觉最是敏锐,阿莲自然觉出索萨对自己无意,只道他对师妹朱宜萱有情,哪料竟在想着另外的女孩,芳心不禁有些气苦,抬眼冷冷瞥了眼捂住嘴巴缩在旭烈后面的欧孛齐,转头瞧向场中恶斗的两人,见翻翻滚滚缠成一团,朱宜萱功力不敌已落下风。 藏在脑海深处的恶念重新冒将出来,阿莲故意惊叫一声,推了把索萨道:“大哥快些过去救护,朱妹妹说不定要落败。” 她故意说得极是大声,沙滩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朱宜萱与徐国难斗得正酣,功力浅薄已感难支,百忙之中抬眼望去,见无耻蛊婆不知何时又偎在师兄身旁,满面春风娇羞无限,含情脉脉仿佛就是缠绵情人,登时气得头脑发昏浑身颤抖,险些被徐国难一刀削中胳膊。 索萨得阿莲言语提醒,大踏步上前举掌击向徐国难,高叫道:“萱儿快些闪开,让师兄前来擒下。” 话犹未了就听阿莲高叫道:“朱妹妹快过来歇歇,有姐姐与索萨大哥在,保证逃不了贼子。” 如此浅薄的激将伎俩本来骗不了冰雪聪明的朱宜萱,只是她妒火攻心早就神智迷糊,听到阿莲言语更如火上浇油,晶莹泪水不可遏制夺眶而出,顺着白嫩面颊一滴滴淌到沙滩之上,一时之间心灰若死,只觉天下男人个个薄幸该杀,忽地挥剑用力向索萨刺去,哽咽道:“哪个要你上前相助,你去陪那无耻蕃婆好了,我要亲手为小金报仇。” 这一剑是朱宜萱毕生功力所聚,百花剑法奥妙无穷,饶是索萨武功高强出其不意差点被刺中,赶忙倒退数步暂避剑锋,见师妹俏面惨白泪若如雨,呆了呆一时不敢上前,愁眉苦脸如吞蛇胆。 他不是傻子,自然晓得朱宜萱因何生气,只是自己对两女都无情愫,心烦意乱大感头痛。 阿莲见状芳心暗喜,瞥见徐国难趁机又想脱逃,暗想良机千载难逢莫要错过,当即把早就扣在手中的七绝毒针以满天飞雨手法撒将过去,密密麻麻把徐国难与朱宜萱都罩进细密针网,嘴里高叫道:“朱妹妹莫慌,姐姐这就发针助你。” 七绝神针是妈祖神教教主朵思娅成名多年的独门暗器,用西洋精钢浸泡眼镜王蛇毒汁,运用神教密法锻炼七天七夜方才功成,细如牛毛无影无形,若被不小心刺中不出半刻血凝身亡,即使朵思娅的独门解药误了时辰也是无法解救,端的厉害之极。 阿莲是朵思娅的亲传弟子兼贴身丫鬟,乖巧伶俐素得喜爱,因此得到传授七绝神针,她故意凌空射出把徐国难与朱宜萱都罩在中间,大半倒是故意射向朱宜萱,立意借机射杀情敌免得与自己抢夺心爱情郎。 何况朱宜萱多次当众辱骂自己为蛊婆,神教护法阿莲心眼可是小得很,焉能有仇不报轻易放过。阿甘先生的我在明末当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