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服毒自尽
这时徐国难手指也已点中车夫腰后的命门穴,车夫出其不意哪有防备,哎哟一声跌落车辕,摔倒泥地人事不知。 魁梧汉子想不到忽生意外变故,见褴褛汉子已喊破真相索性不再遮瞒,伸手拉开遮面麻布,喘着粗气道:「这劳什子憋死老子了,说不定他奶奶的真要捂出痱子来!」 其余两名精壮汉子见状也伸手扯下遮面麻布,都是满面横肉神情凶恶,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徐国难见他们不再遮掩本来面目,料定必已打算杀人灭口,以他的功夫对付眼前小贼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听褴褛汉子喊破***间谍身份,想要趁机多探些真情,故作恼怒喝道:「原来你们竟敢绑架勒索良民,还不快些给老爷乖乖下马受缚,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魁梧汉子放声狂笑,向泥地呸了口唾沫道:「老子绑架这些病秧子勒索个啥子,若不是上面另有用场,即使全都躺尸老子也不会多瞧上半眼。」 恶狠狠瞪视倒在泥地不停咳血的褴褛汉子,狞声道:「你这小子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瞧等会老子不把你抽筋剥皮大卸八块,让你小子后悔投胎来到世上。」 说着飞起一脚又踢中褴褛汉子,踢得褴褛汉子倒飞丈许动弹不得,徐国难顺势瞥了褴褛汉子一眼,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他刷地拔出倭滚刀,对着魁梧汉子冷喝道:「你既然自诩英雄好汉,可有胆量报上姓名,徐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徐淑媛在旁边见素来沉稳不苟言笑的大哥装神弄鬼戏耍魁梧汉子,不由地噗嗤一笑,娇声道:「大哥说得在理,既然有胆做歹事就不怕被人知晓,通名报姓又有何妨。」 魁梧汉子冷哼一声刚要开口,瘦小汉子赶忙提醒道:「大哥莫要多话,小心言多有失!」 魁梧汉子横了瘦小汉子一眼,嗤道:「担心个啥子,老子一柄钢刀横扫宁南坊无敌手,还怕对付不了这两名特工,让这小子做个明白鬼又有何妨。」 大踏步上前,双手叉腰对着徐国难喝道:「老子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妈祖神教座下弟子巴尔衮便是,等会你到了地狱见到阎罗王千万莫报错了姓名,免得申冤都找错对象。」 听魁梧汉子巴尔衮竟是妈祖神教教徒,徐国难也是微微一愕,感觉与自己想像的有所差别,沉吟问道:「你们都是索萨护法派来的,特地守在这里阻止我们赶往黑虎税关?」 巴尔衮转了转眼珠,点头道:「你猜的不错,俺们都是奉索萨护法差遣办事,索萨护法神机妙算,晓得你们必要赶往黑虎税关,早就吩咐弟兄们有机会就取你的狗命,今日老子中了头彩,先跟你讲个明白,等会下了地狱莫要找错了冤家对头。」 从腰间拔出暗藏钢刀,缓步上前狞笑道:「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哪个让你多管老子闲事,等会到了地下莫向阎罗王诉说冤枉!」 与此同时另两名精壮汉子急掠后退,手持钢刀团团围住徐淑媛,显是生怕她见势不妙纵马逃走,自己徒步可是追赶不上。 瘦小汉子贪婪目光不离黄骠马,显然对这匹神骏宝马极为垂涎。 徐国难闻言不怒反笑,跳下战马笑道:「巴尔衮,你既敢自报姓名确是英雄好汉,徐某也不占你便宜,牵着马缰与你动手,只要你能撑得了十招就放你走路,如何?」 巴尔衮本怕徐国难纵马逃走,见他自行下马心中大喜,横刀狞笑道:「在老子面前说啥子大话,明年今日注定是你小子的忌日,至于那个花花娘们——」 瞥了眼徐淑媛刚想说话,徐淑媛见猎心喜却已等得不耐烦,娇斥一声运剑如风,居高临下抢先刺向瘦小汉子,点点剑花把上半截身躯全都罩在冷芒之中。 瘦小汉子哪料到徐淑媛一言不发迅 即动手,想也不想扬刀上撩,就听当的一声脆响,钢刀已被游龙剑断成两截。 施世轩赠给徐淑媛的游龙剑锋锐无比,瘦小汉子手中钢刀不过普通凡铁哪能遮挡得住,刀剑碰撞立即断裂。 瘦小汉子出其不意吓了一大跳,脚步疾退想要转身后退,徐淑媛一招得手哪肯放他退逃,孔雀开屏剑芒如雨,凄嚎声中瘦小汉子重重甩将出去,身上鲜血淋漓瞬间多了十余道伤口。 这还是站在旁边的浓眉汉子见势不妙挥刀助战,稍微分去些许剑势,否则瘦小汉子已经中剑身亡。 徐淑媛得势不饶人,游龙剑斜转寒光闪闪,顺势扫向浓眉汉子颈项。 浓眉汉子知道游龙剑锋锐不敢挥刀挡架,见剑招凌厉只得闪身避让,一个踉跄被石块绊得摔倒在地,百忙之中使了招鲤鱼打滚,滚出丈许开外。 徐淑媛见他摔得狼狈起了戏弄心思,娇躯不动打了个唿哨,黄骠马已被她训练得心意相通,听到唿哨立即奔驰上前,抬起碗大马蹄向着浓眉汉子脑门用力踏踢。 浓眉汉子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瘦小汉子距离颇远难以救援,厉喝一声扬手掷出半截断刀,如同冷电射向黄骠马。 徐淑媛见状吓了一大跳,她视黄骠马如同性命哪肯让它受到伤损,赶忙伸剑隔开断刀,怒视瘦小汉子道:「你好不要脸竟敢暗箭伤马,瞧姑奶奶——」 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凄厉惨嚎,浓眉汉子百忙之中侧转身躯,黄骠马马蹄重重踢中浓眉汉子右臂,痛得他嘶声惨嚎涕泪俱下,刚嚎了一声黄骠马马蹄抬起,扑的一声踩中脑门,脑门立时破裂红的白的流淌一地,浓眉汉子瘫倒泥地出气多入气少,显然已是不活。 徐淑媛纵马追向瘦小汉子,瘦小汉子赤手空拳难以抵挡,只得围着鹿车来回奔跑,黄骠马虽然神骏倒是一时追赶不上。 巴尔衮料不到两名精干手下居然挡不住徐淑媛一招半势,见徐淑媛驱马追赶瘦小汉子,瘦小汉子狼狈逃窜难以抵敌,气得瞪大眼睛高声怒喝,纵身向徐淑媛猛扑过去。 瞧纵跃丈许虎虎生威的凶横架势,巴尔衮倒是确有几分功夫。 徐国难本可拦住巴尔衮不让过去,见徐淑媛纵马驰奔纵横无敌,有心让她多加历练增加江湖阅历,笑呵呵站在原地观瞧好笑,向徐淑媛高声道:「小心留下活口,大哥等会还要审讯。」 徐淑媛娇脆脆应了一声,一声轻笑驱马迎上,依样画葫芦想要纵马踩踏,巴尔衮武功却比瘦小汉子高明得多,身子微闪便已避开黄骠马,吐气如雷挥刀削向徐淑媛小腿。 魁梧汉子也是爱马如命,虽然不晓得黄骠马竟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但瞧它如此神峻却也舍不得伤害,钢刀如电只是刺向徐淑媛下盘。 徐淑媛小嘴微撇,游龙剑下垂迎向钢刀,却听当的一声轻响,钢刀没有断折徐淑媛反而轻哎了一声,原来魁梧汉子瞧出游龙剑削铁如泥,刀剑相交立即斜转恰好贴住剑身,游龙剑自然削之不断,徐淑媛膂力不及魁梧汉子,大意之下手腕微感酸麻,反而吃了些许小亏。 徐淑媛素来只服气老爹与大哥功夫高明,见巴尔衮无名小辈竟能与自己战成平手,气得柳眉倒竖怒气勃发,又见徐国难笑嘻嘻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哪肯在大哥面前丢了脸面,粉脸通红使出玉女剑法,点点寒芒组成剑网把巴尔衮罩入其中,巴尔衮以步对马本就对敌为难,生怕游龙剑锋锐又不敢轻易触碰,这一来更是全然处于下风,不数招当的一声轻响,钢刀躲让不及又被游龙剑削成两截。 徐国难站在旁边瞧得微微点头,他是武学行家眼光高明,看出徐淑媛这些时日勤学苦练确有进步,玉女剑法施展开来比以往迅捷得多。 瘦小汉子鬼鬼祟祟躲在车辕旁边,见徐国难对自 己浑不理睬惊魂稍定,慢慢从车辕后面探出半颗脑袋,见巴尔衮左支右撑应付为难,用不了多时就会落败遭擒,到时自己也绝难脱身,三角眼转了转,忽地从怀里掏出柄雪亮匕首,对着躺倒泥地不能动弹的车夫胸口狠狠刺去,嘴里高呼道:「大哥,风紧扯呼!」 同时身子急掠纵向官道旁边的荒草丛,想要借着荒草掩身趁隙逃脱。 高手对敌都讲究耳听八路眼观八方,绝不容许局势脱离掌控,徐国难虽然牵着马缰站在道旁,貌似对瘦小汉子熟视无睹,其中一举一动全都瞧入眼中,只是觉得瘦小汉子绝难逃脱懒得理睬,哪料瘦小汉子心肠狠毒竟对同伙下手,显是生怕车夫被擒吐露真相,惊怒之下一颗早就扣在手里的暗青子疾射而出,瘦小汉子身子刚纵出半丈,就被暗青子打中穴道,瘫倒泥地再也动弹不得。 巴尔衮不敌徐淑媛早就心虚胆怯,听到瘦小汉子高呼微一迟疑,高声怒喝挥舞断刀对着黄骠马急劈连环三刀,趁着徐淑媛挥剑挡架转身就逃,哪料逃不出数步就感觉身前多出一人,险些就要撞将上去,忙硬生生止住脚步,对着负手站立的徐国难厉喝道:「你想要干嘛?!」 声音微微颤抖,显是心里颇为惊惶。 徐国难微笑道:「你说我想要干嘛,自然是把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老鼠全都一网打尽,免得为非作歹坏了国姓爷基业。」 听到***老鼠巴尔衮脸色大变,咽了口唾沫强辩道:「哪个是***老鼠,俺们可都是妈祖神教弟子,与满清***毫无干联。」 徐国难嘴角现出冷笑,如电目光刺得巴尔衮身子一阵抖颤,只听徐国难微笑道:「是***老鼠还是邪教子弟,只需跟我回到察言司自可分辨明白,你是要我亲自动手还是自行投降?」 听到察言司巴尔衮身子又是一阵抖颤,知道察言司刑法厉害即使铁人也能压榨开口,想要动手过招瞧样子绝对不是徐淑媛兄妹敌手,他为人倒也光棍,索性抛下半截钢刀道:「俺不是你们的敌手,动手过招也是自取其辱,这就自行投降吧。」 徐国难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明白事理,爽爽快快说吧,烛阴派你们到乡下到底有何目的,只要老实招供徐某可以保你不死。」 巴尔衮料不到徐国难竟然知晓潜伏间谍首领烛阴代号,呆了一呆道:「要俺老实招供也是可以,只是你帮忙瞧老王是不是有救,若是有救俺就招供。」 徐国难稍感意外,想不到巴尔衮居然义气深重,临难之际还牵挂车夫老王的生死,嗯了一声刚要过去观瞧,眼角余光瞥见巴尔衮侧过身子,伸手从怀里掏出粒药丸闪电般塞进嘴里,瞧模样竟是想要服毒自尽,想要冲前阻挡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