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 第596节
像这样的、让她都微感恐惧的高手,以后会给她带来障碍的吧? 不如将他们吃掉吧。 吃掉他们,说不定就可以让灵根晋升到崭新的层次,到时候,她说不定就拥有与那几个老家伙叫板的资格了! 吃掉,吃掉...... 殊媱克制着呼吸。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但提升力量总是没错的,至于他们身后的秘密.....到时候顺藤摸瓜慢慢查就是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撬他们的嘴。 殊媱很快坚定了杀心。 她抬起了手。 瞬间。 林守溪与小禾也睁开了眼。 ......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快得出乎了殊媱的预料。 白衣少年低喝了擒龙手”三字,旋即用了一套近乎恐怖的武功,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她暗暗想使用术法,可她刁钻诡异的术法却被雪发少女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了—这位雪发妖女精准地预判到了她施术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 除非她有预知未来的灵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议。 殊媱被按在了地上,绝美的脸颊与冰冷的岩石相触,挤压到变形。 “怎么....可能?”殊媱想过自己会失手,却没有想过,她会失手得这么彻底。 “等了你这么久,终于动手了啊。”林守溪说。 这句话在殊媱耳中,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殊媱问。 “见你的第一面。”林守溪回答。 “不可能...怎么可能?”殊媱眼睛瞪得很大。 林守溪还要作答,小禾却冷冷喝止:“你是在怜香惜玉?” 林守溪乖乖闭嘴,他抽出了湛宫,就要落下。 殊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一刻,她不顾身体的虚弱,使出了最压箱底的绝学,她用比剑还快的速度爆喝出声: “形——神——合——” 刹那—— 一股不讲道理的力量喷薄而出,它在一息不到的时间里扩散开来,将一切裂隙弥合。 开裂的山岩变得完整。 雪也严丝合缝如冰面。 林守溪与小禾早就意识到了殊媱的不对劲,之前之所以没有动手,也是担心殊媱有什么恐怖的灵根,防不胜防,在图穷匕见之后,殊媱依旧拼死释放出了她传说级别的灵根。 林守溪与小禾也似预见到了危险一样,同时动用了全力,为此,他们甚至召唤出了仙人境的金身护体。 仙人境的金身本是强大的。 但在这道灵根面前。 两道金身竟黏合在了一起! 按理来说,除非境界领先太多,要不然,金身黏合之后,他们的形体也该被压榨成团。 令殊媱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少年挡在少女面前,竟硬生生挡下了她的弥合灵根! 林守溪靠的是不朽道果,但这灵根实在太过霸道,哪怕是不朽道果,也被拧成了麻花。 殊媱疑惑之余,也瞥见了林守溪身后的鱼龙王骸。 “原来是你?!”殊媱全明白了。 这就是她在神墓里遇到了那个少年。 神墓之中,她被这少年击退,与鱼龙王骸失之交臂,这里,她又彻彻底底败了一次。 她若拼尽全力,还有一次释放灵根的机会。 但小禾不给她机会。 眨眼之间,小禾的剑已经落下,扎进了殊媱的脖子里。 林守溪也忍着剧痛拔剑,斩向殊媱。 冰窟中,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绝美的粉裙少女被尸解成了很多肉块,鲜血淋漓。 山下有人正在上来。 他们为了毁尸灭迹,将她的头颅与尸体抛到了远处的冰河里。 冰河冲刷去了殊媱的尸体。 问题又来了。 林守溪与小禾的金身弥合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收回各自的身体。 灵术宗人正在上山,他们这样的状态,若是撤走,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我有办法。”林守溪说。 他取出了储物戒。 戒指几乎空了,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人。 林守溪将储物戒埋在了雪里,然后开启戒指,让它将自己与小禾吸纳进去,作为暂时的容身之处。 .. 灵术宗的人抵达了山上。 “师兄,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哪有人?” 灵术宗的人兜转了一圈后,纷纷发出了质疑。 “是啊,这里明明光秃秃的,连个鬼影都见不到,难不成他们还是顺着这瀑布跑了?”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林守溪与小禾将杀人现场处理得极为干净,为首的师兄找了一圈,也选择了放弃。 离开之时。 一位跟在最后面的少女脚一崴,摔在了雪地里,她痛得叫出了声,一副要哭的样子。 “师妹,你没事吧?”有人关切开口,想要去扶。 “让她自己起来。” 师兄冷冷地说。 想去搀扶的人纷纷止步。 “没事的,摔了一跤而已.....”小师妹弱弱地说。 她准备起身时,隐隐在雪地里摸到了什么硬物,心头一惊。 “起不来吗?”师兄严厉地问。 “我起得来的!” 小师妹将硬物攥紧在掌心,竭力起身。 ..... 冰瀑尽头。 殊媱的头颅被冲刷到了岸上,与一具女尸摆在一起。 殊媱静静地仰望夜空,碗口似的断颈凄惨无比。 许久。 她结着霜的红唇竟奇迹般动了。 “形,神,合....”她艰难开口。 接着,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头颅竟然接到了旁边女尸的肩膀上,接着,她的头渐渐重获生机,慢慢地可以眨眼、张嘴、呼吸,极为诡异。 许久之后,她才适应了尸体,缓缓地操控四肢,从雪中爬了起来。 她想将另一颗头折断,一时却使不上劲,只能放任这副丑陋的姿态。 “我会杀了你们的。”殊媱跪坐在雪里里,暗暗立下誓言。 第384章 收徒 初鹭是十三灵术宗之一的大焚宗的女弟子。 她入门较晚,修为并不高,对于灵根的掌握也很浅,除了娇嫩动人的稚颜外,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她拖着歲伤的脚,忍着疼痛,竭力跟紧了师兄师姐的步伐,不敢落下半步。 期间也有师兄想去搀扶,但带队的大师兄始终冷着脸,其他人也不敢多对这个小师妹表示关切。 终于,在一片尸体堆积的河谷处,大师兄示意大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