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这段由一封信而开始的故事,也将以一封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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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空调还是没能后战胜小雪和寒风。 田中璃乃,感冒了。 荒村拓也站在门口外面看着田中璃乃,她的脸色不复苍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健康的潮红,眼睛半眯半睁,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难受,嘴里叼着的体温计上的红线也飙升到了38.5度。 真是狼狈啊,田中,身为拥有“免许皆传”称号剑客的亲传弟子,居然也会被一个小小的感冒折磨成这个样子。 荒村君,你可真会装傻啊,田中璃乃会变成这样仅仅只是因为感冒吗?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田中雅子帮田中璃乃盖好被子,走到门口,看着荒村拓也,“拓也,家里的感冒药用完了,我和爸爸去买点药,你可以在这里看着点璃乃吗?” “…”荒村拓也踌躇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 田中夫妇走后,整栋房子就只剩下荒村拓也和田中璃乃,一道开着的门将两人隔离开来,她在门的里面,他在门的另一面。 “荒村先生。”田中璃乃背着身子叫了一声荒村拓也。 “嗯?”荒村拓也看着她。 “可以帮我倒杯水吗?”田中璃乃指着书桌上的烧水壶,“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 “可以。” 荒村拓也点了一下头,踏过房门走到书桌边上倒了杯水递给她。 这个烧水壶是他上次去北海道的时候买的,从北海道回来后就一直闲置着,没想到被她拿回房间用了啊。 田中璃乃接过水杯,没有喝,而是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递给荒村拓也。 荒村拓也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得写着“解离症”、“双重人格”之类的东西。 “这两天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还询问了大学时期学习心理学的同学…她们都说你的症状和解离症很像…” 荒村拓也把纸折好,点了点头,“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倒也没什么错。” 说实话,出于医生的本能,他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考虑过解离症的可能性,但是他既没有自我认同混乱,也没有失去自我感,很显然他的状况并不符合解离症的症状。 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了,解离症即“我”不再是“我”,他也并非原来的荒村拓也。 田中璃乃既然觉得是,那便是吧,也省的自己费口舌再做解释。 田中璃乃点头,又有些迟疑得问:“你不是拓也,那拓也去哪了?他还会回来吗?”wap..OrG “我不知道。”荒村拓也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一时对父母的去世接受不了而躲了起来,也有可能在我无意识得抢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失手杀掉了。” “杀…杀掉了?” 田中璃乃的瞳孔很明显得收缩了一下。 “可能。” “杀…杀掉了…” 稍微用脑袋想一想就知道,时隔这么久原来的荒村拓也还没出来,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再出现的可能性了。 他…已经死了… … 晚上一点钟,外面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有几盏路灯还倔强得为根本不可能来的路人照亮道路。 荒村拓也在房间里俯身坐在书桌边,手握钢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田中璃乃启上: 此份书信我就搁置在茶几上,当你看到时我应该已经离开田中家了。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理清了千万思绪,已然明白,我并不属于这里。 可我也不会走太远,至少暂时不会离开东京,毕竟我在YN事务所还有着一份声优的工作,如若就这样离开,我所要赔付的解约费恐怕不会少。 再者要感谢田中家诸位近些时间的照顾,我这个人在其他的事情上或许有那么一点天赋,但是在生活上俨然就是个白痴。 请替我向兼平叔叔和雅子阿姨道一声谢,因为他们我才没有沦落到整天吃外卖便当、穿邋遢衣服的地步。 再就是荒村先生的事,我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谦逊、温和、爱笑、幽默风趣,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我曾自大得认为上天选择我接替他的身体是因为我足够优秀,现在才发现在他面前我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我虽不知他究竟有没有死去,亦或者是不是我杀的,但此事与我实在有洗不清的关系。 这里要郑重得向你道一声歉,万分抱歉! 最后,若是实在不想见我,可以以短信的形式告知我,我会主动与藤原桑沟通,尽量避免与你见面。 笔没墨水了,就暂且搁笔吧。 寒冬时分,注意身体。 平成27年1月5日 荒村拓也】 写完,荒村拓也把信对折好,塞进一个白色、上面写有“田中璃乃收”的信封,末了还颇有仪式感得用自己的印章在上面盖了一个火漆。 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轻手轻脚得下了楼,把信封丢在茶几上,最后缓缓得打开大门,没有丝毫留恋得踏了出去。 拖着行李到了附近的停车场,按了一下车钥匙,一辆白色的SUV闪了一下车灯,荒村拓也把行李拖到后备箱,坐上驾驶位,长长得吐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也终于被他亲手斩断,他也将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再见,荒村拓也。 你好,“荒村拓也” 另一边的田中家,田中璃乃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然后慢慢彻底敞开。 田中璃乃迈着有些幽浮的步子到对面荒村拓也打开房门的房间看了一眼。 窗户的窗帘被拉了起来,书桌上的电脑、水杯,以及荒村拓也总在翻阅的《柳叶刀》杂志全部通通不见了,也包括本应该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那个人… 田中璃乃闭上眼睛,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 离开房间,她又顺着楼梯下了楼。 去冰箱拿了瓶水,小口小口得咽进肚子,一股刺骨的寒意很快漫布全身。 准备上楼时途径沙发,看到了一封静静躺在上面的信件,上面用了非常端正的楷体写了“田中璃乃收”,这是他最爱用的字体… 撕开信封,田中璃乃把信展开,坐在沙发上借着小台灯微弱的灯光看了起来。 这封信很短,只有几百个字,可她却花了将近十多分钟才看完。 放下信,田中璃乃把手攥紧,锋利的指甲刺进肉里,掐出了几道血印子。 “呜…” 窗帘被吹动,一道寒风徐徐而过,把本就被冰水刺激过的田中璃乃吹得瑟瑟发抖。 哗—— 是车路过碾压路面的声音,多决断啊,没有一点点迟疑… 许久,田中璃乃蜷缩着身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信。 这段由半年前的一封信而展开的故事,也将以一封信结束。树人人人的大学毕业,被青梅竹马拉去当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