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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嫡女已死

    这日清晨,古幽兰来到张婆婆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张婆婆早就正襟危坐地等在了那里。

    前几日张婆婆的眼睛就已经能感觉到光了,古幽兰判断,今早拆掉棉纱,洗去药物,张婆婆的眼睛应该就可以看见了。

    古幽兰自然理解张婆婆的急切期盼的心情,因此她一早就过来了。

    “张婆婆,我来了,我们开始吧。”

    “唉。”张婆婆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

    古幽兰触碰到张婆婆的眼睛时,明显感觉她颤抖了一下。

    古幽兰为了帮张婆婆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笑着问道,

    “张婆婆,您若能看见了,最想见的人是谁呀?”

    “嘿嘿,上次鹄儿不是也问了老婆子类似的问题,老婆子当时就说了,最想见到鹄儿啊?”

    “那您可要失望了,这会儿啊,那个小懒猪还赖在被窝里睡觉呢。”

    “那看见古姑娘老婆子也一样开心。”

    古幽兰抿唇轻笑,“上次我答应您,您配合治疗的话,我会给您一个惊喜,一会儿我一定送两个您更想见的人来。”

    “嗯?谁啊?”

    古幽兰笑而不语,帮张婆婆把药完全洗掉了。

    “您试试睁开眼睛自己看看?”

    古幽兰让到了一边,一个从刚刚就一直守在门口的男子领着个男娃娃走到了张婆婆身前。

    张婆婆缓缓睁开眸子,眼前模糊一片,就见到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跪在自己的膝下,她下意识地想去摸。

    “这是谁呀?”

    “娘~”

    声音不大,却让张婆婆的身子一颤,眸中添了几分雾气。

    随着眼神渐渐聚焦,张婆婆才逐渐看清这个唤她娘的男子,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男子的脸庞,凑到跟前,却又放下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是宽儿?”

    “娘,宽儿不孝,这么晚才找到您。”

    张婆婆使劲摇了摇头,登时老泪纵横。

    “不怪你,都怪娘。”

    宽儿上前给张婆婆擦了擦眼泪,“娘,好容易恢复的眼睛,快别哭了,咱得好生爱护着。”

    “娘,你看看这是谁?”

    张婆婆这才朝着宽儿身边看去,是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子。

    她眸子亮了亮,“这,莫不是你的……”

    “是啊,娘,这是您的孙子。”宽儿的目光看向孩子,“成儿,叫祖母。”

    “祖母!”

    “唉,这孩子,生得真好,真好。”

    张婆婆又向门口张望了一眼,却没见到任何人影。

    宽儿立刻会意,“娘,爹他,几年前就走了……”

    张婆婆默了默,也是,她和夫君本就成家晚,二人又是老来得子,他夫君如果健在,现在也有五十多了,都是半截埋在黄土里的人了,不过是谁先走谁后走的事情。

    只不过她何其有幸,可以在死之前再见见自己的儿孙,想到这里她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古幽兰。

    “古姑娘?”

    “哎,张婆婆,是我!”

    “古姑娘的大恩大德,老婆子铭记于心,宽儿,快替娘给恩公磕个响头。”

    张婆婆身旁的宽儿带着成儿立马朝着古幽兰跪了下去,古幽兰连忙上去扶。

    张婆婆却拉住了她,“古姑娘,你受得起,受得起!”

    宽儿也说道,“是啊,您和三殿下,不但医治好了我母亲,还给我在府里安排了差事,更是给成儿找了个私塾读书,您二位对我们一家有再造之恩,您放心,以后宽儿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张婆婆听宽儿这么说,愣了愣,眸子里的水雾再度模糊了视线。

    古幽兰忙上前一步扶起对方,“宽大哥,快起来,我们来日方长,你和张婆婆以后就都住在这个院儿里,我就先走了,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一定有许多话想说。”

    古幽兰提步刚想走,却被张婆婆叫住。

    “古姑娘,你且等等,老婆子有话对你说。”

    “宽儿,你带着成儿先去外面玩会儿吧。”

    “是,娘。”

    张婆婆拉着古幽兰的手坐了下来。

    “古姑娘,你不是一直想问当年老婆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老婆子现在就告诉你。”

    “婆婆?”

    “此事事关重大,那赵姨娘虽然死了,可是……老婆子是怕会牵连到宽儿他们,所以之前才没敢据实相告,可如今你把他们都安排得好好的,老婆子还怕什么呢?”

    张婆婆的眸子望向远处,似乎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里。

    “二十一年前,我本来是在老夫人院子里的,但因为我刚刚生下宽儿不久,所以被老夫人赏给了赵姨娘,给未出世的孩子作奶娘。”

    “赵姨娘生产的那一日,正巧古夫人也生产,赵姨娘又是早产,整个府里乱作一团。”

    “后来,好不容易孩子顺利出生了,我就给孩子奶了一口。那孩子很乖巧,喝完奶不哭不闹就睡着了,我便将她放回床上去休息,可这时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襁褓。”

    “我走近一看,襁褓里竟然还有一个婴儿,我便有些奇怪,解开襁褓后才发现,这竟是一个女婴的尸体!”

    “老婆子当时惊得毛骨悚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赵姨娘的心腹进来了。”

    “她二话不说,立刻就将我送到了赵姨娘的床头。”

    “老婆子当时怕急了,见到赵姨娘就使劲地磕头,求她看在我儿子尚未满周岁,又奶过小主子的情面上,饶我一条生路。”

    “也不知道那赵姨娘,是真的怜悯我,还是产后虚弱顾不上我,只叫人先把我关起来,当时并未处置我。”

    “可我被关了两日后,却突然有人闯进来,说我的奶不好,吃死了小主子,便喂我喝下了毒药,害得我口哑眼瞎。”

    “赵姨娘还威胁我,叫我只能在厨房里运泔水,不能擅离职守,更不能离开古府,我的活计别人绝不能代劳,否者她就要了我儿子的命。”

    “其实当时我那个样子,也已经不想回家了,否则不是让家人白白担心嘛,于是我就这样苟延残喘了这许多年。”

    “只不过我事后仔细反复思量过,那个死婴,极有可能是古夫人的孩子。”

    古幽兰听到这里,整个人如遭雷劈。

    “你说什么!?”麦青的带崽虐渣,农门悍妻种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