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少年总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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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拎着姜宁扔到主院的时候,誉堂正从屋里出来。 瞧见地上脏乱的一团,又看看不苟言笑的那张娃娃脸,他轻轻挑眉:“小嫂子的小奴,你这是做什么?” 重山冷冷瞧他一眼,没说话。 誉堂自讨了个没趣儿,耸耸肩浑然不在意。 蹲下身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那一团,他试探性的撩开那头发的一角。 待看清那张脸,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小姐!” “怎么回事?” 陆阙听见动静皱着眉走出来,身上的银片随风共振,悦耳清脆。 誉堂忙起身抓着他的肩膀,一脸的难以言喻:“你手底下那群人都能跟丢的那位,找着了。” 陆阙抿着唇看过去,果然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相校于离开时的傲然,这会儿的她,与街边的乞儿无异。 姜宁一个劲的想躲,躲开聚集而来的一切目光。 她这番模样让陆阙瞧见,还不如叫她去死。 陆阙没下令,誉堂也没敢去扶,看着地上的姜宁,他只觉得背脊发凉:“你家小媳妇儿做事儿这么狠的?” 陆阙冷眼扔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不是她。” “不是我!”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清脆的女声陡然拔高,没有丝毫前兆。 下一瞬,誉堂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沈南桑的的确确是气急了。 她好心把人救下带回来,一朝善举还要背黑锅,谁心里能好过。 誉堂被踢了个踉跄,敢怒不敢言,只低声喃喃:“你们这夫妻俩这是与我有仇?” 沈南桑才没好脸色给他,拍了拍小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她歪着脑袋撞了撞陆阙的胳膊。 “亏得你信我,不然我一定不会理你了陆显知。” 陆阙喉结微动,鼻尖的女儿香发了疯一般往他的气息里融。 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平复声线:“你怎么找到她的?” “找?我可没找。”沈南桑小手一摊,挑眉示意重山将人提起来。 重山依言照做。 沈南桑挑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凑过去朝她吹了口气:“你来说,省的我开口旁人还得疑我。” 这话明里暗里指谁,显而易见。 誉堂抠了抠脑袋,没敢吱声。 姜宁还想躲,下巴被沈南桑狠狠一捏,疼的她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这回,她不敢躲了,只瑟缩着脖子,尽可能的避开陆阙探究的眸子。 “沈,沈南桑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边说她边吞吞吐吐,之后的话更像卡在了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沈南桑等的不耐烦,瞪着眼睛示意她快些。 姜宁咬着唇,屈辱极了:“你别催我!我这怎么好意思一口气说嘛!” 她崩溃的流着泪,这会儿只要对上陆阙那双墨色的眸,她脑子里总经不住回放那一幕幕令人恶寒的画面。 那些手抓着她,撕扯她的衣裳,对她拳脚相加,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我,我就是被勾栏瓦舍的人盯上了,他们趁着阿堇不在给我下药想将我带到那些地方去,我,我半道上和沈南桑遇见的……然后她就救了我……” “嗯,就是这样。” 沈南桑满意极了,仰头,一脸求夸赞的神情。 陆阙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把她的脸撇过去,又看向那张微微肿胀的脸:“阿堇不是一直与你形影不离?” “我,我也不知道……”说起这个,姜宁就更想哭:“我那日从圣子府离开,在外头待到第九日的时候,就,就染上了时疫…… 当时人人都说你们二人是大善人,是天降太华的福瑞,能治时疫能赐福,阿堇要我去求药,我,我拉不下面子不肯去,阿堇拗不过我只好自己去。 回来的时候她带了好些药,我起初不肯吃,直到后来她说这些药是她从旁人那儿买来的,她没去求你们,我才喝……” 这话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她自己的觉得心虚,声调不知不觉就降了下来。 “那药我迷迷糊糊喝到第二日就有了起色,但是我醒来时发现阿堇不见了,我把周围都找遍了,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除了那些她拿回来的药,我再没发现任何与她有关的痕迹,若非我喝下的那些药,我真就要怀疑这些日子我是烧糊涂了,阿显哥哥……” 她焦急的想去抓陆阙的手。 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僵在原地。 愣了须臾她哭的更厉害:“阿显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找找阿堇好不好 她,她会不会有危险啊,她待我那样好,我不能不管她的,你也不要我,在太华,我就只有阿堇了。” 陆阙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哪怕瞧见她委屈落泪。 “四海,找个婆子带她下去洗干净,再去买身衣裳。” “属下遵命。” 四海和三伏在边上看了半天,唯恐陆阙一个暴走将姜宁给杀了。 好在,他们想多了。 他们的小殿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嫩傲然的少年郎,现实的残忍教会了他沉稳自持,神色不显,遇事不急。 少年总会成长,正如无人永远年少。 “啧,买什么新衣服。” 沈南桑院子里现在最多的就是衣裳,多到得专门空一间屋子出来摆放的程度。 “见春,你去我那堆衣裳里随便拿一件给她,啊不过!” 她声调一扬,偷看陆阙的间隙,格外强调:“不许拿陆显知送我的那些,阿魏哥哥送的有好多。” “奴明白。” “见鬼!” 誉堂一瞬不瞬的瞪着陆阙,倏然发出一声惊呼。 “陆阙你……你刚刚……” 陆阙眯眼,眸底的警告影影绰绰:“我刚刚,什么?” “不,没什么……” 他有预感,他但凡说出来,陆阙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他这幅身体的用处发挥到极致。 沈南桑紧紧盯着那张月光下菱角分明的俊脸,纵使誉堂不说,她也知道,因为她看见了。 看的分明,陆阙他,笑了。 月光朦胧,影影绰绰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眼角。 在她叮嘱完见春那番话之后,他忽然就笑了。 嘴角幅度定格的恰到好处,轻柔又灵动,比他任何时候都要赏心悦目一万倍。 “陆显知。” 沈南桑抓着他的衣角,声音软软糯糯,与撒娇无异。 陆阙身子一顿,挑眉回头:“干嘛?你还小?还要人夸?” “不是要人夸。”沈南桑不服气,低下脑袋瘪着嘴,赌气一般:“旁人夸我才不要,我只想要显知夸,显知夸夸我我就会知道,我也不是只会捣乱的惹祸精,我也能帮你的。” 她娇俏抬眸,眼底满是殷切与祈盼,像极了想要夫子夸夸的努力小孩儿。 她眼底有光,眼角眉梢,浑身都有。 那不是月亮分与她的光,而是她站在那里,光便散在那。 是与生俱来的,独属于她的光。 “你看着我做什么?” 沈南桑不解的盯着身上的衣裳,还当是衣服出了什么差错,老老实实在原地转了一圈。 转到一半,后背的衣裳忽然被一只手拎住。 “果然还是小孩儿。”陆阙似嫌弃似无语,影影绰绰间,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宠溺:“不过,这次干的不错,沈娐娐。” * 沈南桑回到屋里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落下来。 那声“娐娐”,便当是今日睡前的意外惊喜吧。 “主人。” 重山的影子出现在小轩窗上,清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南桑正正好好趴在窗下的小榻上,怀里抱着雪貂,手里捧着先前魏通明递给她的东西来来回回的看。 闻声,她开了窗。 重山那张精致的娃娃脸赫然映入眼帘,一并闯进眼眶的,是他举在脸边,惹眼又毫无违和感的糖葫芦。 重山愣愣的,思来想去先把手里的糖葫芦递了过去:“这个,是三伏,送来的。” 沈南桑满脸茫然:“大晚上,三伏送了个糖葫芦过来?” “嗯。”重山生硬的点头,乖巧的狼崽子,格外惹人喜欢:“重山说,这个,他,主子给,小主子买,的,买多了,小主子不要,大主子也,不要,所以,给主人。” 沈南桑:“……” 莫名其妙,她居然听明白了。 重山大抵是想说,这糖葫芦是今日陆阙给陆霄霄买的,大抵是陆霄霄一口气要了两个,最后一个吃不完,陆阙又不吃,于是叫三伏送来给她吃。 可……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看着那糖葫芦上稀稀疏疏的糖衣,以及那大小不一的糖葫芦……这怎么看都不像街上买的吧…… 抱着困惑的心,她果断咬下一颗。 就那么小小一个糖葫芦,入口嚼了不过三口,沈南桑的神情顷刻间皲裂成了无数片,散落一地。 这糖葫芦,酸得简直像是酷刑。 沈南桑牙齿都酸疼了,她愣是咬着牙一点儿没吐给咽进了肚子里。 她大概是明白了…… 这糖葫芦,十有八九出自那位圣子大人的手…… 如果他不是蓄意想谋害她,那这颗糖葫芦大概率是他念着她,心里有她。 可她真的很难不往第一种可能上猜想…… “主人,还有这,个。” 重山在衣襟里摸出一个信笺,乖乖巧巧的双手呈上,一字一句,努力的陈述。 “这个,是奴刚刚在,府邸外头,巡视的时候,雾明商,会的人递给奴的。” “雾明商会?” 沈南桑接过信笺,封面上果然一笔一划游龙挥洒,大气豪迈的落了个魏字。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