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11节
书迷正在阅读:全京城都怕国公夫人、精灵,可我是个培育家啊、媚主丫鬟被发卖之后、年代文对照组选择摆烂[九零]、八十年代嫁屠户、七零反派他老婆、报告,我方机甲师她不是人!、丧尸爆发,但女寝囤货!、神龙出狱、《食色魂与》(np)
赵温窈快步到卓岸边,将那瓶伤药用帕子包了好几层装进袖中,做完这一切才颤声道:“如月,你说,她今日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 “不会的姑娘,奴婢看五姑娘只是气急了,对您还是关切的。” “可她为何要打你啊?” 如月撑着上半身,艰难地抬着头:“正是因为打了奴婢,才说明五姑娘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也更容易猜到她的心思。若她今日对奴婢所作所为不闻不问,您才要防备。” 闻言,赵温窈紧张的心才放下些,但看到如月的伤,又止不住的掉眼泪:“可她不该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皮外伤而已,奴婢没事的,只要姑娘好好的,得到老夫人的宠爱,早晚有一日能成为人上人,再不会受人欺负。” 从见到沈婳的第一面起,赵温窈就抑制不住地羡慕嫉妒。 沈婳有爹娘疼爱,有兄长呵护着长大,不仅长得花容月貌,还有这世上最好的亲事,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烦恼。 而她呢,爹娘死后,她连衣食尚且发愁,还要被迫给人做续弦,更别提那些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可沈婳却只要张张嘴便什么都能得到。 那日四姐姐说,若母亲当年不曾逃婚,或许与太子定亲的就是她了。 屋内烛火爆开滋滋的火花,赵温窈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为何不能取而代之呢。 第11章 沈玉芝被罚了禁闭这样的事,即便沈老夫人有心想替她遮掩,也瞒不过阖府上下这么多双眼。 沈婳歇了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苏氏便赶了过来,左左右右地将她好一通打量,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亲,我真的没受委屈。” 见她能说会道的,苏氏才算放心下来,转念又想起方才在素心堂听到的来龙去脉,她竟早就抓到了红豆与人勾结,居然隐忍了这么多日。 便板着脸伸手在她鼻尖点了点:“你这孩子,如今真是主意大了,出了事也不与爹娘说。” 沈婳呵呵笑着往后躲,“娘亲近来这么忙,我不想给您添乱嘛,况且我都抓着四姐姐的把柄了,该她怕我才是。” 苏氏被她给逗笑,脸上的严肃自然也绷不住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再有什么事定要告诉为娘,不论你能不能自己解决,都不许你一个人面对。” 沈婳的鼻子微微发酸,只觉眼前起了薄薄的雾。 娘亲是这世上最无条件待她好的人,在梦里,所有人都怀疑她误解她,唯有娘亲自始至终都站在她这边。 一想到娘亲有可能会病逝,沈婳便心中发酸,难得地撒起娇来:“呦呦知道错了,以后都听娘亲的。” 苏氏哭笑不得将小女儿拥了满怀,在她脑袋上揉了又揉,“还是吓着了吧,好了好了,呦呦不怕,娘亲在这呢。” 母女两说了好一会悄悄话,沈婳才羞红着脸坐直身子,“娘亲是从素心堂过来吗?” “是,恰好碰上了你三叔母,安抚了一番。对了,我听你祖母说,你还处置了窈丫头的丫鬟?” 沈婳点了点头,这事她做得干脆,但事后想起又有些后悔,她该先禀明祖母,将事情办得更干净利落无后顾之忧。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苏氏的手腕,低垂着脑袋轻声道:“我打了表妹的贴身丫鬟,祖母会不会怪我不给表妹留面子。” “傻呦呦,那只是个丫鬟,别说她今日污蔑了你,便是没有,你祖母也万不会为了个丫鬟不喜自家孙儿的道理。” 可若她没有与太子的这门亲事,祖母还会如此看重她吗? 她来不及细想,核桃就送来了点心,今日小厨房准备的是小吊梨汤与芝麻酥糖,雪梨炖得软糯,配上冰糖雪耳很是清甜解腻。 苏氏身子一向不大好,也不爱吃甜食,陪女儿才会用些,尝了两口便放下了,“这梨汤清爽顺口,一会让人给你表妹也送碗过去。” 沈婳乖顺地点头,就听娘亲又道:“方才我去你祖母那,她老人家还提起件事。” 不知为何,明明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她竟隐隐有了猜测。 “你祖母想着冬至进宫时,能把窈丫头一并带进宫。” 沈婳捏着瓷碗的手微微发紧,虽然与梦中的发展过程不同,但结果一模一样,也是在赵温窈病后没多久,祖母差娘亲来说项,想让她带表妹进宫赴宴。 梦里,她刚因没照顾好表妹挨了罚,正觉得祖母偏心,听到这一遭,更是发起了小脾气,不愿带个病秧子入宫。 祖母便拿了好些宝贝哄她,又是给她制新衣,又是打新首饰,还用各种大道理来压她。 最终是爹娘轮番将她说服了,可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贪图之人,什么也没要,那些好东西最后全给了赵温窈。 也是这一次进宫,给赵温窈与凌维舟创造了见面的机会,太子对着柔弱的表妹一见钟情,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背着她私下传情。 沈婳没有说话,苏氏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毕竟今日之事皆因赵温窈而起。 但沈老夫人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怕她太反对会惹了老太太不高兴,便柔声安抚她:“你祖母也是怕你表妹一直 窝在房中不见人,会愈发被人轻视,想借这个机会,让她能在京中众人面前露露脸,将来也好说亲事。” “你表妹生性和顺怯弱,不如四丫头脾气那般冲,想来不会惹是生非。对了,你祖母还请了碎玉楼的郝掌柜要给你打副新的头面,郝掌柜等闲可请不出山,你祖母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苏氏还要再劝,不想沈婳却弯着眼扬了扬眉:“好啊,我答应。” 她顿了顿,目光狡黠地眨了下眼:“不过,新头面我要两幅,还要镶满光珠的。” 既然阻止不了赵温窈进宫,那她不如喝茶看戏。虽然她的首饰多得戴不完,但像梦中那般,得罪了祖母又把好东西都给了别人,才真是傻透了! - 隔日素心堂内,赵温窈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乌黑苦涩的药汁,她得分成好几口才能喝下,沈老夫人心疼地瞧着,待她放下药碗,赶紧让人递上果脯叫她含着。 “阿窈乖,大夫说了再喝几贴药就能好了,我给你请了教习嬷嬷,正好这几日你先听她说说宫内的规矩,等能下地了学起来也更快。” 赵温窈懵懂地仰起头,“外祖母,我真的能进宫吗?” “这是自然了,每年冬至陛下与娘娘皆会宴请群臣与家眷,到时跟着你大舅母与表姐同去,是难得露脸的好机会。” 她闻言先是露出了喜色,而后又怯怯地往后缩了缩,“阿窈愚笨学东西也慢,又从未见过大场面,进宫会不会给外祖母丢人啊。” “傻孩子,你怎么会笨呢,再说有你呦呦表姐在,万事她都会帮着你的。” “但昨儿的事,表姐发了好大的火,是我不好没有管教好如月,惹了表姐不高兴。”她说着满是自责地掩面哭了起来。 沈老夫人轻声地安抚她:“不会的,你表姐性子最好,向来不会生气动火的。” “可表姐重罚了如月,今日也没来寻我玩,定是不喜欢我了。” 沈老夫人顿了顿,想起沈婳昨日确实有些反常,难道真是生气了?但四丫头已经受了罚,这事与阿窈有何关系,若真为此迁怒,实在是有些骄纵过了头。 “想来她是这几日太忙,等空了就会来看你的。” 见外孙女本就生着病,为此担忧得愈发憔悴,更是心疼:“别怕,万事都有你外祖母在呢,绝不会叫你受委屈。” 说着扬了扬手,就有好几个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每个上面都摆满了各式的衣裳首饰,“不想那些伤心的事了,既是要进宫,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窈瞧瞧,喜欢哪个?” 赵温窈看着眼前她曾穷极一生都触及不到的名贵东西,眼底的野心肆意蔓延着,她环顾一圈,目光在一件眼熟的衣裙上停下。 - 半个月后,冬至如期而至。 最近沈婳是真的没睡好,给皇后和贵妃的她可以不动手,给太子绣荷包就不能假手于人了,扎扎实实地熬了好几个夜。 不过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她给太子绣的比翼鸟荷包,是这些年来绣得最好的一个,若梦是真的,凌维舟胆敢辜负她,别的不说,这荷包是定要讨回来的。 清早天方蒙蒙亮,沈婳便打着哈欠穿戴齐整出了鹿鸣小院。 今日她穿了鹅黄色的上衣配粉霞锦绶缎裙,外罩件雪白羽纱面狐狸毛的鹤氅,衬得她就像是冬日里的雪绒花,灵动俏丽,叫人过目不忘。 因要带赵温窈一同进宫,她需绕道接她再一并去前院,昨儿下了场小雪,轿辇一路抬着她到了素心堂。 刚一下轿,就见屋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两边打了照面,赵温窈先一步福身行礼喊她:“五姐姐。” 沈婳看向被丫鬟簇拥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凝,落在 了那件与她同色同花样的雪白鹤氅上。 难怪前夜祖母差人来问她今儿穿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这会两人站在一块,瞎子都该知道她们是姐妹了。 不等她开口,赵温窈便先局促地扯了扯鹤氅,不安地看着她:“五姐姐,这是祖母准备的衣裳,我不知道会与五姐姐撞上的,我、我这就回去换了。” 赵温窈的丫鬟是沈老夫人新拨来的,她们原以为表姑娘穿这身衣裳已经足够好看了,可五姑娘一来,便叫人生生移不开眼,甚至忘了两人穿得是一样的衣裳,满眼皆是惊艳。 沈婳闻言却不甚在意地拨了拨发间的蝴蝶步摇,轻快地道:“不必了,我与表妹穿得一样才好呢,显得我们姐妹亲近,快走吧,娘亲在等着我们呢。” 转身时嘴角却扬了扬,同样的衣裳,她比赵温窈穿得好看,该在意的可不是她,撞衫这种事不就是谁丑谁尴尬嘛。 到前院时,马车已经候着了,苏氏瞧见她们姐妹出来,也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 “好一对标致的姐妹花,我今儿可是有福了,你爹与兄长已经同你舅父先走了,咱们也快些去吧。”说着便一左一右挽着她们两上了马车。 许是起得早,母女两都没什么精神,尤其是沈婳,坐上马车便枕着苏氏闭上了眼,好在赵温窈也不是个话多的,这一路就在车轮转动声中到了。 冬至宫宴来的朝臣命妇自然不少,她们三人下了马车,便见宫门口早已站满等候的人。 来参加宫宴的,都是些人精子,早早就瞧见了沈家的族徽,待她们站稳就有人围上前来打招呼。 这个沾亲带故那个左邻右舍,各个都要夸沈婳一句又漂亮了,她还都得回个腼腆的笑,不过半刻嘴便笑僵了。 就在她偷偷打量,来接她们进宫的小太监怎么还没来,只听身后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 众人纷纷侧头去看,便见只通体漆黑的庞然大物跑在最前面,整队的黑甲铁骑开道,却掩盖不住中央那人的半点光芒。 他背脊挺拔,骑在赤红色的烈驹之上,身着金丝龙纹的银灰鹤氅,寒风扬起他的衣袍,露出那张白皙、冷厉、锋芒毕露的脸。 不知人群中谁发出了声惊呼,凌越冷冷地朝这边觑了眼。 隔着茫茫人海,却一眼对上双黝黑明亮,慌乱似小鹿的少女眼眸。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跳出了两个字。 呦呦。 第12章 沈婳只是偷瞄了一眼,便感觉居高临下一股冷厉的目光朝她刺来。 四目相对,她蓦地僵住,仿佛那日的惊险再度袭来,连已经看不出痕迹的腰间好似都感觉到了疼痛。 她的心跳如鼓擂,掌心也冒起了细汗,若非两人隔得远,她这会估计已经手软脚软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