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专业的跟踪

    时间还是上午，李志群说了一声，立刻就使用密法化成一团浓重的黑雾，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在房间内消失。刚才的试探，梁震以分析出线索而通过，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没有那个意识。

    毛莫闭着眼感知了一下，才睁开眼询问梁震：“王上，您把您的奴仆放在小夏身边了？”

    毛莫在的时候，凯瑟琳从来没有显出真身，最多就是通过意识和梁震沟通。不光是梁震在防备毛莫，就是凯瑟琳也尽可能地避着他。

    说不上瞒着他，知道他会察觉，梁震只是淡淡地问：“出什么事了？”

    梁震和凯瑟琳的意识交流不是直接沟通，是要通过硬币进行一轮转换。凯瑟琳要透过硬币，通过两人之间的某种契约达到意识沟通。她和其他人也可以意识沟通，不会像和梁震这样如同说话一般轻松，能量波动会非常明显，不像通过契约沟通隐蔽，某种角度两人是一体的。如果裁决硬币被梁震掌握，就不会有能量波动外泄，可出于某种顾忌，只是帮它当作一个手把件一样盘揉。

    毛莫解释说：“没有，只是在保护小夏时，从她身上察觉到了您奴仆的气息，所以略作确认。”

    思索了一下，觉得眼镜男和刺猬头那边还是有必要再查一下，吩咐说：“你可以去昨天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找找看，能不能抓到他们的尾巴。你要怎么出去不被那些人发现，不用我来操心吧！”

    “那王上？”毛莫有些不放心地问，毕竟外面还有人在居心叵测地盯着这里。

    “不用管我，就算不敌，我还是有办法逃的。”自己有些尴尬的处境也没瞒着毛莫。

    这就是梁震一开始就向毛莫坦承的好处，不用独自硬挺着。他不愿意身边有这么一个远古就存在的恶魔，总会让他心里不踏实。越是对自己恭敬，心下就越是心惊胆战，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只不过某种存在的指引，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二人谁都不敢承受分开之后的代价。

    不好再说什么，毛莫默默念起咒语，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单薄，逐渐变得透明。梁震瞪起双瞳，用恶魔之眼看去，隐隐约约看到毛莫闪烁如同灵体的身体。暗自思索，毛莫精通死灵法术，莫不是让自身暂时变成幽灵。普通人看不到，灵异者中也不是所有人不使用能力就能看到。像姚之桃就是天生，梁震属于需要使用释放恶魔之眼。

    叹息一声，梁震有些踌躇，每个人都有不让人发现的移动能力。如果自己灵魂能量好恢复，自己也能通过人的意识梦境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用这招可是从嗜血的艺术家格莱杨拉波尔手中逃脱过。藏尸人乔戈手里的灵魂恢复药剂，看来是迫在眉睫，否则在两人面前，会不自觉地感到矮他们一截。

    变成灵体的毛莫飘出了房间，他躺在床上休息到中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走出旅馆去吃午饭。

    等上餐时给小夏发了一条信息：带着陶嫣然来找我，不要说是我。

    如果有得选，梁震也不想节外生枝，可既然已经惹上了，那至少要做做样子。有危险和冲突先退，等解决乔戈那边的问题，自己的实力就能够恢复，诸多手段再没有限制。

    昨天凯瑟琳虽然跟自己这边调笑，可她的音调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穿梭梦境、记忆窥视、意识入梦、记忆修改，这几个技能的消耗是逐渐递增的，尤其最后一个技能消耗最大，还好那个前台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凯瑟琳的力量根本做不到那么多。

    那个欢呼不是为了可以摆脱观看录像画面的任务，是终于可以解放了，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二十个小时的消耗，她也吃不消。最后也不算修改记忆，在把人拉入梦境之后，普通人是不会记得的。也就是让前台认为是做梦就好了，消耗要小很多。在房间里诱惑梁震，就是希望他能做些行为，她好吸收欲望能量恢复。

    梁震不敢太沾惹情绪能量，害怕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在恢复前，能避则避，他也是正常男人，她随时诱惑着自己，留在身边太危险。索性把她安排在小夏身边，能起到监视保护作用，自己也乐得清闲。

    真就是像毛莫说的小角色，那随手就解决了，省得出行都得遮遮掩掩的。就算他有些虚弱，解决一些普通人不是问题。就是低阶的灵异者，顶多就是麻烦一点。有了恢复的希望，梁震的行为也大胆了一些。况且招惹之后没有动作，更会惹人怀疑。

    还是当作者时的习惯，带着电脑来到之前和小夏约的咖啡厅，浏览网页等着她们过来。网页还是恶魔网站，里面时不时会发布一些恶魔们发的新闻。当然这些发布者不是为了让附近的人小心，要么是一种陷阱，要么就是想破坏某些人的好事。里面的信息真假参半，不过对梁震来说很有参考价值，可以当作一种参考。

    有时候看着网站，他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提前找到，这样自己的小说就能够有充足的灵感。自从自己“失踪以后”，自己的小说已经停更有几个月了。真的想回到在家埋头写小说，有朋友约就出去吃吃喝喝的日子。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网站专门开辟出一块区域为新手讲解恶魔相关的知识，但是里面的知识，都是被夹杂了私货的。用于引诱人堕落，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最终被欲望支配，化为一只没有思想的怪物，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变成网站的食物。

    为了不被误导，就要和其他帖子里的内容进行对照，找到对立的地方，再想方法用实践进行验证。在晋升到中阶之后，他就发现有些信息自动生成在脑海，就像是刻在基因当中，流淌在血液中一样。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继承的能力，穿越梦境及那几个衍生能力，就如同他本身就会，之前只是使不出来。

    筛选着文章，阅读着里面的内容，一下午就过去了。陶嫣然和小夏毕竟是学生，要上完下午的课才能过来。身后的跟踪并不高明，梁震已经发现他的存在，没有动手。恶魔本身就不讲道理，不需要证据，我心情不好就是最大的原因。

    自己进来时，跟梢地也跟了进来。梁震点了一杯咖啡，又拿着杯子接了一些免费的柠檬水，坐了一个下午，其中上了两趟卫生间。不过跟梢的人就惨了，为了不让梁震离开自己的视线，梁震可以上厕所，但是跟梢这人不行。因为这里的卫生间就一个，男女共用，如果里面有人，其他人就无法入内。

    水喝了一杯接着一杯，梁震上厕所，他就只能在外面看着。人上完卫生间出来，他是单独盯梢，怕进去之后人跑了，只能忍着不去。那加紧的腿，坐立不安的样子，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喝水，无不预示着他已经忍耐了一段时间了。

    特意又多要了两杯咖啡，自己又去倒了杯水，让那人看得有些直咬后槽牙。梁震猜测不光是手攥拳在憋着，脚趾头应该都快把鞋底抠破了。

    看着他越来越有不顾一切冲进卫生间的冲动，于是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装作要离开的样子。盯梢的人焦虑地在椅子上晃啊晃，拳头处在嘴上，已经不顾隐藏，双眼发直的看过来。

    两个女孩到了，咖啡是梁震提前问好，给两个姑娘点的，调戏一下那个盯梢的。这点梁震看来很矛盾，之前的所有的试探和安排都非常专业以及细致。看这个人的表现就能看到很不专业，喝水的频率太高，也没人来替换帮助他，导致他出现如此的窘境。是不重视小夏，发现异常后随便找个人过来看看吗？

    没有答案，不过看着别人受苦，内心是十分快意的。喜剧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现实中每一个让人爆笑的场景，都是场景中某个人的尴尬或者窘迫的时刻。尤其这是你的敌人，这种快乐是会加倍的。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小夏，你们…”陶嫣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愣在了原地。

    现在不是顾及她感受的时候，看向陶嫣然的身后问：“她回到学校后，发生了什么？”

    两女就发现梁震的双眼已经变了，陶嫣然看过一次，小夏则是头一次见到。前者有一点小小的兴奋，想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后者则完全沉沦在这双眼睛里。这点其实梁震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有魅魔/梦魇的血脉，恶魔之眼是自带魅惑的，尤其是异性。

    一阵能量波动，小夏直接扑向了梁震，直接吻了上去。梁震一直注视着守护灵，没注意小夏的异常，被她得手。连忙推开小夏，看到她的眼神迷蒙，已经被情欲沾满。在恶魔之眼的注视下，隐隐有着凯瑟琳的身形隐现。

    「凯瑟琳，出了什么事？」

    一时没有得到回应，梁震知道，出事了！火考刀田一的神魔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