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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十年(上)

    摆脱了齐十三锲而不舍的挽留以后,邢泽暂时告别了“大大老大”的职位。

    邢泽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从一开始就不出面掌管这几个黑市。

    齐十三都能搞定街道办打入gong安局内部,邢泽亲自来做的话只会比齐十三更强。

    可他不愿意。

    累不累呀!

    上辈子当了那么久的社畜,这辈子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懒也好,躺平也罢。

    有钱有票有积分,妹妹虽然有些小叛逆但健健康康,媳妇一家除了不经常见面也平安无事。

    这就够了,用不着再累死累活做些什么。

    插手政治、复苏经济、提高人民幸福指数这种事,不是现阶段能做的。

    现在他只需要安安稳稳度过这几年,等待拨云见日,然后接过陆家的接力棒,凭借外挂扶摇直上就完事了!

    吃软饭?

    当然不是,这是邢泽应得的,本就是交换的成果!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替陆家留在京城承受来自各方的目光和压力,为的就是以后揽过陆家的香火情呀!

    至于陆家会不会过河拆桥……

    买卖嘛,哪有一点风险都没有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报仇跑路呗!

    从彻底放弃和于莉的联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当初跟娄晓娥纠缠不舍优柔寡断的乡下小子了。

    陆尔很好,他对陆尔也很好,尽心尽力,是责任也是爱。

    但他爱的有所保留。

    真要到了不忍言之时,对陆家也是下得去手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无情也好,无耻也好,无理取闹也好,集合了人类所有优秀品质的小泽老师,同时也藏匿了人类所有卑劣的阴暗。

    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善良且残忍,深情又冷漠,高尚还卑鄙,忠义并无耻,理智及冲动。

    至于他选择哪一面,全靠对方选择让他用哪一面。

    邢泽残忍的替贾家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后半生,又善良的忽略小槐花。

    邢泽用深情还娄晓娥以深情,又冷漠的用钱了断他和于莉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邢茜两个干爹的不同下场,何雨柱两级反转的人生,许大茂没有暴毙仍然存活于世,齐十三鱼跃龙门……等等。

    无不显示着邢泽对立又统一、矛盾且和谐的性格。

    说他道理至上也好,说他恩怨分明也罢,归根结底就四个字:

    仁至义尽。

    掏心掏肺的付出不是他傻,而是为了以后心安理得的翻脸。

    东风吹人醒,万事藏于心,不给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的机会。

    言归正传。

    分别的离愁总是会被时间和无休止的琐碎生活消磨殆尽。

    不会停止的日子,像江河一样奔涌向前,每一刻都是崭新的篇章。

    1967年4月,黑市无接触式配送,邢泽平平无奇的九位数积分变成了朴实无华的十位数,只是还没拿定主意兑换哪张卡。

    同月,周晓白带着罗芸第二次踏足四合院。

    1967年5月,何雨水主动申请前往西南三线的报告通过,何雨柱大发雷霆,兄妹俩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冲突,然而未能改变结果。

    何雨柱愤怒扬言,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

    然后在何雨水出发前夕,何雨柱和冉秋叶一起找到邢泽借了五百块钱,又托邢泽弄了些全国粮票,总价值接近一千块,全都给了何雨水。

    “到那一定要打个电话,别怕花钱,想回来就回来,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何雨柱充满怨气的一句话,让何雨水再也绷不住了,哗哗掉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说着“对不起”。

    同月,周晓白带着罗芸第六次踏足四合院。

    1967年6月,在冉秋叶的悉心教导和鼓励之下,何雨柱主动往西南写了一封信,为了省钱,死皮赖脸的跟邢泽放进了一个信封。

    同月,第一颗氢弹爆炸试验成功,举国沸腾!

    周晓白第不知道多次踏足四合院,以共同庆祝的理由蹭了顿饭。

    1967年7月,刘光天正式入赘,没有人收到邀请,二大妈气急攻心,病倒了。

    同月,何雨柱宣布冉秋叶怀孕。

    1968年1月,陆尔没有回来过年,因为邢泽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去了西南。

    何雨水也没回来,说是来回路费太贵也没人做伴儿,就不回去了。

    邢泽倒是也不孤单,周晓白的父亲工作很忙老不着家,周晓白这个年可以说是在邢家过的,罗芸时不时也跟着来蹭饭。

    1968年5月,冉秋叶生产,母子平安。

    1968年12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热潮,周晓白又双叒叕来了四合院,向邢泽咨询是否应该去农村接受再教育,邢泽给了否定的建议,周晓白很高兴。

    从此以后来的更频繁了,邢泽察觉到一些不好的苗头,没有再热情接待。

    然周晓白不以为意,仍我行我素。

    1969年2月,陆尔何雨水双双返京,周晓白未曾露面。

    1969年10月,京城紧急疏散,战备加强。

    1969年11月,刘某某逝。

    1970年2月,陆尔何雨水第二次缺席春节。

    1971年1月,陆尔何雨水第三次缺席春节。

    邢泽叹了口气,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打算。

    1971年4月,阎解放入赘,阎埠贵在邢家喝了个酩酊大醉,骂骂咧咧的诉说者儿女的不孝。

    1972年1月,聋老太太突然不太好了,何雨柱往西南挂了个电话,勒令何雨水无论如何必须回来。

    于是,正准备第四次缺席春节的何雨水和陆尔,匆匆赶了回来。

    在面对邢泽的时候,这俩人非常不自然,邢泽忙着替何雨柱给聋老太太准备后事,也没察觉到。

    1972年2月14号,大年三十,聋老太太寿终正寝,享年93岁。

    何雨柱悲痛难当,阎埠贵和邢泽一起帮着处理了后事。

    在送别聋老太太以后,何雨柱当众宣布:

    老太太的房子归邢泽所有。

    众人哗然!

    何雨柱拿出了自己打的借条,向街坊邻居们解释。

    聋老太太的房子给何雨柱,但何雨柱借了邢泽的钱还不起,因此拿房子抵了。

    当何雨柱说出“一千五”这个数字的时候,四合院沸腾了!

    “一千五啊!那可是一千五啊!”

    “邢泽是不是傻啊!”

    邢泽是不是傻不清楚,反正何雨柱是傻了,他自觉聋老太太的房子值不了这么多钱,是他占了便宜。

    然而福无双至。

    在这个本该春风得意的时候,小泽老师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借着这个回来的机会,邢泽跟陆尔开诚布公的进行了彻夜长谈。

    然而结果令他目瞪口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英明神武的小泽老师被偷家了!

    陆尔同志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

    邢泽哭笑不得,只能对陆尔的魅力甘拜下风,然后坦然接受了事实,对陆尔的经历表示理解。

    “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吧,以后你自由了。”

    许是早在上一个春节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邢泽出奇的平静,除了感觉有点荒谬,没有丝毫愤怒。

    真是越禁忌越叛逆呀,当惯了乖乖女的人,一旦疯狂起来,简直不可捉摸。

    就像邢泽刚认识陆尔那会儿,陆尔在爷爷面前乖的不要不要的,在邢泽面前就充大姐头。

    “什刹海,报我名横趟!”

    这句话音尤在耳。

    邢泽突然很想笑。

    自己打着爱和责任的名义尽心尽力维持“丧偶式婚姻”,陆尔又何尝不是在努力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也许是长辈干涉的婚姻禁锢了她的的本性,才让她在千里之外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不要!”

    陆尔紧紧抱着邢泽不肯撒手,邢泽毫无波澜。

    “我只是…只是心里多了一个人,她就占那么一丢丢的地方,大部分还是属于你的啊!”

    “哦?是吗?”邢泽有些想笑,“大部分属于我,所以三年不回来?”

    “哪有三年呀,冤枉人!”陆尔争辩道,“前两次都有原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同意了的,只有最后一次…”

    邢泽仿佛看透了陆尔:“要不是聋老太太油尽灯枯,你们俩今年也准备不回来的吧?”

    “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嘛!”陆尔跟泄了气的娃娃一样,精气神都没有了,“她太磨人了,也不知怎么得就闯进来了,赶都赶不走,可我还是紧紧守着没让她得逞,就连一起睡觉都是穿着衣服。”

    “这么说你还有功了?”邢泽阴阳怪气,“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

    “不用奖励不用奖励,嘿嘿~”陆尔仿佛听不懂似的,“好邢泽,好泽哥,好哥哥,原谅我吧,别不要我好不好?你就当多了个媳妇,她睡我,你睡她,不吃亏的啊!我都问过她了,只要你同意,她什么都愿意做!”

    邢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特码的何雨水,把我媳妇带成什么样了!啥话也敢说出口了!

    邢泽痛苦,小小泽也痛苦。

    陆尔感受到了小小泽的痛苦,轻轻抚慰道:“你看,你还是很诚实的嘛!”

    邢泽更痛苦了!

    何雨水你个小兔羔子,还我纯洁无瑕的媳…嘶…还我…还…

    算了,贼人势大,还是从长计议吧!

    就在俩人见缝插针谈心的第二天,何雨水把陆尔拽走了。

    第三天,何雨水含(ji)羞(dong)带(bu)臊(yi)的潜入了邢家,陆尔睡到了邢茜的房间。

    有些紧张,有些亢奋,有些心酸,有些后悔,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已经可以平静的接受,毕竟是她先对不起。

    可真当何雨水进了那扇属于她的门,她就忍不住醋海翻天。

    一会想到少儿不宜,一会想到不能播放。

    她强迫自己蒙住头,却又忍不住数次起身贴在门上听动静。

    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

    可不是听不着吗?邢泽衣着整齐的跟何雨水正盘着腿聊天。

    “死缠烂打?”

    “对啊,没什么诀窍,烈女怕缠郎嘛。”

    “啧啧啧…你可真是胆大,不怕我生气啊?”

    “你凭什么生气,我第一次都给你了!”

    “啊?!!!”

    “偷偷给的,趁你喝醉,你不知道罢了。”

    “真的?!!!”

    “如假包换。”

    “不是…你可真行,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邢泽感觉自己特冤枉。

    哪有这样办事的,不经人同意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人清醒的参与!

    “你…你要感觉的话,现在就可以呢,这么些年,除了偷偷睡过你两三次,我就…我就只有…只有自己…”

    “我懂我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真是想不到,我们俩竟然都栽在了你的手里!”zWWx.org

    “我倒是想栽在你的手里,可你不要我。我还想栽在姐姐手里,姐姐也不要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咱们这关系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吧?我能不能问点私密的问题?”

    “随便问,反正你们两口子我都睡过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何雨水这么痛快,邢泽也就不收敛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趁醉睡我?”

    “因为那时候喜欢你,嫉妒姐姐能嫁给你,有一种报复的心理。”

    “那就是现在不喜欢我了?”

    “还是喜欢的,但远远不如对姐姐的喜欢,姐姐比你关心爱护我多。”

    “哦…这样啊,那你平时那种需求强烈吗?”

    “不…不强烈,要是强烈的话,我早就把姐姐拿下了,根本不会让她守到现在。”

    “你是从什么时候萌发这个感情的?”

    “从姐姐第一次在院里过年以后,我俩开始写信,姐姐第二次回来陪我睡过两晚,我就坚定了跟随的心。”

    “我想起来了!第一天晚上你摸了陆尔,第二天我就不知道了,陆尔没跟我说。”

    “那我告诉你,我不光装睡摸了姐姐,还把手伸进衣服里了。”

    “难怪…对了,这几年你在西南,天天晚上都跟陆尔一起睡吧?”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反正比你睡得多。”

    “玛德!亏了!”不会飞咩的从1963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