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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非礼勿视

    偷偷替人看诊,结果被病人抓包?

    被发现时还如此狼狈……

    这个感觉也太差劲了!

    不等贺严修伸手来扶,苏玉锦已是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自己此时完全拖拽到地上的被子胡乱往贺严修身上盖。

    贺严修,“……”

    苏玉锦这手法,以及对她厨艺的了解,让他想起来了做肉饼时,往馅料上盖面皮?

    “咳!”

    贺严修干脆起了身,穿好了外衣和鞋子,坐在了桌边,“从前到是从未听说你会医术。”

    “自小跟家中学的,后来又看了许多医术,能治得一些病,但比不得名医,便不敢在外班门弄斧。”

    苏玉锦解释道,“只是刚刚吃烤肉时,鱼肉寡淡,茄子过咸,二爷却并未言语,婢子心有疑惑,便想验证一二。”

    “原来如此。”贺严修点头,“那你看的如何,可还能治?”

    “治到是可以治,不过有些繁琐,用的时间大约也会很长。”苏玉锦回答。

    也就是说,可以治。

    贺严修心中一喜,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激动,“如何来治,又需要多久时日可以治好?”

    “二爷这味觉丧失,应该是因为曾经摔伤,磕碰过后脑吧。”

    味觉丧失,是摔伤的后遗症之一,是因为摔伤损害到了中枢神经导致,有些状况在时日长的情况下,人体自我修复状况良好可以恢复,但有些不能。

    “嗯。”贺严修点头,“大约是八年前,年少时跟随父亲参加狩猎,与几位同龄少年一同追赶一只鹿时,不甚摔伤,养了许久。”

    “事后便发觉尝不出任何味道,母亲曾请宫中太医来看诊,只说这种情况无法医治,因担忧祖母担忧,当时此事唯有父母亲我和太医知晓,暂无第五人知晓。”

    “这几年我到各处公干时,听闻有名医时,也曾拜访一两个,但也都束手无策,时日长了,我便也对此事不太在意,且我味觉虽然丧失,嗅觉却越发灵敏,若是甜腻辛辣等具备气味的味道,我通常可以通过气味来分辨。”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但盐没有气味,所以当时贺严修并没有尝出来味道。

    怪不得每每贺严修吃东西时,总是要在嘴边顿一顿,起初只当是他是因为家教好,吃饭动作斯文儒雅,又或者到底是世家公子,自小遵从繁文缛节,所以许多时候要端着架子。

    原来是为了偷偷闻一闻气味。

    也怪不得每每问询贺严修滋味如何时,得到的总是不痛不痒的回答,起初还只当他漫不经心,对这些并不在意。

    原来是因为身体有疾,不得不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好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苏玉锦心中一阵感慨,更唏嘘的是贺严修的遭遇。

    从他丧失味觉到现在,已是八年时间。

    这八年中,无论吃怎样的美味食物,到口中都无任何滋味,这该是多大的痛苦?

    尤其是看到旁人夸赞这饭食如何如何美味,自己也想体会,但有心无力时……

    果然应了那句,所有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烦恼啊。

    苏玉锦看贺严修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

    这份同情,让贺严修觉得有些别扭。

    当初对所有人隐瞒此事,连身边的兴安都不知晓,除了怕祖母担忧以外,更多的也是不愿被人待以怜悯之情。

    贺严修轻咳了一声,“刚刚你还不曾回答,要如何诊治?”

    “哦对。”苏玉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需用针灸来治,配合汤药辅佐,日常更要注意饮食,忌口部分食物才好。”

    “那需多少时日?”

    “这得看前期治疗的效果。”苏玉锦答,“前期需每日施针,连续治疗七日,而后每七日施针一次,配以汤药,一次施针算一个疗程的话,至少得需要七个疗程才能初步见效。”

    “要想完全治好的话,若是治疗顺利的话,婢子估算大约就是一年,若是不顺利,三年五年也有可能。”

    单单论时间的话,的确不算短。

    但他已是这般过了八年,再等一两年也不是不能。

    “好。”贺严修点头,“那便按你说的来施针吧,现在要开始吗?”

    “可以。”苏玉锦点头,“二爷等我片刻,我去取我的银针,再准备一二。”

    在等待苏玉锦去取银针的功夫,贺严修思考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他对医术知道的不多,但是他记得父亲有一次身上伤痛,大夫来看诊时,便为其扎了一后背的针。

    施针时,为确保施针位置精准,力道合适,素来都是光着背的。

    若是待会儿当着苏玉锦的面脱衣服的话,气氛难免尴尬……

    贺严修在迟疑片刻后,伸手解了衣带。

    自苏玉锦进屋,兴安在外头候了许久,现在又眼看着苏玉锦出来吩咐艾草准备热水和烧酒,屋子里头却没有任何动静。

    兴安略推了推门,准备看一看二爷此时的状况,看需要不需要他去收拾一二。

    结果,透过门缝,兴安看到贺严修正在宽衣解带,连身上的小衣都解了个干净!

    夭寿了!

    非礼勿视!

    兴安忙将那道缝隙合上,待苏玉锦端着一小盆热水和烧酒进屋子时,更是离得远了一些。

    待会儿可能会有羞人的声音,非礼勿听!

    而后又觉得不够,干脆喊了艾草和柳妈妈过来,让她们二人勿要靠近房间,更是着她们两个再去烧些热水来。

    艾草和柳妈妈得了吩咐,忙活起来。

    “这好端端的,要那么多热水做什么?”艾草往灶膛里头添了柴,有些诧异,“却又没说要预备浴桶。”

    “这种事,别打听。”柳妈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究竟什么是啊?”越不让艾草打听,艾草越发好奇。

    “不害臊,打听这个做什么?”看艾草满脸都是疑惑,还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模样,柳妈妈没好气道,“姑娘方才进了屋子,屋子里头躺着二爷,你说二爷跟姑娘在一起,能做什么?”

    咳!

    艾草红了脸,忙坐下来接着烧火。

    苏玉锦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待取了李氏送来的那套银针,重新到床边时,看到了此时正端端正正趴在床上的贺严修。

    整个后背完全裸露在外。

    苏玉锦,“……”茶暖的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