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老爷子醒了

    大夫看到莲儿手里的布包就接了过去，不消一会儿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这药的确有问题。”

    大夫从里面挑出来一片叶子说：“这可是夹竹桃的叶子。夹竹桃有剧毒，有人在老爷的药里面放了这东西，的确是心怀不轨。”

    “果然！”聂氏指着秦音儿说，“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老爷子对你这么好，你不感恩、不回报也就算了，竟还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那可是你亲爹啊！”

    “我不知道这夹竹桃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笑话！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就是下毒的人，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下毒要谋杀亲生父亲？”

    “夫人，我看您还是跟着我们走一趟吧。”衙役对秦音儿说。

    “跟着你们走？那官府的人能把清白还给我吗？”

    “如果姑娘的确是清白的，赵大人自然会还您公平。”

    “可是我听说衙门里的那位赵大人身份不一般啊。”秦音儿冷笑道，“聂家有一倒插门女婿好像就姓赵？这位该不会就是你们的赵大人吧？”

    衙役们一时愣住。

    “所以按照辈分，我其实应该尊称赵大人一声姨夫呢。不知道姨夫是会给我公平，还是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若是后者，那我跟你们去岂不是等于送死？”

    “秦音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议论朝廷命官！而且还诬陷、诋毁……”

    “我到底是诬陷诋毁，还是只是刚好说了实情，您心里最清楚吧？”

    “夫人，我们也念在您是定国公遗孀的份儿上，这才好言好语地劝您跟我们走。如果您一直是这个态度，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你们要是真想动手也不必问我。说到底你们是官，我是民。虽然我是定国公的遗孀，但左右定国公也牺牲了，你们谁又会真的看得起我？”

    “您这话可就太绝对了。”

    “罢了。反正我爹这会儿也没事了，我跟你们走。希望官府是公平公证的，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好歹官府也是百姓们的依靠，要是连我这样的身份都会被陷害，那普通百姓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衙役们听她这么说，又都犹豫了起来。

    “你们犹豫什么？还不赶紧动手抓人？难不成还等着她跑吗？”聂氏催促道，“她说的浑话你们也信？毒就是她下的，除她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

    “您也不必说得如此绝对。到底是谁杀的人，这还得等赵大人调查之后才有结论。”

    “没错！”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老爷子这会儿竟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聂氏一惊，马上小跑着过去扶老爷子。

    “您终于醒了，这几天可真是把我给担心坏了！生怕您这身体撑不住……”

    老爷子用手拍了拍聂氏拉着他的手，轻叹道：“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聂氏红着眼睛说：“只要您没事就好。”

    “秦老爷子，您终于醒了。既然您醒了，那不如就来说说您觉得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虽然去了官府也还是要调查，但如果您知道是谁下毒，事情可能会变得很简单。”

    老爷子环顾四周，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都在期待老爷子能给个答复。

    最后老爷子的目光定在了秦音儿的身上。

    虽然他一句话都还没说，但是秦音儿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就是亲爹。

    “是她！”

    老爷子颤抖地举起了右手，指着秦音儿的方向，有些激动地说：“就是她！是她想分我们家的财产！我本来都已经答应她了，不成想她竟然这么等不及！”

    本来这还是一桩疑案，但现在随着老爷子这句话，这疑案在大家看来就已经破了。

    受害者主动指正凶手，虽然未经调查，但是在大家的眼里，秦音儿已经是罪魁祸首了。

    老爷子话音一落，衙役就已经来到秦音儿身边，一左一右刚好把秦音儿按在原地，让她跑不掉。

    “不可能！”周氏在后面喊道，“下毒的人分明是……”

    “娘！”秦音儿打断了周氏的话，“既然爹这么确定，那咱们不然就听听爹是怎么说的吧！”

    周氏不再说话，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爹，我还是您的亲女儿吗？”秦音儿笑着问。

    “这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我还配做你的父亲吗？”老爷子生气地说。

    秦音儿认真思考片刻答道：“不配。”

    “你！”

    “您这大病初愈的，生气可对身体不好。不过既然您都问这个问题了，我自然也得回答。其实再这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我怎么就有您这样的父亲呢？”

    “老爷子，您可千万别激动，这身体才刚见好……那丫头本来就想要您的命，您要是真被气出个好歹，岂不是合了她的心思？”

    “你说说，我倒想听听看你有什么歪理！”老爷子对秦音儿说。

    “我觉得人贵有自知之明，您不会刚好没有吧？”秦音儿反问。

    老爷子没说话。

    “被害人既然已经指认你了，那就麻烦夫人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们不用抓着我，我自己跟你们走。”

    虽然如此，不过她身边的两个衙役还是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秦音儿甩了甩肩膀，把那两个人的手甩开，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音儿……”

    走到周氏面前的时候，秦音儿停了下来。

    “娘，您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官府肯定能还我公道。”

    “可那是聂氏的娘家人……”

    “那又如何？只是聂家入赘的女婿罢了，还能违背陛下的意思吗？”

    秦音儿抱了抱自己的娘亲，并在周氏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娘，女儿这就先去官府逛逛，您也不必担心我，先去乡下静心调养身体。我看这秦家的大宅以后咱们还是能不来就不来，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诬陷。”

    “好，我知道了。”

    “那咱们娘儿俩就约定好了，等我再出来，一定把这个家分了，坚决不给不要脸的人占便宜。”

    周氏颔首：“好，娘听你的。”

    秦音儿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聂氏听着很是心焦。

    她知道秦音儿一向鬼主意颇多，这会儿也不知道秦音儿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她。她觉得不论如何，秦音儿这次进去就不能再出来了。

    绝对不能！浮笙的给病秧子冲喜后她成了将军府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