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第八章
狗东西 第八章
妈，我想出国...现在还可以吗... 怎么了？才开学两个月？你不是还谈恋爱了？他欺负你了？ ...还可以吗... 还是不想说他的坏话，你在厕所隔间里用马克笔涂着小广告，眼泪不停掉落，发出小小闷闷的声音。妈妈多么了解你？叹了口气，说了句傻孩子，就答应了。 洗了把脸才敢出去，他站在门口等着，你抿唇过去，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马上就要再见了，贪婪一下吧。 去药店。你声音小小的，却很坚定，我不想当未成年妈妈。 下个月就成年了，生下来也是成年。 我不想。 他没再说话，臭着脸跟你来到药店，你刚想进去就被他拉住，冷言说了句在这等着，就自己进去了。 隔着玻璃看着他挺拔的身姿，眼睛都不眨了，只想把他刻在脑子里，在以后的那些未知日子里翻出来思念。 不光买了避孕药，还买了一大袋子避孕套，你又红了脸，赶紧打开他的背包都放了进去。 回到家吃了药，要去洗澡，他非要跟来，在浴室里，你又被他按在墙上做了一次才被放过。 躺到床上，没等他伸手就直接靠到了他的怀里，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转变，只知道自己十分满意，轻笑了一声，搂紧了你。 随后的一个月，你每天都变得越来越乖巧粘人，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跟他在一起。拥抱，亲吻，你也不在意将这些展现在公共空间，做爱，也不只限于他索取你。 他每天被你缠得没有一点空闲时间，推了所有的活动竞赛，只为了跟你厮混在个80平的小窝里。 出租屋的每一平都留下了你们做爱的身影，你变得大胆主动，甚至都能扭着腰肢颤着嗓子，摁住他的腹肌，上下起伏着吞吐他的性器。 他对你的变化感到惊讶，更多的却是满意。在他眼里，你本该如此依赖他，亲近他，离不开他。 这是对的。 后天就是你生日，晚上欢爱一场过后，你腿肚子都抖了，还拉住他的手不放，像小狗一样舔他。 越来越骚了。他捏住你的嘴又吻了上来，拉开你的腿，戴好套子，重新顶了进去。 ....你喜欢吗... 你最近老爱说这种话，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这样吗，你喜欢我那样吗。他表达不出来，只会点头说，可以，满意。 骚点好，经操。 你不想听这样的话，你想在走之前，听他说一句，喜欢你。 起伏中你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发丝带着汗的脸，还是那样让你心颤的喜欢，难耐地仰头靠近他的耳朵问他：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吗... 高潮到颤抖也在问，被他摁着后颈压在床上也在问，你从未如此执拗过，他看着你洇在床单上的眼泪，心却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兴奋，皱眉感受了一下，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心跳加速的胀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可以说给你。 喜欢太肤浅，配不上你。 又一次射了出来，他拉起你，没有再舔掉你的眼泪，反而是用指尖随意擦了擦，语气淡然：我说不出，反正你得跟我一辈子。你说的喜欢，会有一辈子吗？ 你抿嘴鼓着脸点了点头，还在流泪，他捏了下你的脸，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样，沉默了好久，最后也没说出话来，只紧紧把你抱在了怀里。 直到睡着也没有把你松开，你却睁着眼看着他，一直到了天明。 他被闹钟吵醒，眼都没睁，先过来先亲吻你。 你起身压在他的身上，语气娇纵：我想吃二食堂的煎饼果子，你去帮我买嘛。 他揉了下头发，摁住你的后颈先亲了个够，才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去帮你买煎饼果子。 在窗户旁看他走出小区门口，你找出早就准备好的包，掏出银行卡放到茶几上，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快要成型的家，转身离去。 机场。 二食堂到小区，走着来回要半个多小时，果然，车程到了一半，你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全是他打来的电话。 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手机安静了，结果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有陌生号码打入，你呼了口气，拉黑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到了机场，还在有号码打入。 坐上飞机，你关了机，看着窗外的摆渡车来来回回，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多像半年前啊，连个告别都没有，虽然走的人变成了自己，但为什么，伤心的还是自己？ 他打了一个小时电话，发出去不知道一万，还是两万的现金，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直接将手里陌生人的手机摔在了地上，在骂声中，把手里的钱都塞给了那人。看着还是那么冷静，直接找上了你的辅导员。 她退学了啊，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你不是她男朋友？ 昨天刚办完的手续，我劝了她好久，哎，小姑娘倔死了，国内哪还有更好的大学？ 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办公室，又回到了家里，看到桌子上那张银行卡，翻找了起来。 你什么都没带走，包括疼得像命一样的那两个娃娃。 昨天还说一辈子，今天就什么都扔下了。 果然，肤浅的东西。 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你乖巧的笑颜，他神色不明，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你变化后的细节，才发现早就有迹可循。 打开抽屉找出还差一点就雕完的娃娃，他就昨天一晚，抱着你不想松手，没有趁你睡着起来雕刻，你就跑了。 找出刻刀，将那最后一点雕好，擦拭掉木屑，看着丸子头的娃娃，他意味不明哼笑了一声，便直接将娃娃狠狠摔在了地上。 笑容娇憨的娃娃四分五裂，面目变得可憎，像极了他现在心里的你。 她走了。 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