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运气与奋斗偶然与必然

    不只是一个人的气息降低了，在场的所有准帝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都开始了，逐渐下降，甚至下降到了准帝三重天之后还在一点点下滑。

    最先感觉到的并不是至尊之中最强大的长生天尊，反而是在剩下的三人之中最为凄惨的黄金古皇，黄金古皇被打的只剩下一个脑袋。如果不是靠着临阵偷学者字秘，恐怕现在已经身死道消。

    而正是处境最危险的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危机情况的缓解，这才能够更清晰的认识到对手们开始逐渐变弱了。

    准帝四重天和三重天之间的差距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也只有相对较少的那部分人能突破准帝四重天，但对于战局的影响却并不小。因为之前处在准帝四重天的那些人，全都是替各大圣地持有帝兵的。

    他们能够依靠着强大的兵器，将自己的力量数以倍计的发挥出来，搭载了帝兵的战舰比起其他的战舰的战斗力都要大的多，甚至能够短时间内和至尊正面缠斗，而这些人从准帝四重天跌落下来之后，这些飞船的战斗力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这也是黄金古皇能够缓过来的原因。

    “他们开始变弱了，我知道了，是那家伙撑不住了，他终究也只是个凡人。突破帝道法则压制的能力是有限的。

    现在他已经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其余人的实力也被压了下来，哈哈哈！天助我也！”说话之间黄金古皇已经长出了胸口和双臂，一拳打飞了一艘正接近自己准备贴脸射击的飞船，那飞船之中搭载了恒宇炉，原本释放出来的烈焰攻击甚至能够将他的身躯焚烧，此刻却被轻而易举的打飞，飞船的护盾破碎，强相互作用力的表面，也崩裂开来。

    围攻的强者的实力进一步的被压制了下去，甚至已经要从准第三重天的平台之上跌落下来了，碇真嗣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的身躯，他的精神都好像是普通人经历了一场马拉松一般，已经达到了极限，甚至于他的眼前都已经开始发黑，即便是他拥有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等同于神明的力量，在硬扛着这个世界的帝道法则，将世界的上限支撑起这么久之后，也依旧近乎达到了自己的极限。

    ……

    奇异世界中，战舰的前方正有一副全息投影投射出来。正是外界要塞星球的景象，而随着那里的一艘艘战舰坠毁，就会有一批灵魂被传送到战舰的周围。

    在战舰的附近似乎有一股无形的灵魂场，维持着这些灵魂的存在，并且让他们处于一种近乎昏迷的无意识状态。

    无始看着全息投影之中的内容，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对待这个孩子也太苛刻了，他就算有所奇遇，一个人撑住这么大的压力，如此之久，已经是几乎奇迹一样的事情了，你继续把整个宇宙的存亡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恐怕会把他压垮了。

    或许他能够坚持下去，突破自己的上限，但如果他失败了，你想好了该怎么收场了吗？”

    无始饶有兴致的看着飞船：“根据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推测你们的目的应该是让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可以脱离你们的存在而发展，继续维持现在的这种健康的，高速发展的模式。

    摆脱对你们的依赖，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继续推动历史的进程，你们的力量。虽然可以轻易碾死那三个至尊，但如果你亲自出手，一炮把他们三个打成渣，那你所做的恐怕就和你们所要达成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我很好奇，如果他支撑不住，你打算怎样收场？”

    蓝诺同样也看着战场之中，看着奋战的人类，妖族，太古万族，随后摇了摇头：“他不会失败的，我们不会让他失败，你也太小看这孩子了。

    另外，你也太小看这些所谓的凡人了，剩下这三位至尊，就算是那孩子撑不住，彻底崩溃，我也完全不出手，人类依旧有办法将这次黑暗动乱化解，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紫薇星，是否见到过扶桑神树下的人皮，又是否去过地球，见过那里已经修炼成准帝的大帝尸体，有他们的存在，就算墨家完全不出手，黑暗动乱也是可以被平息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如今已经团结在了一起。并且在奋战之中，已经展现出来了高昂的战斗意志，已经成了一支知道为什么而战的军队。

    即便没有这些前人留下的遗产，我也相信他们必然能够获得胜利，只不过那样一来就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嗯……扶桑神树下的人皮我倒是没注意过，但地球我还是有留意过的，那里的确是个相当特殊的地方，如果以往的大帝死亡后将自己的尸体埋葬在那里，倒是的确可能孕育出你说的那种存在，如果他们的后代还活在人世之间，以后人的血脉倒是有可能短暂将他们唤醒出来。”无始看了看场中重伤的三位至尊，以及正在被大量的准帝治疗，重新爬起来的叶凡，也大致能够估测出打起来的结果，三位黑暗至尊虽然强大，但在这种程度的对手面前，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你们的确有办法收场，但你又凭什么认定？那孩子一定能支撑住呢？他现在已经濒临极限，最高境界已经快要跌落准帝一重天，恐怕再有十几分钟时间，他就彻底无法支撑住了。”无始如今的境界已经能看到碇真嗣身上一些不凡的东西了。

    “这个孩子的确有些特殊，我看不到他的命运，包括那个融合了我父身体的孩子，他的命运同样是捉摸不定的，他们的确是比较特殊的存在，但就凭借这一点，你就觉得他能够突破自己的极限，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无始天生就是天赋极强的存在，成就大帝的一路上堪称是碾压，正因如此，也见识过太多不如他的强者，在与他对战的时候，展现出极其顽强的意志，却终究无法改变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心灵的力量虽然强悍，意志也是评价一个人的天赋的重要标准，但他们显然不是万能的，许多时候都必须要让步于现实。

    蓝诺看向全息投影的方向，随后调整了一下飞船内部的参数，让全息投影的拟真度提高了一个层次，近乎直接将战场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实力达到了你这个地步，就算看不出战场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应该也能感受到战场之中展现出来的一些特殊的变化吧。”

    无始在周围的景象变得无比真实之后，的确是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看到了战场之中有一个个无形的幽灵穿梭。

    这是最先能够关注到的东西，这些幽灵的隐身能力甚至超出了至尊的感应范围，但却无法逃脱他的感知，而现在看来，正是这些墨家的成员活动在战场之中。才将一个个战死或者是受到波及而死的普通人，灵魂成功接引出来。

    不过这些都还比较好理解，也并不涉及到战场真正的核心，也就是碇真嗣。

    这些活跃在战场之中的幽灵，并不会主动对至尊出手，倘若他们主动出手了，就必然会被至尊发现，从而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这个世界的人认识到墨家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

    不过，很快，无始就发现了另一批有些不同寻常的人，这些人看起来是准帝，战斗时候发挥出来的力量也的确是准帝，但他们的身边，却有一个个灵魂被传送走，就和那些隐形的幽灵一样。

    “有点意思，原来你的人也混在这群准帝里面，不过为了不让这个世界的人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些人应当也不能发挥出超越那个孩子的实力吧，虽然你能够通过他们一定程度的影响战局，但只要有这一限制的存在，你就不可能靠着这几个人改变现状。

    所以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呢？”无始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入到这片战场，甚至是亲自来到了混沌洞的边缘，将自己的神念蔓延出去，连接到了自己的精血之上，更加直观的感知着战场中发生的一切。

    终于他隐约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波动，那是时光之力，非常隐晦，甚至隐晦到了他即便是全力以赴，也只能捕捉到一丝丝影子。

    至于说搞清楚在这些扭曲的时光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他亲临战场也不可能做到。

    “你们在使用时光之力，而且是相当高深的时光之力，可是你们在做什么？我无法感受到那些重叠的时光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果然，你也是能够感受到一点的。”蓝诺在之前就有过被人发现自己进行预演的情况出现，那时候他面对的是持有时间宝石的至尊法师，主要还是时间保持的影响，让他穿梭时间，预知未来的能力，被隐约的感觉到了一点。

    这至少证明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这种预知未来的奇特现象，并不是一种无法感知，无法理解的神秘现象，同样也会遵循一些规律，而现在看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已经有第二个能够略微意识到预演存在的人出现了，虽然只是极其模湖的感到了时间的力量，距离真正的真相甚至可能连揭开冰山一角都不算，但这也给他们研究自己的能力带来了巨大的信心。

    “具体做了什么涉及到我们的底牌，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在众多时间线中，选择了一条那孩子必然能够支撑下去，突破自我的道路。

    毕竟除了引导这个世界的人民觉醒之外，引导这个孩子的突破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自然也是要趁着这次机会完成的，当然，想要实现这一点，他自身的努力和运气也是必不可少，而我们相信，在我们的帮助之下，他一定能够做到。”

    ……

    战场之上，其实一直有三千多名准帝，是集群成员，他们表现出的是和身边众人相差不多的实力，因此也一直都没有展现出什么异常来，甚至有的集群成员，在被逼到所谓的绝境之后，也会选择表演一下，被打到灰飞烟灭之后退场。

    如今还剩下的只有两千多人了，似乎他们唯一和其他人的区别就是，在战场之中的运气稍微好一些，致命的危机经常会巧合的在他们的身上化解。

    而这些人也正是引导碇真嗣突破自我的关键了，他身为一个世界的主角，就算是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或多或少也是背负着气运的，这一点虽然无法通过数学模型等可以量化的概念进行描述，但蓝诺们已经确切的观测到了主角光环的影响，并且从概率学上确认，这种影响是真实存在的。

    这气运可以让他比其他人更容易突破自己的极限，但想要在这样一场战斗之中，突破到四阶，概率依旧是微乎其微，但这只是正常情况下。

    如果让这个突破自我的进程，在五万乃至是更多条时间线中进行，那微乎其微的概率，也会被大幅度放大，最终在现实之中呈现出来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在不可思议的奇迹之中成功突破。

    蓝诺们所做的其实和以往自己突破的时候很相似，以往他们自己突破的时候，是面对危险一次次垂死挣扎，不断在濒临死亡的边缘试探，最终找出一条生路，突破自我。

    他们现在所做的，则是依靠庞大的计算力，运算出战场之中大致的“命运”轨迹，然后通过战场之中每一个个体的不同举动，编织接下来的命运，影响碇真嗣看到，听到，感知到的一切。

    通过一次次的改变他感知到的场景，观测他在接受到不同的外界刺激之后，自身所体现出来的反应，找到最能够刺激他突破的那一条命运轨迹，然后将这条命运，在现实之中实现出来。

    也就是说，蓝诺们会依靠着自己对战场的细微干涉，依靠着蝴蝶效应，将最为悲壮，最能够刺激碇真嗣的画面呈现在他的眼前，这并不需要付出更多伤亡，因为能触动人的并不见得是多少多少人悲壮的赴死，更可能是某个人在有了赴死的觉悟之后的坚定眼神。

    这也是蓝诺们再降低“伤亡”和辅助碇真嗣突破之间，做出的一种权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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