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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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沈飞鸾拉着被子盖住头,蒙在里面道:“不见。” 刚从富贵温柔乡出来,又来见她,她是随便什么人说见就见的吗? “贵人说,小姐方才去的地方,是他名下的产业。” 端伯不知道皇长孙为什么要他来跟二小姐说这个,只说让他传话,二小姐会明白的。 他名下的产业? 沈飞鸾又坐了起来,脑子里一会儿一个想法。 他什么意思? 是怕自己误会他,所以连夜来向她解释,他和那花魁没什么吗? 可若是没什么,他为什么不赚赵勇武的那五万两? 他手底下的花魁如此能赚钱,他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赵勇武拍下花魁时,他的语气那么冰冷? 还是说……他本就喜欢那花魁,是来要她不要对自己起心思的? 沈飞鸾觉得自己是个果断的人,当初喜欢慕容翟,便一腔孤勇,飞蛾扑火的献出了自己的全部。 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今……她却害怕了。 害怕自己动心,害怕重蹈覆辙。 她知道她这一世已经是上天恩赐,只要能报仇,不该再奢求其他。 可是,人的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起初也只是想有个靠山,与自己里应外合,搞垮慕容氏的江山。 可裴或……裴或的确……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及之人。 幼时对他,也和所有的邺都贵女一样,对他动过几分心的。 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她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裴氏又落了难,渐渐便不再想了。 她到如今才明白,原来年少时的心动过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赢了这世间一切。 半晌,她仍是睡不着,便掀开被子,披了件织锦外衣,穿上鞋子出了门。 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海棠园的花树开得正艳,夜色下别有一番风景,香气浮动,气氛宁静而美好。 沈飞鸾清了清喉咙,亭亭玉立的站在海棠树下:“贵人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还学着端伯的语气叫他贵人。 崔兰说得不错,沈二小姐应当是生气了。 可她在气什么? 裴或抿了抿唇,有些不善于处理这样的事情,但本能的,他不想让沈飞鸾误会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问道:“前些日子你去天下钱庄,只取了三万两,不是说年底邺朝会受冰雪灾害,流民无数吗?三万两够用?” 当然是多多益善。 沈飞鸾皮笑肉不笑道:“那时不知贵人为博红颜一笑都能一掷千金,若是早知道了,定要取上个二十万两的。” 裴或嘴角微翘,也不觉得她这样令人讨厌,从袖子里掏出十万两的银票递给她:“商队之中有我的人,昨日来信说西域棉花价格大涨,想来是那些人坐地起价,我既是你的合伙人,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这该不会是买那花魁一夜的那一万两黄金吧? 她没把钱给人家? 那是不是说,裴或只是不愿意百花楼的花魁伺候赵勇武那个粗鄙的狗东西,不是真的对那花魁有什么心思? 见她沉默,裴或又道:“你既知道我是前朝皇太孙,也知道我图谋甚大,就该知道,我手里可用之人皆是亲信,阿妩……也一样。” 也许是月光太过温柔,沈飞鸾觉得,裴或那冷硬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阿妩是我最强大的情报网。” 但她的身份,他没打算现在就告诉沈飞鸾。 知道得太多,对她没有好处。 沈飞鸾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是我着相了,以为……” 她笑笑:“以后不会了。” 情情爱爱这种东西,放在他们俩身上,实在不太合适。 国仇家恨,暂且比那些都重要。 裴或见她真的不生气了,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和沈飞鸾之间产生嫌隙,她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合作伙伴。 聪慧、沉着、冷静……而且……可爱。 至于崔兰说的吃醋…… 他觉得应当是崔兰想错了,沈飞鸾她……家世显赫,有荣国公这个权倾朝野的爹,想嫁给任何人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除了是前朝皇太孙,还有什么? 好看的皮囊? 这些沈飞鸾自己也有,不至于像永固公主那样,觊觎他的美色。 她应该是气他乱花钱都不愿意多给她一点,拿去购买棉花。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沈飞鸾邀了杨馨韵和安静月一同出来,美其名曰:为了后日进宫给陛下贺寿做准备。 还有一桩事,杨馨韵和中书令家的嫡次子定亲了。 中书令位在丞相之上,手握实权,是皇帝的直系下属,乃宰臣之首。 中书令的嫡子,那可了不得了。 皇帝给荣国公兵权,那是没有办法而为之,荣国公功高震主,所以除了领兵打仗,操练兵马,皇帝不会给任何实权给他。 他用荣国公,也忌惮荣国公。 可中书令不一样! 能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止是天子近臣,还是天子宠臣。 皇帝怎么突然会同意承恩侯府的姑娘嫁给自己的宠臣了? 他不是一向不喜欢承恩侯府、辅国公府、荣国公府三家的姑娘吗?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她姐姐,荣国公府的嫡长女,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配了个那样的人……唉…… 被几人围住的杨馨韵面上不见喜色,甚至红了眼眶:“可是我听说,中书令的夫人不好相与,二公子……二公子也是个混不吝的。” 沈飞鸾拍拍她的肩膀,神神秘秘道:“所以我们今日特意约你出来的。” 欲哭不哭的杨馨韵呆愣地看着她:“啊?” 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那是谁?” 安静月指着阁楼下,街道旁的几道男子身影。 “薛君泽薛小将军?” 那不是安姐姐的未婚夫婿吗? “你再看看薛小将军旁边的是谁?” 有一紫衣华服的少年,秀美俊逸,脸上带着谴责之色:“薛小将军,此子不过五六岁,便双手残疾,流落街头偷窃为生,他身后必有大人威逼,你若还给他赏银,便是助长歪风,我们应当找到幕后之人,说不定还有许多像他这样被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