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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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近些年虽落魄了,但到底家中底蕴仍在,光是召开赏菊宴的菊园,处处布置便可见家中繁华,菊园里各色的菊花,都是燕朝各地搜集来的精品。 宋妍妤由着侯府丫头领进了菊园,她来的早,园子里并无相熟之人,便带着素钰顺着园中小径,心无旁骛的欣赏园中景色。 “小姐,竟然还有绿色的菊花。” “这品种名叫风裳水佩,前人有诗言:西子相思切。委萧萧,风裳水佩,照人清越。便是这花名字的由来。” 宋妍妤并不爱菊,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前世她只觉自己委身于佞臣,身子早已污浊不堪,菊花高洁,更是将她的脏污衬的无所遁形,她偏爱芍药,爱她花开张扬灿烂无遮无拦,更爱她花型妩媚、弱不胜风,像极了依附于齐渊而活的自己。 “小姐好眼力,能一眼瞧出此花品种者,小姐是第一人。”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年轻男子从一旁假山后走了出来,目光露骨的上下打量着宋妍妤。 宋妍妤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极轻极淡,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素钰都冷了脸,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公子慎言,这是魏将军的遗孀。” “我道是谁。原来是魏洵的妻子,魏洵可真是艳福匪浅,人都死了,还有此等佳人为其守寡,看得本王羡慕的很。” 听他自称本王,宋妍妤便知晓了此人身份,于是她福身行了个礼,又对着素钰道,“素钰,还不快见过恒王殿下。” 知道对面的人是王爷,素钰面上闪过一抹惊讶,却还是依她所言,对着恒王行了个礼,后者哈哈大笑,问道,“魏二夫人怎知本王身份?” 宋妍妤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方才您自称本王,当朝王爷里年龄对的上的,便只有恒王殿下。” 魏婉宁的相公段行之,便是因着与恒王来往密切,才有牢狱之灾,前世她与恒王并无交际,只是从传到她耳里的只言片语中知晓,这恒王本就是个留恋于花街柳巷的庸碌之辈,如今见了面,她却猛然觉得这恒王并不如传言中那般胸无城府。 是个让人看不透的。 “魏二夫人不仅模样生的好,眼力更好,只可惜此等佳人年纪轻轻便无人欣赏,可真是暴殄天物。” 男人言语露骨,说话间向着宋妍妤更近了几分,一派浪荡公子作风。 宋妍妤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王爷慎言,我夫君为国捐躯,本是人人敬仰的英雄,王爷今日的言论若是传扬出去,旁人还不知如何议论王爷呢。” “妾身还有要事,就不同王爷多说了。” 说罢,她对着恒王又行了一礼,不等他开口,便带着素钰急匆匆的离开了,到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宋妍妤走的匆忙,自然不曾瞧见,她刚离开便有一人从恒王身后的假山中露出了脸,正是段行之。 “你这个弟妹,有些意思。” “能入王爷的眼,是她的福气。” 段行之笑的谄媚,“王爷若是喜欢,属下明日便将她送到王爷身边。” 恒王睨他一眼,笑意不减,“本王可早就听说,你们魏家把她送上了齐渊的床榻,你竟敢把齐渊用过的女人再推给本王?” 恒王语气温和,段行之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连道不敢。 他跟在恒王身边时日不短,对他的行事作风也算了解,旁人只知他流连花丛、不图上进,鲜少有人知道他荒唐行径背后的城府。 回到宴席之上时,菊园已经坐满了人,见她进来,王舒和宋知冲她招了招手,“早就听说你接了伯爵府的帖子,我们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也不能成日闷在院子里,总得出来看看,不然时日长了,你们怕是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王舒笑着去捏她的嘴,却被宋知拦了下来,后者不动声色的看向她并不明显的肚子,眼底一派了然。 倒是使得宋妍妤慌了神。 她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本就亲如姐妹,她委身于齐渊之事怕她们二人担心,故而未曾透露分毫,但王舒是个粗心大意的,宋知却不是。 只是宋知也只是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说半句。 宋妍妤才算是松了口气。 永昌伯府今日的宴摆的极大,虽是永昌伯府夫人做东设宴,却也由永昌伯的名义,给燕京城叫的上名号的官宦世家都下了帖子,今日这宴席便也分了男女两席。 宋妍妤刚刚落座,便觉对面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她一抬头,果见齐渊正坐在男客席位上座上,一脸冷淡。 他们二人许久未见,久到她都忘了到底有多少时日,只是今日一见他,宋妍妤心底却还是漫上来了密密麻麻的涩意,搅得她心头发酸。 她错开眼,不再去看他所在的方向,只是与身旁的几人闲聊。 这样的宴会,玩的花样比旁的总是多一些。 场上有男有女,多的更是没有婚约的,永昌伯府做东,永昌伯府夫人便提议,各人拿个彩头出来,也不拘是什么,总归是匿名的形式,或是作诗也好、对对子也罢,赢了的人可以带个彩头走。 “夫人这个提议好,是个新奇的。”齐渊笑着应了下来。 能参加这个宴会的,哪个不是人精,不为着他们秦家的面子,这会也为了齐渊的面子,因而也都爽快应了下来。 “我道说呢,这秦夫人向来是个抠门的,怎的有闲心召开这劳什子赏菊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舒冷嗤一声,搞得宋妍妤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秦夫人哪里是要办什么赏菊宴,分明就是冲着齐渊来的,他家秦大小姐不日便要及笄,只怕是瞧上了齐渊吧。” 宋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她的神色,这才继续说道,“倒也未必,齐渊终究恶名在外,侯爷和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嫡女,总不至于把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