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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06节

    在妻子面前,他还要振一振夫纲的!

    总之,就是不说。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陆辞可耻地转移话题。

    “那时候,罗野也不是罗野,他有个诨名,叫野狗。他自己也不在意,大家都那么叫。不过我和他,没什么来往,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那么不熟啊。”柳云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嘀咕道,“那和不认识也差不多了。”

    “熟悉,但是没来往。”陆辞纠正道。

    “多熟?”

    一起光屁股洗澡那种熟悉吗?

    第427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别想歪了,她想的很纯洁,一群小和尚,练完功之后,脱了衣裳,扑通扑通跳下水。

    画面感这不立刻就有了?

    陆辞:“我和他,经常在练武场上遇到。”

    无数早上晚上,他们两个,算是彼此陪伴,但是两个人都一样的孤傲,所以几年下来,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时隔多年,跨越几千里路,他们又重逢了。

    柳云眠都开始磕cp了。

    真真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男人,身材相貌都可圈可点。

    但是论起性情,柳云眠不是偏向自己男人。

    ——她主观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客观,那就是陆辞甩罗野十八条街。

    罗野太桀骜放浪了。

    “那当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后来为什么又回到云州,为什么侯府所有的人都很忌惮他,那个丫鬟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你都不知道了?”柳云眠一口气问道。

    陆辞:“差不多。但是关于他那个丫鬟,我知道一些。她乃是罪臣之女。”

    “嗯?”

    “顾维珍此人,你听说过吗?”陆辞问。

    柳云眠想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印象。

    “也是,那是六七年前的旧案子了,你自然不知道。”

    陆辞一点点讲给柳云眠听。

    顾维珍和陆辞的亲爹一样,是个倒霉蛋儿。

    不过陆辞亲爹那时候,确实有人构陷。

    说实话,就是谁做皇帝,都得那般处理。

    但是顾维珍不一样,这倒霉蛋儿之所以倒霉,可以说完全因为皇上心情不好,他撞到了枪口上。

    醉酒写的一首诗被人上报皇上,认为他有不臣之心。

    彼时正好赶上了皇上因为别的事情在气头上,所以顾维珍一家就被流放到了西北。

    罗野那个又打骂又宠爱的丫鬟,叫顾清欢,是顾维珍的女儿。

    柳云眠默默地为已故的顾维珍叹息。

    当官也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情。

    因言获罪,实在是冤枉。

    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公平公道公理可言。

    陆辞的父亲,有一双出息的儿女,所以才得以平反。

    不说迟来的公道算不算公道,但是最起码还洗白了。

    顾维珍这种呢?

    想想唯有一声叹息。

    柳云眠又不解地问陆辞:“云州也不是西北,罗野的手为什么能伸那么长,把人给弄到自己身边?还有,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见色起意?

    “要个流放的女犯,对威远侯来说是举手之劳。”

    云州乃交通要塞,跟西北的人要点“买路钱”算什么?

    更何况,流放的囚犯,那还算人吗?

    柳云眠心说,陆辞啊,你可得争气啊。

    我们这一家荣辱都寄托在你身上。

    不行,还是觉得不怎么靠谱。

    靠男人不行,还是得准备好后路。

    她知道陆辞已经派人打听造船的事情,暗暗祈祷早点有进展。

    有退路,心里才不慌。

    倘若沦落到任人打骂凌辱的地步,那还是重新投胎比较好吧。

    陆辞不知道她胡思乱想,继续道:“不过我没想到,我也见过她。”

    柳云眠:“???”

    “我见过她去找野狗。”

    “在寺里的时候?”

    “嗯。”

    因为罗野当时和谁都不亲近,连教他的师傅都说这孩子天性冷漠疏离,所以当他和一个姑娘几次在一处的时候,陆辞就多看了几眼。

    虽然两人的长相现在都有所变化,但是当年的底子都还在。

    “那岂不就是说,罗野现在是在保护那姑娘?”

    “不知道。”陆辞道,“他们的事情,我没了解很多。罗野性格古怪,难以琢磨,不能以常人推测。”

    柳云眠用手肘碰碰他:“那你推测推测,你也不是常人。”

    陆辞:“……”

    他怎么觉得被阴阳了呢?

    “柳云眠,”他连名带姓地喊,“你适可而止,别蹬鼻子上脸,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柳云眠哈哈大笑,“人生得意须尽欢!”

    陆辞捏了捏她的脸,“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别糊弄人,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罗野能在威远侯府横着走呢!”

    “我也不知道。”

    柳云眠:“……好吧。”

    “不过我对这个问题也很有兴趣。”陆辞眯起眼睛,眼中有算计的光一闪而过。

    他见到罗野和他那个丫鬟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兴奋的。

    就像找到了一个切入点,总算能尝试撬动侯府了。

    “要不你私下找他叙叙旧?”柳云眠给陆辞出主意,“也不对,你们俩也没什么交情。”

    从前面对面的时候都不说话,这会儿难道要没话找话?

    也行吧。

    虽然想要的人手没到位,但是前线情况却岌岌可危。

    不断告急的战报,源源不断地被送到陆辞面前。

    陆辞却很沉得住气,坚守云州不出。

    时间过去半个月,各种流言都出来了。

    什么“镇通侯沽名钓誉,实际上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镇通侯屁股歪了,消极对抗”等等。

    这些柳云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的男人到底什么样,她还不用从别人那里听说。

    真正的原因是,陆辞把自己手下的人都当成人看。

    在他认为有人吃里扒外,细作没有拔除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人去送死。

    起事的那些人,到底是真的无法活下去,还是有人煽风点火,浑水摸鱼,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战事,草菅人命?

    陆辞已经在派人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过柳云眠有点担心皇上那边的反应。

    陆辞坚守不出这件事情传到京城,皇上怎么想?

    光会不会下旨令陆辞出战?

    陆辞却在烧着地龙的温暖的房间里,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给柳云眠涮羊肉吃。

    炭火烧得通红,屋里热气氤氲,陆辞卷起袖子,露出半截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拿着筷子捞起鲜嫩的羊肉,投喂柳云眠。

    柳云眠最近酷爱这一口。

    在陆辞的伺候下,她很快撑得肚子都鼓起来,连连摆手表示不要了。

    这日子,安逸得让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