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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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进一趟宫。” “不是刚出来?” “我想和父皇商议白衣的事。” 这下轮到章圆礼吃惊,“我以为你想瞒着做。” 徐偈笑了,“不是太子私卫,能在父皇眼下光明正大地做,我为何要偷偷摸摸?” 章圆礼睨他,“怕我委屈?” “就你机灵。” 章圆礼刚要张口,徐偈却截口道:“圆礼,白衣这支军队,师出何名,很重要。自古做情报侦探之事,师出有名便尊如御史,师出无名便视为奸佞,是忠是奸,你的心不能剖出来给人看,我必须从一开始就让它正名。” 章圆礼沉默片刻,“可白衣毕竟行暗杀监察之事,我担心,你进了宫,白衣就不能按我们想象的发展了。” “若不能,便不如不开始。”徐偈瞅左右无人,偷亲了一口章圆礼的鬓角,“我自有办法,相信我。” 章圆礼眼底含笑,“那你快去,我等你好消息。” “回来带你去城西酒楼?” “在外面吃?” “听你的。” 章圆礼笑嘻嘻地挥了手。 徐偈二度进宫,将与章圆礼的设想一一告知虞国国君。 国君兴致极浓,听后亦十分赞赏:“易容,潜伏,探听,刺杀……圆礼竟是这般人才,真是咱们虞国请来的福星!” 徐偈忍不住有些得意,板下脸道:“上不得台面,父皇谬赞。” 国君横他一眼,“不必忙着自谦,去跟圆礼说,尽管放手去干,为父支持他。只是——” 徐偈心中一紧。 “这等本事,用到战场上,可惜了。” 徐偈将眉一皱,便听国君道:“既是好剑,做国器,不如收为己用。” “父皇当真这么想?” 国君抚着他肩笑,“并非驳你俩意思,你们少年心性,一心为国,好事,值得肯定。只是偈儿,坐在这把龙椅上,敌人,可不仅仅是疆土之外的。。” 徐偈抬头看他,“强敌环伺,梁国未灭,父皇倒想起安内了。” 国君拍肩的手一顿。 自应允徐偈求亲以来,国君可谓事事顺着他儿子,父慈子孝一长,忘了他儿子翻脸不认人的本事。 国君的火蹭蹭上窜,“你讽刺朕?你翅膀还没长硬,世面没见几回,就先讽刺开你爹了!?” 徐偈冷笑,“话柄递到我手,我还得替你藏起来?” 国君指着他抽气,“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也是看史书的,你告诉我,自古乱国亡国,几个是因为外敌?汉唐那般显赫,或乱于外戚,或困于兵者!纵是那些个文官,光靠嘴皮子也够算计你一壶!谄媚的问你讨好处,奸诈的向你讹权力,纵是那几个刚正的,也天天做梦一头撞死在大殿上,好踩着你的脸面成全他的美名!你光风霁月,你高风亮节,等你坐到这个位上,你就知道,龙椅之下,哪个不算计你?哪个与你同心?” 徐偈抬眸直视,“人心不附,非区区白衣能遏;人心若附,要白衣何用?” “太天真!” 徐偈知道跟他说不通,干脆翻了个白眼,“我就问父皇,我决不允许白衣为帝王私用,你答应不答应?” “你逼宫?” “少来这套,我逼没逼宫你很清楚。” 国君抚着胸口直喘,宫婢宦官跪了一地,只恨不得自己是个死物。国君喘了半天,见无可回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你太幼稚,此事日后再说。” 徐偈不下,“你答不答应?” “忤逆!不孝!大逆不道!”国君转身就去找剑。 徐偈干脆直梆梆跪到地上。 “父皇,御史台监察百官,虞国律行令禁止,又何必再弄个窥私百官的妖孽?我不明白,当皇帝不考究行迹,反倒要去看心!” “妖孽?”国君拔了剑,颤巍巍,好半晌才指向徐偈,“你倒疼你妻子!庸才!” 徐偈权当那宝剑是无刃的玩意儿,“公器私用,皇权肆行,百官噤口,乱国之始!父皇若不答应,这个白衣,我不办了!虞国断剑山庄弟子就我妻一人,大不了,父皇自己再去断剑山庄讨个妃子吧!” 国君拿剑背狠狠抽在徐偈臂上,那剑削铁如泥,刃薄如纸,破衣,入肉,血肉模糊。 徐偈哼都不哼,知道自己赢了。 把老父逼得撒泼动手,徐偈正事办完,孝心闲生,膝行到国君面前,叹气,“这么大岁数了,还和我动怒,你哪回吵得过我?” 国君目若铜铃,呼呼直喘。 “我没有讽刺父皇,是我幼稚少虑,不及父皇思虑周全,才叫父皇气怒。父皇于我如高山,圣君之德,慈父之心,仰之无极。若非我忤逆,父皇如何会说违心之话?” 虞国皇帝在怒极中生出了老父的委屈,可不就是这回事?他原本只是想以过来人身份劝慰徐偈几句。他是明君,又不昏聩,好商好量自己也未必不会再考虑考虑,怎的就叫着逆子诳出了真心话?好生丢人,好生丢人!外敌环伺,若不思后顾,白衣确系一把插入敌军的好剑。至于以后的事,他还不知能不能活到灭梁,替这浑小子操什么心!他也配自己这颗慈父之心! 良久,国君的视线落到徐偈皮开肉绽的臂膀,扬声道:“都是死人?不知给齐王传医?”此话既出,关怀之语顺溜就往外跑,他忍不住叨念:“你也是,非迫我动手,回头史官一记,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