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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膝下的孩子都没有,未免膝下凄冷。若是能娶亲生子,许还会热闹一些。” “还有我与我姐姐呢。”阿妧急忙说道。 “可到底不姓霍。”皇帝就叹了一口气。 他曾经感到最大的遗憾,就是霍家满门被抄斩。 满门忠烈,却落得个断子绝孙,这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电光火石,阿妧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一转眼,她却想不起自己想要说点儿什么。 “真是可惜。” “要不,朕再去问问显荣的意思?”皇帝就试探地问道。 “陛下,您就这么容不得显荣?”皇后就笑问道。 皇帝被戳穿了阴险的真面目,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这不是看她在宫里没劲儿么。”显荣长公主天天儿在后宫乱晃,吓得后宫嫔妃们都躲在各自的宫中不敢出来了。一想到这,皇帝就哀叹了一声,觉得妹妹这是不成全自己和皇后的意思。 阿妧看着皇帝陷入了一种十分纠结的表情里,就用力咬了咬牙。她将这件事给记在心中,因此当回了娘家,给长辈们磕了头之后,方才躲在无人处偷偷与阿萝说了,说完了就小声儿说道,“我瞧着陛下乐意给伯伯和长公主做媒呢。” “伯伯不会肯。”阿萝就摇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说。只是陛下说得似模似样儿的。说若伯伯再不成亲生子,那霍家就当真绝嗣了。”阿妧没有与霍家人有过接触。 她记事的时候,霍家坟头儿的草都长得老高了。 可是她心里却格外亲近这个家族。 也不知是霍宁香,还是阮姨娘的缘故,她觉得霍家很亲切。 “绝嗣?”阿萝就若有所思地说道。 “陛下心疼伯伯膝下没有霍家的孩儿。”阿妧就公允地说道,“其实陛下想得也没错。难道叫霍家到了伯伯这一辈儿就断了,往后霍家无人,伯伯膝下空空么?可是姐姐我跟你讲,虽然心里担心这么许多事,可是我却不愿叫陛下撮合长公主与伯伯。”她抓了抓小脑袋小声儿说道,“姐姐别笑话我。只是我不想叫平宁公主连伯伯这最后的爱都失去了。”她就小小地叹了一声。 她或许是多管闲事了。 可是既然霍宁香爱着平宁公主,两个人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又何必再叫另一个女子卷入其中呢? 显荣长公主也值得更好的感情是不是? “我也曾听伯伯提起过平宁公主。”阿萝见妹妹一副小大人儿似的担忧霍宁香,她穿得今天格外贵重,小小的小姑娘还梳了一个格外端庄的发髻,挽起了宗室女眷最喜欢的发髻,摇摇摆摆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就笑吟吟地抬手戳了她的大脑门儿一记说道,“行了,你放心。回头我跟伯伯说,叫他多少留意一些也就是了。”保持一下和各位的距离也就算了,且阿萝在显荣长公主身边跟随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长公主的骄傲。 爱情与男人,是长公主绝不会与旁人分享的两样儿。 除非霍宁香把平宁公主全都忘了。 可是没准儿长公主又得恼了。 她家长公主对那位平宁公主,才真的叫一个念念不忘呢。 阿萝决定回头跟霍宁香说一说。 这是长辈之间的事儿,她不会插手霍宁香的私事。 不过皇帝的一句话倒是叫欣荣伯十分感兴趣。 “陛下怜惜霍家绝嗣啊?”她就笑吟吟地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颚,勾唇。 ☆、第 257 章 “姐姐你怎么了?” 阿妧就试探地问道。 她觉得一瞬间……自家姐姐就跟叼着了小母鸡的狐狸似的。 “没什么, 陛下真是个好人。”阿萝就笑眯眯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她眼底的笑容真切,阿妧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哼哼唧唧地往姐姐的怀里拱, 今天穿着的衣裳微微散乱开了一些, 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阿萝的目光落在妹妹的小脖子上一瞬,欲言又止, 却最后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真是便宜他了。” 细细的啃咬的痕迹, 还有深深浅浅的瘀痕, 阿萝又不是个瞎子, 自然是能看得见的。不过看在妹妹一脸幸福……看起来也不是很疲倦, 欣荣伯就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么过去算了。 她拉着阿妧回了太夫人的面前。 太夫人就问阿妧在靖王府过得如何。 听见小姑娘用一种特别得意的语气说靖王府上上下下都喜欢自己, 太夫人就放下心来。 她安静地看了阿妧一会儿、 “老太太?”阿妧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着问问你出嫁过得好不好,既然是好的,那咱们也就放心了。”太夫人招了招手, 见阿妧乖乖地坐过来拱在自己的身边, 下方靖王抬眼看来,眼底都是真切的在意,她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 摸着阿妧的脸轻声说道, “你出嫁这三日,你父亲母亲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往后你要记得,你可要多念着他们,多回来看望他们。”她的下方, 宁国公眼巴巴地看着闺女。 “那当然,不必老太太说。父亲母亲是我最重要的人了。”阿妧就急忙说道。 太夫人就笑了笑,之后揉了揉眉心。 她虽然难得糊涂,如今也不爱管一些闲事,只是也不是个聋子瞎子。 次子南阳侯到底都干了什么,她如今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痛心。 她当初管教儿子的时候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南阳侯会变成今天这样? 竟不给阮姨娘安葬? “等过些时候,给你姨娘去磕个头。”见阿妧点头,太夫人就问一旁沉默不语的林三老爷道,“你可去瞧了?阮氏的确是葬在西屿山上了?” 她本不愿在今天大喜的日子问这个,然而想到若是不说清楚,阿妤与阿萝心里就总是挂念。因此林三老爷就沉默地点头,犹豫了一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匣子来递给阿萝轻声说道,“六丫头,你也该知道,你生母过世已经多年,因此能证明身份的不多。” 阮姨娘亡故这么多年,早就只剩下了白骨。 因此,林三老爷也不敢肯定了。 “这是棺中尸骨握在手中的东西,因此你瞧瞧,能不能看出是你生母之物?” 阿萝垂头打开,露出了一枚小巧暗淡的戒指。 是阮姨娘到死都戴在手指上的那枚金戒。 她翻过来看,就见内里依旧刻着那两个姓氏。 一瞬间,阿萝的目光就柔软了起来,可是她的心里头却莫名隐隐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的确是母亲的东西。” “那就好。”林三老爷就淡淡地说道。 “多谢三叔。”阿萝细细地看着金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