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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深:“他能控制你的身体?”

    “对。”

    “是挺麻烦的。”

    除非把卷发的那个人毁掉,否则他足以操控白星河的身体做出很多事了,可以淘宝买婴儿车,也可以杀人放火。可是想要毁掉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对策。

    谢深略微沉思了一阵:“当务之急是控制你。”

    “你是说我的身体?”白星河指着自己的脸,不快地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控制我就是控制他,但是我的思维会被他同步听见,反锁房门、把自己绑起来我都试过了,没用,他知道钥匙在哪里,因为我知道。而且他现在正在直播听我们对话。除非别人把我关起来,否则还真没办法了。”

    “……你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时刻监视或者监/禁你,”谢深危险发言,“也就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白星河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别的熟人,只认识谢深。

    可是谢深是信得过的人、值得他托付自由吗?而且,谢深愿意揽下这种麻烦事吗?

    世界上真有这样心善的冤大头存在?

    “你先搬到我家去吧。”踟躇间,反倒是谢深开了口。

    白星河一惊,不得不提醒他:“跟我住在一起很危险哦,你认真的?”

    “我知道。”

    白星河是精神病。

    脑子不大正常,所以才会被遗弃在出租屋里。

    父母都不是有责任心的人,当然如果父母是传统的“有心人”,他现在已经被安排了一个残疾或者疯了的女孩子,繁殖一个或者两个孩子,这辈子就那样了,再也逃不出去。

    也不会稀里糊涂和一个陌生人酒后乱性,阴差阳错让对方动了心。

    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

    “反正我会帮你。”

    谢深又点了一根烟,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实际上,他比病人更惆怅。

    “……你也太好心了。”

    白星河的心情在“他是不是有企图”和“受宠若惊”之间横跳,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哪怕他对谢深的了解近乎于零,却觉得谢深说的是真心话。

    毕竟谢深的职业出身,应该不会骗人的吧。

    不太妙哦。

    这么大的人情,他怕是下辈子也还不了。

    “抱歉,忘了你怀孕,”谢深忽然谨慎地看了一眼白星河的小腹,飞快把烟掐了,“不要紧吧?”

    他小心的样子像极了喜当爹。

    白星河:“……真没必要。”

    “那你先收拾行李?算了,我帮你,你要带什么?”谢深起身转了一圈,进了卧室,远远地飘来他的声音,“衣柜里的衣服都要带吗?”

    ……还挺着急。

    十分钟后,谢深拎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精神病离开这间出租屋。

    坐进车里时,他还处于一种不真实感之中。

    ……这么容易就把人拐回家了吗?拐一赠一,还揣了个孩子?

    快乐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准备好。

    “你在发呆?”

    白星河在副驾上沉默了三十秒,忍不住提问谢深。

    该不会是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说吧?

    谢深:“没什么,就是走神了。”

    汽车缓缓驶出车库。

    “我现在住在XX小区,离医院和派出所很近,两个卧室。一个人住,没有宠物。”

    谢深飞快地介绍起出租事宜。

    “哦,”白星河对这个不感兴趣,路过五金店时,他提了一嘴监/禁事宜,“我们是不是得去买点锁链、手铐?对了,摄像头也得买几个,在我住的那块地方24小时录像。”

    谢深:“……”

    话题渐渐色情——

    他表示这事待会再说,白星河却在淘宝上搜索了起来相关物品,等红灯的时候谢深偷看了一眼,满眼都是“情趣用品男用S/M手铐”、“S/M捆绑不伤身12米专用麻绳”等等等等。

    白星河适时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都是这种手铐?”

    ……不然还能是哪种手铐。

    谢深无端被填了一脑袋黄色马赛克,回家的时候还有点精神不集中。

    白星河放下行李,被他带到了客房。

    “先住这里吧。”谢深说。

    白星河答应了一声,把窗户关上了:“窗户最好锁死吧,不过十二楼他应该不敢跳?你把我用链子锁起来的时候,记得不能让我看到钥匙在哪。他会看见的。”

    谢深打量他瘦弱的身板,绑起来?又觉得这主意不成:“……这样很危险。”

    白星河仔细想了想:“我知道,是挺危险的。万一你是个坏人呢?把我关起来虐待之类的。”

    “你现在才发现?如果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谢深朝他笑了笑。

    比如——

    洁白的双手被铐在床柱,眼睛被蒙起来。

    门窗都被锁死,没有逃走的通道。

    ……黑色床单大概很衬他的肤色吧?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我是疯子,没什么好怕的,”不知危险的白星河说得无所谓,“好饿,我订外卖了,你要不要夜宵?”

    谢深回了神:“不了。”

    于是白星河吃了一份独食。

    期间电视机叽里呱啦,说了很多娱乐圈新闻。

    谢深出了一趟门,带回来一箱子很沉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副金属手铐,又丢进去了:“我觉得没必要,反锁大门之后你也出不去。”

    “我在家的时候有必要铐上,万一他发疯攻击你之类的。”白星河设想了一堆糟糕事件。

    箱子里还有很长的铁链,两根手指那么粗,和手铐可以挂在一起。

    另一副是脚镣,短且重,看上去很实用。

    “这个怎么样?”这些东西很新鲜,他近乎当成玩具了。

    谢深看着他开开心心戴上脚镣,欲言又止。

    白皙纤细的脚腕挂上沉重的镣铐,是笼中鸟的刑具,从此以后日日夜夜每走一步都在颤抖啜泣。

    此处应有滴蜡。

    ……真的很危险。

    “太重了吧,而且链子好短迈不开腿。”白星河拖着脚镣蹦跳,像只兔子。

    谢深的内心极度泛黄暴力、飘忽不定,尽管如此仍若无其事找出钥匙解脚镣:“快去洗澡睡觉吧。”

    锁住白星河的房门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尽管原因不尽相同。

    第一晚无事发生,卷毛男没有出现。

    白星河一大早就醒了,咬着牙刷抓住出门上班的谢深:“你记得把钥匙带走啊。”

    “知道,中午你自己做饭,我晚上回来。有事打电话,或者报警。”谢深宛如叮嘱不省心家属的丈夫。

    谢深是把门锁上了,但白星河仍意犹未尽。

    他就像在挑衅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