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6

    前。

    在一间小得离谱的淋浴间。

    在汽车鸣笛的声响似有若无的晚上。

    “睡觉?”谢深问。

    白星河沉痛闭眼:“睡觉。”

    谢深关了灯。

    这是同枕共眠的第二个晚上。

    “他今天没有再出现吗?”

    谢深挑了个热点话题。

    “没有,”白星河郁闷,“吃樱桃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他喜欢樱桃?”

    “因为我喜欢。”

    “他还喜欢什么?”

    因为那场灵魂对话,白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你。”

    谢深反问:“那你呢?”

    白星河不知如何回答。

    卷毛的理论像是把他认为是白星河剥离的某一部分,也就是说白星河本身是不完整的。

    为什么“喜欢”是被压抑的部分呢?恐怕卷毛也不清楚吧。

    他犹豫了半天:“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

    谢深似乎还有话说,但夜深了,他还是终止话题让孕夫合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星河迷迷糊糊被他拖去一起上厕所。

    “没睡好?”

    “……嗯。”

    “早上就回家吧,用家里的钥匙解开手铐就行。”

    “我还没听到二胡呢。”

    “下次再来。”

    白星河睡眼惺忪,靠在他肩上发呆。

    然后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

    日。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掏出来的差距那么大?

    谢深一无所知:“你要上厕所吗?”

    白星河麻木地说:“……不了,刷牙。”

    由于手铐在一起开不了车,最后谢深找了个代驾。

    一路颠簸回到家中,手铐一解开,谢深就马不停蹄准备去上班了。他好像是挺忙的,早上出门晚上回来照顾精神病,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绝世善良好男人。

    谢深换好衣服了,白星河还盯着他若有所思。

    “有什么问题?”他问白星河。

    “没什么……你也挺不容易的。”

    谢深难得听他说这样的话:“是吗?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吧。”

    白星河不反驳,大约是默认了。谢深顿时心痒,趁白星河还没走开,凑过去亲了一下脸颊。

    “你干嘛?”白星河像是突然惊醒,“这是偷袭!”

    “你可以偷回来。”

    “……才不要。”说着他咻地跑得没影了。

    白星河心跳得快蹦出来,他怀疑卷毛的一部分被他吸收了。

    卷毛is everywhere!

    嚯,这也太吓人了。

    他打了盘游戏压压惊,照常吃喝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白星河一骨碌爬起来,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看监控。

    今天卷毛出现了吗?没有。

    “真古怪……”他有些失望。

    孤零零地、无聊地又打了几盘游戏,白星河渐渐寂寞了。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卷毛。

    唯一的熟人、他的炮友也还没回家。

    他的思念骤然缠绵入骨。

    为什么快十点了还没下班呢?

    白星河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谢深接到电话时,正在下班的路上。

    “有事?”他问。

    “没事,”白星河说,“你还没下班?”

    这人居然会主动打电话关心他?不合常理。

    “刚下班,还没回家,”谢深警惕了,“你在家吧?”

    “在啊,哦,我刚洗了澡。”

    “嗯。”

    “我现在躺在床上,只有一个人,好无聊空虚寂寞啊。”

    “……”

    空虚少男?

    寂寞孕夫?

    “你可以打开隐摄监控确认我在床上。”

    “……”

    “对了,今晚要用手铐吗?”

    谢深:“……”

    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白星河还想说什么,又被人打断了。

    “你好骚啊!”卷毛的表情介于洪世贤与嫌弃之间。

    “我干什么了?”他莫名其妙。

    第82章 刑警x精神病人13

    刑警x精神病人13

    “就是说你大半夜和炮友聊骚,可耻。”卷毛阴阳怪气。

    白星河已经习惯了对方神出鬼没,这一次倒是没有被吓到。

    不过……聊骚是什么鬼?

    他重申:“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无聊。”

    卷毛谴责他:“你吃人家用人家的,还和他撩骚,你的良心不痛吗?”

    ……突然羞耻。

    虽然他没有撩骚,但是白吃白喝是真的。

    卷毛一言惊醒梦中人。他喃喃自语:“你说得对。我现在存款有多少?”

    卷毛:“三千多块。”

    “没有别的资产了吗?”

    “没。”

    “那这样就麻烦了,我这样的精神病出去也找不到正经工作。怎么办?”

    卷毛微笑:“我建议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谢深,申请当他的保姆,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和刚刚推广的高难度垃圾分类,这样比较简单。”

    白星河认为他在得寸进尺:“你当谢深是大慈善家?”

    卷毛:“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你,整天疯疯癫癫搞事。”

    “我疯还不是都是因为你?”

    “你怪我……那可不关我事啊,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把自己分裂成两半呢。”

    卷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瞬间,白星河被堵得也无话可说。

    是他大脑里出现了某种病态,才导致卷毛的出现。

    谢深坐在车里听了半天他的危险自言自语,这会儿对面突然安静下来了,谢深抓住空隙婉转表达关心:“你们吵架了?”

    白星河发现自己一直没挂电话,当事人就在话筒另一端旁听。他尴尬万分:“没事,卷毛在发疯,你别理他。”

    卷毛突然大叫:“我没有发疯!”

    嘟嘟嘟……

    白星河把电话一丢:“今天有什么事找我?”他换了个地方葛优瘫了,姿态拽得离谱。

    卷毛冷笑:“没什么事就不能出来透气吗?”

    “不抢身体的话随便你透。”

    “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你以为我是谢深?”卷毛摸着肚子轻轻坐下,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白星河被他的贵妇坐姿雷到窒息,为什么另一个自己就是不肯流产呢?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说:“把黄色笑话放一放,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搞到钱?毕竟你知道我们怀孕了,孩子奶粉钱也要凑一凑,三千块哪里够花呢。”

    卷毛的眼神微微一变:“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说这件事的。”

    气氛突然紧张。

    一个男人为了生存,另一个男人为了孩子的奶粉,他们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那么,”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