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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大腿高的小孩在旁边盯着, 两双眼睛透彻明亮—— 像女人, 里面装的是星星。 两张脸并不相似, 但各有各的精致。 男孩的脸上还有泪痕,挨在女孩身边看着有些胆怯, 女孩倒是抿嘴看着大胆些。 “咕噜。” 安安瞬间成为亮点,瘪嘴, 嘀咕,“肚子叫了。” 声音好不委屈。 安安整个人抱着平平的手,觉得自己很可怜,可在王斧面前不敢作, 胸膛一抽一抽的,眼眶里又闪出泪花。 王斧皱眉。 男孩本就比女孩矮,并且同女孩一样留着长辫,看是好看,但配上现在的动作极显娇气—— 没有一点男子气。 须之玉能看清男人面上写着,“不行”的大字。 拍拍安安,“带你去找吃的。” 她的弟弟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须之玉完全没有将王斧放在眼里,即便男人血亲上来说,是她这世的亲生父亲。 精致的脸庞略显冷漠,带着安安找吃的。 两小孩手牵手走了出去,临门前,男孩还偷偷回望了一眼,两眼发红,脸颊上的肉下有往下耷拉的趋势,显示心情不好。 王斧不发一言地看着两个小孩离开,似乎两方之间存在的是陌生的关系。 静默半晌,用唇舔了舔上齿,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男人恢复到常态,慵懒而充满野性。 有了一双儿女的感觉还是不真切,尽管内心欢欣。王斧正在适应。 当然目前状况是儿子饿了,他做爸爸的怎么也不能作壁上观。 男人一脸淡定和镇静,打算给孩子准备晚饭。 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男人的耳朵发红,看来儿子、爸爸这些名词还是让男人内心激荡。 废话! 而立之年突然发现在家的媳妇给自己生了一对儿女,还模样出众,五年里自己的女人也依旧惦记自己,并且心欢于己。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真淡定。 王斧起身,腰侧受到阻力,绿的手还牢牢抓住男人的衣服,因为男人的动作,手臂随之抬高。 于是,会让同王斧打过交道的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永远一副“老子天下第二,天王老子第一”,斜眼看人的男人,居然露出了第二副表情—— 宠溺! 一脸宠溺外加无可奈何地脱掉自己的外套,男人的肌肉便露了出来,大冬天的外套下面也只是一件背心。 虽单单一件背心,却没有人会觉得男人会冷,光看着健硕的肌肉,深刻的线条,就感觉热气腾腾——当然还有上面消退不去的疤痕。 肌肉男给床上的女人盖好被子,随后悄声走出去。 家里还有水果,须之玉找了出来。 饼干糖果什么的没有,一是绿和须之玉不吃,二是安安每次吃多少就从黄磊小卖部拿多少,从来没缺过,也就不会特意攒着。 柚子正常大小,可对于小孩来说不小了,至少小孩拿着水果刀对着柚子画十字的画面,颇有冲击力。 不像吃水果,像是解剖。 须之玉手上的水果刀被男人抢走。 安安本来稍稍回暖的心情被强行破坏,生气了,性子上来—— “你这个男人好坏”,这是安安眼睛说的话,而小嘴巴里说的是,“就算你是我爸爸,但是你做错了事,我要对你发火的。” 小人快速瞄了一眼男人,面色还好,继续—— “勇士那么乖你干嘛要踢它。”又开始冒眼泪了。 “我也很乖呀,我肚子饿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吃。”安安都已经哽咽了,王斧要用心听才能听出小孩说些什么。 感性起来安安就刹不住车了,冲着对自己和勇士凶凶的“假”爸爸吼,“而且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过,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你怎么这么坏呀!” 泪花四溅,小家伙满一岁就没哭这么多,眼泪全攒今天献给他老子了。 丰满的想象和现实起了冲突,小家伙可不就内心崩溃,而且今天的确受委屈了。 似乎是就算爸爸没有陪伴自己成长,但父亲该得到的眼泪,安安都给他留着今天一并给他了。 王斧愣住了,并非惭愧和内疚。 ——既视感。 记忆回溯。 是什么时候,那个女人也这样对他说,成为第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坏的人。 好像是准备去港香前,在张宝健家里,准备带狗走的时候。 为了让张宝健的狗懂事一点,王斧承认自己采取了激进点的手段。 然而完事之后女人却是哭成了泪人,拍打他,指责他坏。 而她养的属于他们孩子成为了第二个。 王斧突然觉得他儿子也没有很娇气像个小女生,性子像他妈,挺好。 “安安你不喘了。”须之玉插嘴,冷静地指出无人察觉的现象。 伸手抓住安安的腕部,摸脉。 平常因为安安情绪激动,尤其是哭,就会喘,谁也不敢随意逗弄,就怕小孩伤心哭起来。 就刚不久,小孩还被吓到喘,这会怎么哭都没有喘起来。和以往的表现不一样。 须之玉将这放在心上。 安安停止了哭泣,牙牙学语般跟着平平念,“不喘了。”小脸愣住,呆呆很可爱。 王斧听两小孩莫名其妙的对话,茫然。 随后王斧便收到儿子无可奈何的眼神,“你果然是我爸爸,我刚刚肯定没有真的发火,没有生气。” 小表情写着“认了”二字,逗趣极了。 ☆、叫爸爸! 王斧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喘?” 他拿过柚子快速划了两道,轻松地将四瓣皮撕下, 顺便将果肉分离。 安安仰着小脸举着手要吃的,小嘴嘟起来解释,“我有病。”说完之后觉得不对劲,又说:“叔叔他们说这叫富贵病。” 语气带着得瑟劲, 将叔叔们笑着说的安慰话和盘托出。 他这是富贵病呢! 王斧略弯的唇角落下,语气严厉地问小孩, “是什么病?” 须之玉见男人没有将吃的递给弟弟的意思,开口,“先把柚子给他。” 小女孩开口,一排牙齿露了出来, 就像是一排碎玉,莹润有泽, 真真是哪里都精致, 无可挑剔。 王斧挑眉, 垂眸看着尚未到他腰间的小女孩命令着他。 舌头从右至左扫过上齿,嘴角扯开笑, “叫爸爸。” “叫完爸爸就给。”语气相当挑衅。 原谅王斧这是第一天当爸爸,素来也不与小孩打交道, 口气没有收敛,话说出去不像教训不懂得尊敬父亲小女孩的家长,跟威胁人似的,仿佛这句话后面藏了一根棒子。 ——不照办就打。 安安紧张起来, 将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