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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抬头张望。青年从上面探出头冲著他眨眼睛,安平红著脸一阵风跑下去。 晚饭裴宿恒又忘了下来吃,安平给他送上去。 很意外青年这次没有蹲在工作台前埋头苦干,反倒在很悠闲地翻腾阁楼里的杂物。他把安平忘在画夹里的几幅画翻出来,很有兴致地给其中一幅园林小景上了颜色;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出一面正红色的仿古茶铺旗幡,撑在拳头上不住比量。 安平看到那抹豔红,眼色暗了暗,一把扯下来,“又胡乱琢磨什麽呢?不好好用功赶作业。” 裴宿恒难得没有捂著胸口避开他,主动拉住他的手,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在想,将来咱们的洞房,用这块布料做一盏花灯摆在床前就很好。” 安平满面潮红瞪他一眼,把那块大红绸塞回最底层的箱子里。 这傻小子一直在做梦哪天能正式摆酒拜堂入洞房,放了这些天以为清醒了些,没想到愈演愈烈了。 “别瞎想些有的没的,快把作业赶出来。” “已经差不多了,明天再修饰一下细节就算完成了。”青年的手偷偷摸摸往安平衬衣里滑,“安平……” 安平终於等来了复仇的时机,毫不留情把那只居心叵测的爪子拍开,义正词严道:“老实吃饭!” “安平~~~” 二十多岁的大小夥子,捏著嗓子学小姑娘撒娇。安平汗毛直立,摸了摸手臂火速闪人。 裴宿恒忙扒了几口饭,嘴里塞满饭粒乌鲁鲁地道:“那里面的旗子没用了吧。给我行吗?” 安平身形顿住,慢慢转过头,脸上表情有点僵硬,“你,要那个有什麽用?” “用处可大呢,”青年放下饭碗,走过去把把箱子面废弃的旗幡都拿出来。红色、绿色、青色,一幅幅排开琳琅满目,“料子很好,可以拿来做很多手工艺品,最不济还能拼一面彩虹旗挂出去。” 安平哭笑不得,“我可没有做推动社会改良先锋斗士的兴趣。” “无妨,安平只要乖乖在斗士背後躲好就行,一切有我呢。”青年还在摆弄那几幅绸缎大旗,兴致盎然,“做工真好,旗面也够大,被风展开很远就能看得到,漂亮又夺目。怎麽不用了?多浪费。” 安平垂著头,也摸了摸那光滑的旗子,神情一时恍惚,思绪被拉回到很久以前。 裴宿恒突然靠近,面孔几乎贴在安平脸上,“要不,再把它挂起来吧。战场上的帅旗一样,多带劲!” 安平没听清青年在说什麽, 目光茫然地抬头看著他。 裴宿恒以为安平默许了,当即便要从阁楼上到楼顶去挂旗子。 安平心里一震狂跳,抓过旗子掼在地上,“不要命了吗?不许碰它!!” 话方出口,面色惨白,一双眼睛惊恐地四处躲避,转身就要逃。 裴宿恒抢先一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紧抱在怀里,又哄又求地向他道歉。 安平紧闭上眼,胸口波涛翻涌。 有些事,这一辈子都不能对裴宿恒坦白。他曾经认为这种隐瞒对彼此都有好处,所以不需要有负担,但当恋慕的人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人时,才发现压在心底的巨石,居然如此沈重。 裴宿恒还在哄他。伏低做小,一点立场原则都没有。 安平心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他时常想自己有什麽好,年纪大性子闷,脾气也不讨喜,被这麽出色的年轻恋人珍视呵护,不自觉就会忐忑惊慌,生恐一觉醒来只是美梦一场。 “宿恒,我,我真的受不起,不值得你对我这麽好……” 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裴宿恒怔忪片刻,猛地抓紧安平手臂,“你又想干什麽?又要抛下我一个人逃走吗?安平,你能不能不要这麽自私。” 安平被吼得愣住。 裴宿恒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吞掉他。安平立时察觉裴青年误会了,连忙要解释,腰间却陡然一紧,下一秒就被压著滚到了一旁的行军床上。 “哪儿也别想去!有我在,安平你哪里也别想去!” 青年撕开他的衬衫剥掉裤子,完全没有前戏,拉开双腿便闯进花穴里。 安平疼得绷紧了脚尖,挣扎著喘了几口气,双臂环住爱人的颈子。 隔了将近一个月重新拥抱缠绵,两人做得都很投入。虽然开场并不愉快,但当彼此的唇黏著在一起,吞咽著对方的津液,之前的那点小别扭早被扔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许是禁欲的时间太长了,裴宿恒一反平日的羞涩,动作奔放大胆到让安平都要承受不住。他从後庭和花穴轮流侵入安平,每一下都捣入至最深处,精液一次次射入,让安平有要被烫伤的错觉。 他甚至掰开安平的腿,埋头在安平汁液横流的腿间,毫无妨碍地为安平口交。舌尖戳进花穴抽弄,沿著肉缝舔舐著滑到阴茎上,用舌面卷住顶端吸吮著,让安平射进自己口腔里。 这世界简直要疯了。眼前只剩一团模糊的光点。 安平流著泪,被青年掰著下巴,口对口地哺进充满自己精液和蜜汁的淫靡体液。 “好吃吗?” 双眼放亮的爱人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安平反应过来,这些天他积攒著,原来就等这一刻报仇雪恨。 安平手按在青年脸上无力地推一把,“走,走开……” 他被炸的命都丢了半条,实在没力气再跟那小混球计较。 裴宿恒顺势趴下去一点,侧耳伏在安平下腹上,憋著声音偷笑。 安平半眯著眼,手指下意识抚弄著青年的头发,脑中空空地想睡了。 裴宿恒环著安平的腰身,在安平腹部很用心地鼓捣出几个形状颜色上佳的吻痕,突然抬头扔出一句:“安平,咱们生个小宝宝吧。” 安平半睡不睡,怔怔地愣了很久才回过味来,抓起一个枕头按在裴宿恒脸上,“滚!” “啊啊啊,我开玩笑了,安平不要走啊!” 安平把那混小子仍在阁楼上,匆匆逃回小院。他顾不上洗澡,先拉开抽屉找药,最後一板竟也是空的了。 安平望著空空的药盒站了一会儿,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自己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注射雌激素的事发生以後,他对借用女性的那部分器官怀孕生子,变得更加排斥。 裴宿恒一直不清楚他能够怀孕。目前为止世界上有报道的双性人几乎都没有生育能力,裴宿恒便默认他也是那种情况。对此安平求之不得,自然更不会主动向他说明。 只有两个人,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但方才裴宿恒的话──那青年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安平抬头看著对面阁楼上的灯光,一只手不觉放在自己小腹上。 听天由命吧。他月事紊乱不调,不一定就能这麽巧刚好赶在那个点上。万一真的那麽不凑巧…… 青年的侧影映在窗子上。 安平远远望著,嘴唇唇轻轻地勾起来── 那,便当做是上天的恩赐吧。 三十一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