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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餐。」 「你也知道吧,我夏天的食欲一向不好啊。」 「佣人太太没来也不太好呢,之前那位还替您想了许多夏天时不会让人食欲不振的菜色……」 仁摩说着:「我吃,我吃就是了啦。」并拆开营养补助食品的包装。田所似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仁摩咬了一口后,总算是离开了办公室。 真是的。虽然他是个顺从且值得信赖的部下,但有时爱唠叨的毛病一发不可收拾。 打通电话给伦也好了——仁摩边咀嚼着干巴巴又粘牙的饼干,边将手探向办公桌上的电话。但在拿起话筒前,外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平常仁摩几乎不接外线电话,不过也偶尔会伸手接听,他随手拿起话筒报上公司名,但对方没有回话。 隔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就在仁摩怀疑对方打错电话时,遥英。一个忘也忘不了的声音钻入耳中。 有种心跳停止的感觉。 停止了一阵子后,又像是失去控制般再次激烈跳动。仁摩下意识抓住办公桌的桌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勉强残存的理性拼命地命令自己:冷静!快一如往常地回应! 「请问您是哪位?」 声音有发颤吗?语调有没有怪异地上扬呢? 自己无法进行冷静的判断。 是我啊,你忘记我的声音了吗? 「……骗您的,几乎没有人会用名字称呼我。」 真可惜,那是个可爱的名字呢。 听到这种像是在对亲戚外甥说话似的语气,仁摩感到一阵恼怒。 这个男人——袴田从以前就是这样。自年轻时起就总是挂着绅士的微笑,绝不会大声咆哮。就连提出分手时,他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岂止是好久不见。 那之后过了十年……不,过了十一年。如今仁摩过得很好,但最初的一年却十分凄惨。甚至觉得,原来不过是失恋,人类居然会伤得这么重。 但他不会说出口。 就算嘴巴被撕裂也不会说出这种事。仁摩已经不是二十三岁的小毛头了。 「托您的福,我还过得去。时常可以听到袴田先生的大名喔,似乎以北村先生的心腹之名,在政坛上十分活跃呢。」 北村议员今年四十八岁,外表看来是位温和且十分朴实的人,但他是名演说技巧极为高明的政治家。擅长外交问题,本身也精通三国语言。最近几年牢牢抓住无党阶级的选票,是身价水涨船高的新兴股。 哪儿的话,我才在他身上学到很多呢。 袴田虽谦虚地这么说,不过谣传在北村议员展露头角的背后,有一名让他表现出合宜形象的军师。北村本人并不守旧而且老实,但魄力稍嫌不足,过去似乎常有人说他缺乏对大众的认知度。 改变这点的应该就是身为秘书的袴田吧。袴田十分擅于引出一个人本来的实力。 「那么,今天有何指教呢?」 口气还真疏远啊。 袴田笑着这么说,仁摩在心中吐槽道:「本来就很疏远吧!」仁摩紧紧锁住这份情感,彻底装出冰冷的态度。 「不好意思,因为我现在正好在忙。」 恭敬有礼且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完。由于曾吃过一次苦头,这是理所当然的应对。 那真是抱歉,我就只说重点吧。其实是听到评语说你经营的餐厅非常好吃,后天北村预定举办餐会,本来想说不论如何都要预约,但听说位置不巧都被订满了。 「这样啊,那请告知店名和您想预约的时间。」 袴田说出的是仁摩名下数家店中,较为非正式的餐厅。最近才刚来日本的主厨手艺十分精湛,在美食家之间已广受好评。无法预订到两天后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我会询问店长订位详情,但是,无法保证一定能帮您订到位,因为我们的理念是所有的客人皆一视同仁。」 这是当然,我没打算勉强。 「有进一步消息会立即通知,烦请告知联络电话。」 仁摩抄下电话号码,恭敬地说:「那么我会在今天之内给予回复。」 谢谢,麻烦你了。 「那么……」 遥英。 「是,还有事吗?」 糟糕,语尾可能透出一丝不耐烦了。 仁摩轻咬下唇,因悔恨而紧蹙眉头。 袴田回答:不,没什么。声音听起来似乎略带笑意,这是错觉吗? 我等你通知啰——他只说了这句话便将电话挂上。 感到疲惫不堪,仁摩垂下双肩,发觉自己背部泛出一层汗水。仁摩将手肘撑在办公桌上,用手捂住脸。 只听到声音就意乱情迷的自己真是没用。 应该已经忘记了才对,不得不忘记这段情。因为当时还年轻,所以特别执着,而且由于是初恋,受的伤也相对深重。 相遇是十四岁时的事。 十八岁再次见面,之后的五年眼中都只有他一人。直到他带着微笑说再见的那天,一直都只爱着他。 「可恶!」 仁摩低着头,反常地咒骂出声。 维持这动作静止一阵子,但最后仍抬起头拿起话筒。 工作,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总之,得先联络餐厅才行。 与店长通过电话后,袴田的要求似乎得以实现。听说刚好有一组客人取消预约。之后的安排就交给秘书处理吧。 应该不需要什么事都由仁摩亲自通知,更不需要跟他见面。 不,袴田应该已年过四十,搞不好外表已经变成一个难看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也说不定,头发也有日渐稀疏的可能。若看到他那副德性,仁摩心中的阴霾是否能烟消云散呢? 「……哈。」 无聊。在想什么蠢事啊。 回家吧。 虽然还没到六点,不过今天的工作已告一段落。偶尔有天早点回家也不错。就算袴田再打电话来,只要人不在就不用接了。 手机在开往自家的车内响起。 是伦也打来的。一说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就笑说:难得这么早回家呢! 那我等一下过去吧,上次的课题还没完成对吧? 被这么一问,仁摩有些犹豫。 身体的倦怠感尚未消除,难得早点回家,本来盘算着今晚要好好休息。不过反过来想,提早回家的今天也许正好是个机会,得快点纠正那只蛇的本性,让他成为可上场工作的宠物才行。这样一来,仁摩也可以恢复舒适的生活。不仅不会在走廊上踩到那家伙的内裤,更不会在厕所角落发现烟蒂。 「那你可以九点来吗?」 我知道了! 伦也迅速回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