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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蓝天,还有黑色的屋檐一角。 一抹抹流云,棉絮般自天际流淌而去。 他从冷倾衣含着泪,发亮的漂亮眼眸里,第一次懂得“喜欢”两个字,是多么珍重,多么深厚。 此后陆子游就真的减少了找骆秋的次数。骆秋在关键时刻丢下他,自己逃跑的事,也被他纳入了不够义气的行列。 但两人没有彻底断绝来往,逢年过节还是会相互问候看望。 陆子游多是趁冷倾衣出去打仗或忙公务时,去找骆秋。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许久不来,一切还是如记忆中一样。 陆子游来到骆家大宅外,雪白的围墙,一看就是新粉刷的。他蹬上墙头,冲院子里吹口哨。 “哟,稀客。”捧着食谱,卷着袖口的标致而温润的男子,从院子里摘下一颗橘子,“你来。” 弯起眼睛笑了笑,陆子游飞到他面前。 骆秋与他对视:“游舟……” “骆秋,我跟卿云,要去漠北了。”陆子游接过橘子,剥了皮,掰成三四瓣往嘴里塞。 骆秋的父母都是江湖大侠,不兴起什么大字小字,于是骆秋没有小字,谁都叫他骆秋。 眼里的光沉了下去,骆秋闷声道:“去干嘛?” “嗯……”陆子游咽了橘子,“私奔啊。” “什么?”骆秋觉得好笑,“正经说话。” “真的,没逗你。我跟卿云……”陆子游耳朵红了,他居然不太好意思跟骆秋说他们的事。 但是骆秋看懂了。 陆子游忸怩道:“我们彼此表明了心意……原来他也想跟我成亲……” 心口一阵钝痛,骆秋搭上他肩膀,理理他一路因为施展轻功,被风吹的散乱的发丝。 他微笑道:“那很好。” 收拾庭院,抬了张桌子到桂树旁,骆秋还像从前那般,挽起袖子给他做点心。 陆子游见他揉着面,鼻尖红红的,眼眶慢慢也发了红,不解道:“骆秋,你心情不好么?” 骆秋摇摇头。 “可你分明是要哭了啊。”陆子游很是担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谁欺负我?”骆秋带着哭腔瞪他,“除了你,还会有谁欺负我!” “嘿嘿。”陆子游灿然一笑。 骆秋见他笑,心里更加酸楚:“要笑,你笑给你的卿云看吧,勿要在我眼前扰!” 其实他说的是反话。 “以后你想看还看不着呢。过两天我就跟大将军去打仗了,一年半载回不来。所以我想着提前陪你过个年,谁知道你还不领情。”陆子游却当他真不想看他笑。 骆秋有苦说不出,使劲揉面。 这些年,他钻研各类食谱,开了三家点心房,忙得没时间想陆子游。 等有了时间,才发觉冷倾衣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把陆子游吃得死死的。 他有心,陆子游却无意,于是拖到今时今日他已开不了口。 “做什么?”陆子游歪着头问。 桌面摆了不少小碟小碗,油盐酱醋,芝麻小葱,辣椒蒜末,一应俱全。 骆秋抬手擦了下鼻子,指着炉子:“添点柴,烧旺。” “好嘞!”陆子游乐癫癫干活。 他没有直接拿劈好的柴火来烧,而是自己捡木头劈了一筐。 “那不是有劈好的吗?”骆秋把他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 陆子游理所当然道:“我给你多劈点,省得你回头再忙。多点时间,做些其他事。” 骆秋走过来,温柔道:“你还当是从前呐,现在骆爷手里三家店,要多少砍柴的人没有?” 他要拿走陆子游手里的斧子。 “骆爷真厉害!”陆子游推开他的手,“不过,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让我找点事干呗。” “随你。”骆秋拗不过他,只好回去继续做饼。 揉好面,揪成几团,用擀面杖碾成饼子,骆秋提起小勺子往上面涂了层油。而后撒盐,撒白芝麻。 陆子游往炉子里加柴火,烧热锅子。 骆秋把饼往锅面一贴,如法炮制,贴完一圈。 没多久,就一张接一张变得金黄,清香四溢。 骆秋再一张张给它们翻面。 完全熟透后,再用铲子铲到雪白的瓷盘里,堆得高高一叠。 “真香!骆秋,你手艺越发精进了!”陆子游发自内心的称赞,同时迫不及待叼了一张饼来吃。 骆秋要拦已来不及,“我还没放葱花呢,你怎么就吃上了。” 陆子游眨眨眼:“嘿嘿,不放也好吃,葱花有味,我还是不吃了吧。” “为何?你以前吃的啊!”骆秋再想想,好像晓得了原因。 果然,陆子游支支吾吾道:“嘴……嘴里有……有葱味……不好。” 待会儿他回去,冷倾衣肯定要跟他亲亲抱抱,让他尝到满嘴葱味还得了! 骆秋手泡在温水里,细细地洗指甲缝里的油腻。他失落道:“游舟,你喜欢他什么?” “啊?”陆子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喜欢他……” “说不出么?”骆秋仿佛看见一丝光亮。 岂料陆子游害羞低头道:“什么都喜欢,卿云他哪都好。” 在陆子游看不见的角落里,骆秋一颗少男心“哐唧”摔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 骆秋是不是超可爱~(≧ω≦) 第11章 撮合撮合 【11—皮痒了是吧】 陆子游吃完饼,帮着骆秋收拾了锅炉碗筷。又跟他闲聊了半天,才不紧不慢赶回酒楼。 他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去哪了?”冷倾衣上楼第一句话,语气就不太好。 陆子游心虚的举高面前的书卷,镇定道:“没去哪啊,楼下随意逛了逛。” 脚步声越来越近。 冷倾衣解下腰带:“陆子游,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未落音,就连人带书丢到床上。陆子游刚要挣扎,就被冷倾衣捉住腕子,压住腿脚,绑了个结实。 “卿云……”陆子游不甘,“你放开我!放开!” 冷倾衣拍他脸:“叫相公。” “不叫!你粗鲁!你无礼!你就是一介武夫!”陆子游气得直骂他。 “好好好。”冷倾衣怒极反笑,“怪不得你总忘不了他。原来是嫌我粗鲁,无礼,是一介武夫。配不上你陆大诗人,陆才子是么?” 陆子游瞪着他,一语不发。 “呲拉。” 冷倾衣撕开他衣服,眼神灼灼。 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陆子游浑身一震:“冷倾衣!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明白么?”冷倾衣手里再一使劲,把他另半边衣服也撕了开。 陆子游白皙的胸膛,一起一伏,他直直望进冷倾衣眼底。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