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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猴崽子就把咱们围住,这个端碗,那个递筷子。小孙子和二丫头抢着给咱夹菜,儿媳妇劝咱俩多吃肉,嘿嘿嘿……”穆昇抬头看着漫天星光,美滋滋地畅想着儿孙满堂的未来。 一旁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些事的大仙,听得不由愣住了。 这些年来,哪怕是后来与穆昇成了亲,圆了房,可大仙一直都过得有些飘。她总觉得,说不定哪天,她就能再次开始修仙了。而眼前这些凡俗之事,到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历练,变做漫长生命中的一段记忆。 可此刻,看着身旁俊朗的青年,枕着手,望着天,嘴角微翘、神情惬意地说着几十年后,两人还在一起,儿孙绕膝,生活美满幸福的样子。她竟觉得心中格外安宁,仿佛灵魂中那些躁动也如同乌庞楠一般,化成了一滩淡淡的清水。 ☆、水波荡漾 正当菜花的一颗问道之心渐渐被凡俗的喜悦浸透时, 身边的唠叨声竟渐渐停了下来。不一会,轻微的呼噜声就从穆昇的嘴里传了出来。 菜花摇摇头,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从包袱中摸出薄被来,盖在了穆昇身上。再把土灶的灶口封上,铁锅拿到一边凉着。这才重新趴回到某个家伙的身边。 睡梦中, 穆某人仿佛还有点知觉。待菜花躺下后, 他直接转过身, 将人捞进了怀里, 还用下巴蹭了蹭媳妇乌黑柔软的秀发。 一夜无语,次日清早,两人醒来后,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毕竟锻体这事还有些要求,在这没什么人烟的野林中, 很难做到。 三天后, 菜花和穆昇回到了武备队。 众人看到他俩回来了, 就高兴地围了上来。 “你俩玩回来了?”岳风贼笑兮兮地问道。 “玩什么啊, 累死了。赶紧烧水去,少给我瞎想乱说啊。”穆昇一脸“哥是个正经人”的表情,指使着大家都忙了起来。 菜花平日话就不太多, 又碍于她的身份,此刻也没人敢去歪缠。于是,她拎着包袱就先回房间去了。 不多时,饭菜就准备好了。 穆昇把一群碍眼的家伙都打发走后, 美滋滋地端着小桌子,进了屋。 “媳妇,快来。咱们种的苋(xiàn)菜这两天刚长成。嫩得很,晚上还有苋菜包子吃,来尝尝。”穆昇把桌子摆好,又转头去端来饭菜,乐呵呵地冲菜花说道。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你看,这菜汤红不红?喝了补血,来来来,你多喝点,每个月都哗哗流血,真是够呛。”穆话痨嘴巴很忙乎,“这个菜有的地方也叫汉菜,不过据说孕妇不能吃这玩意,咱以后都记着点。” 菜花点点头,夹了筷子苋菜,紫红色的汤汁把米饭都染上了颜色。 “下午,咱们都先洗个澡。晚上就开始锻体吧。”吃了两口,菜花觉得味道不错,又想起柜子里的三个瓷罐,就说起了锻体的事情。 “成,吃饱饱洗白白,咱俩就可以下锅了,嘿嘿~”穆昇打趣道。 下午,两人洗干净后,菜花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锻体药水了。 内服的,药浴的都分好后,为了保险,两人准备轮流锻体。毕竟旁边有个人守着,总是安全些。 晚上,吃过晚饭,待众人都回屋后,菜花和穆昇准备开始锻体了。 “我先来,”穆昇把浴桶放好,药浴水倒好,端起内服的药水,一口就灌了进去。 菜花知道,他这不是想抢着变强,而是担心万一药水不对,他能在自己之前做个测药人。 自古锻体就没有舒舒服服的,穆昇泡进热水中,没一会,就开始疼得直冒冷汗。 好在乌庞楠药效奇特,穆昇刚觉着身上疼得难受,就又有一股清凉之感从肺腑间散发出来,抵消了皮肤骨骼上火辣辣的痛楚。 此刻,穆昇才明白除了药浴还必须搭配内服的作用。不然他还真搞不好会丢脸地叫出声来…… 这一晚,菜花和穆昇房中的烛火没有熄灭。而他们屋子的窗台上,有一只小黄鼠狼正焦虑地甩着尾巴。 待到寅初时分,屋中传来两人悉悉索索地说话声后,二花才舒了口气,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 这次锻体之后,菜花和穆昇都有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受。 以前他们对体内的劲气只有个模糊的感觉,运行时,也只能控制个大概方向,若不小心,运着运着,还会散掉。 可如今,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劲气不说,而且还能察觉到劲气的许多具体状态。在控制上,也有了心随意动,如臂使指般的灵活感。 两人并未对旁人提到这些变化,依旧每日训练做事,忙个不停。 四月初,养鸡场修好了。鸡仔也从各部族手中,陆陆续续收来了百十来只。 于是,武备队养鸡场正式启动了。 为此,鼬族族长专门拨了十个女奴又请了三位养过鸡的族中妇人过来帮忙。 也是从这天起,武备队西侧的养鸡场中,白天就多了十几个女人。她们负责照料喂养这些鸡仔。而到了晚上,则由武备队派人,轮流巡逻看护。 至于喂鸡的饲料,南疆人也很有经验,除了初期要喂点小米什么的,待稍微长大些,就能砍些南瓜藤,剁些野菜沫来喂了。菜花还把穆昇当初整出来的蚯蚓堆也给弄了几个,有了这些蚯蚓加餐,小鸡们个个都长得圆滚滚,叫声还格外响亮。 喂鸡的三位鼬族大妈也觉得好笑,这些鸡娃平日看着都挺活泼。可每次小华一靠近,他们就会集体闭嘴,老老实实地装蘑菇。 有时候清理鸡舍时,偶尔溜跑出几只小鸡,只要小华在附近吆喝一声,就能看见鸡仔们垂头丧气地乖乖溜回来。 原本事情都进展得不错,不过半个月后,菜花就察觉到,喂鸡的十个女奴中,有几个心思似乎不太对劲。 白天,武备队都会花不少时间训练。而菜花发现,有那么两三个女奴总会挑武备队训练时,从鸡场中走出来。有的是来借点什么,有的是来送点什么,总之各种借口之下,都掩藏不住一股勾勾搭搭的意思。 随着在南疆这边呆的时日越长,穆昇他们也对南疆人越发了解。尤其是这批奴隶被分到了鼬族之后,不少关于奴隶的习俗也被他们这几个“鼬族分支”人所知晓。 在南疆,不管有没有父亲认领,女奴生下的孩子都会受到歧视。而女奴本身也很难成为普通南疆人的正式配偶。 因此,察觉到这些有小心思的女奴的动作后,菜花特意同骡子他们提了下。 “你们今后如果想在南疆呆下去,就不要对这些女奴动心。犯不着让自己的子孙平白就比别人要低上一等,受些冤枉委屈。”菜花不像穆昇那样,偶尔还会冒出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