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的角色,远远超出了一般女尊家庭妻子所表现出的温柔可意。他感谢莫馨,也爱慕她的张扬和美丽。 但矛盾还是尖锐的,莫馨在事业上红火非常,她工作上受到的非凡赞誉将这个女子变得过分自信。她所割让的家庭决策权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家里真正的大事的发言权还是牢牢掌握在莫律师的手里。比如说最近一次重大的关于莫逾是否走职业花滑的决策就是她拍板的。 莫馨抓着莫矩的胳膊甜甜地撒娇:“小鱼真的放不下花滑啊,你让他别学对孩子来说实在是太不通情达理了。”撒完娇也不关心莫矩最后到底松不松口,强势决策让他们的儿子走职业道路。如此行事,不胜枚举。 她就像包在棉花糖里的尖刀,一次一次用蜜糖迷惑莫矩:我很甜很软。撕下糖衣里面尽是刀锋,尖锐而执拗,一切都向着她规划好的方向走去才不会被她的利刃割伤。 莫矩顺着她十多年,终于累了。 艺术家都是飞蛾扑火的瞎子,他在他婚后的十几年人生中终于做出了最大的一个决策:糖里有毒,他用尽他对这个小家的热爱还是无法安然把糖咽下去,他不想再活在妻子的阴影下了。 莫馨收到法院传票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莫矩自觉从家里搬了出去。 他去医院给儿子带饭时毫不意外遭受白眼。 儿子也是不理解这么疯狂的男人的:“你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我在冰场摔倒前一晚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矩提了离婚诉讼整个人都是轻快自在的,给他双翅膀他都能上天。他捏捏莫逾的小脸:“你跟你妈妈一样心大,我想离婚想了有好一阵子了。” 莫逾用完好的左手把莫矩推开:“别动手动脚。你这个自私的大人。” 硬气拒绝换来的是他老爸又一通惨无人道的蹂、躏:“人都是自私的,你妈妈自诩毫无过错又何尝不是自我中心久了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都会对她俯首帖耳不生异心。她这哪是心大神经粗,她这个叫自我……你也是,你就是你妈妈的小跟屁虫,光会为她着想。” 莫逾拒绝听莫矩说他妈妈的坏话,用后脑勺对着他。 “除了你,”莫矩走之前搂着儿子的脑袋在他后脑勺亲了一口,“我什么都不和她争……儿子,你不要太偏心了。” 莫逾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开庭的日子。 短短半小时的庭审演绎不尽莫氏夫妻的爱恨情仇,原被告双方无法形成统一意见。原告莫矩也不能提出夫妻双方感情完全破裂的证据。 法官主持调解失败,当庭宣告原告败诉,夫妻关系不能解除,并依据法律规定宣告原告半年以内不得再行提起离婚诉讼。 莫逾抱着吊挂在胸前的手臂,全场睁着无知的大眼睛。听到他爸爸败诉的宣判还有些缓不过来:这就结束了?老爸来势汹汹离意已决,怎么这么轻易就败诉了还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诉求中对抚养权问题也是只字未提,这不科学。 难道是指着半年后再战?再战难道就能赢了? 莫馨一脸阴郁拉着莫逾离开法院。到了家实在看不过去自己儿子一脸制杖。 “你爸爸对庭审结果没有抗议才是最危险的,”她抚着胸口大喘气,“一般这类离婚诉讼原告没有拿出过硬的证据证明感情破裂法官是不会判离的。但是原告熬过半年期限再起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判离。” 莫馨掏出一支烟麻利地抽上:“而且你爸在这次庭审中表现地太冷静了,完全就是个走过场的样子。他好像事先就知道法院的这个潜规则,没有对胜诉抱有期望,一点底牌都不露,不知道背后在谋求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莫馨烦躁地将烟掐灭,一直沉默的小鱼突然开口:“妈妈,爸爸说他不争家产……但是如果爸爸一定要离婚的话,我在什么情况下会判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玻璃渣,下章扫干净。下章剧情恢复到花滑和蛇精双线并行的模式。 第5章 山海经 莫馨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台历:3月19日。距离莫逾是下一个生日还差九个月。 “啊……我说他怎么挑这个时间闹腾……我本以为你爸爸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没想到他还挺能算计。”闹离婚的夫妻必不可免的一项排解怨气的方式就是在孩子面前互相给对方泼脏水,莫馨也不能免俗,“他现在一审,过了六个月就是二审,法院只要不拖着不开庭,你十岁生日之前就能审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宝贝儿子?” 小鱼被父母轮番当垃圾桶使,内心的小恶魔张牙舞爪:我不想听你们互相攻讦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友善吗!家里这么不和谐我就要变成叛逆少年啦,我再也不相信爱情,我要离家出走,卖艺维生…… “你不满十岁意味着你自己不能决定跟谁生活,只要莫矩能挑出我的短板,法官就会按照有利于你成长的原则把你判给他抚养,看他这么会挑时间,将来保不准假造个我出轨吸毒的证据来争夺你的抚养权呢……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莫逾随便听两句就模拟出半年后法庭上的腥风血雨,他联想起莫矩是在他受伤当天就提的离婚,在这之前也是情绪积累到极限急欲爆发的样子。时机太过巧合,令人齿冷。 门铃突然响起,他没有再听他妈妈的叨叨,憋着气把小恶魔按了下去,吊着胳膊去为外面按了好几下门铃的人开门。 莫矩明明还留着家里钥匙,进门时却像个客人一样生硬地用起了门铃。 男人让同行的搬运工停下脚步,独自跨进将近一个月没有踏足的宅子:“我来取走我的画。”莫馨听到外边的动静从门孔里逸出一声冷哼。 小鱼怕他们当场吵起来,扯着莫矩的衣服将他拖到屋后的花园里。偌大的空间里容纳着两父子,相对无言好一会。 “小鱼”为人父者终究是在冷战中率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位,“你开完庭就和你妈妈走了,是选好了要跟她?” 莫逾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抬了抬骨折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父亲:“你下次开庭是不是要拿我这只手臂做文章?” 他将断手横在莫矩的眼前:“你是不是想跟法官说都是妈妈一力主张让我学花滑这种危险性极大的运动,她要对我的受伤负责,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法庭上本来就充斥着冷枪暗箭,你为什么就不担心你妈妈这位老江湖会怎么对我?” “你就这么忍耐不了妈妈,这么不看好我走职业?” “再深沉的爱,低微到尘埃里开出来的也不是花,是毁灭。”男人随手折了边上盛开的一支月季花碾碎在脚下,“我是一个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