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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象现在我都可以闻到风雨欲来的气息了……说了这么多废话,该言归正传了,现在还是从最基础的开始说罢。”周德琛一边打开电脑,并且下意识的将椅子往韩朝林这边挪了挪。 最后周德琛干脆就站在韩朝林的身后,倾低了身姿,拿着钢笔的手指着屏幕耐心的讲解,还不停的在韩朝林身前的笔记本上记下重要的专业术语。 以这样亲密的姿态,周德琛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解。 可是这温柔醇厚的声音,那吐出的灼热的呼吸,每时每刻搔扰着韩朝林的耳朵,直到耳酣面热。 恰在此时,传来敲门声,周德琛的助理和秘书已经来上班了。 自然看到眼前这一幕。 那两人看韩朝林的眼神立时变了,而后杨希文对韩朝林说道:“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实在太忙了,有什么疏忽还请多担待,还缺什么请尽管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态度之亲切热情,一如那时吴云洲来找周德琛被招待似的。 韩朝林似笑非笑,忽而觉得自己跟这种蠢人计较,实在没必要。 “这两天真是太麻烦你了,我已经找到房子了,今晚就会搬走——看来周经理对你很信任,什么事都要麻烦你。” 杨稀文显然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他的搬走,或许是因为那句‘周经理对你的信任’。 仅仅在上班的一个小时之内,他的一切办公用品包括电脑全都备齐。 不过据周德琛说,光靠理论知识是没用的,一切还要实际操作。 拿了韩朝林的身份证到三楼的证券营业部开户,为此,他还特意到附近的银行开了个新户头。 来到一楼的交易大厅,那些或红或绿的跳动数字,令他眼花缭乱。 正在发怔之际,却接到了威廉先生的电话。 韩朝林一直没有删除威廉的电话号码,是因为他觉得以后说不定有用到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在他辞职这么多天之后,威廉先生还会打电话过来。 “你好。” “Andy,我今天刚从英国回来。”威廉先生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韩朝林轻笑道:“据说圣诞节已经变成某些外国人内心最恐惧的节日之一了,在那天女性想要离婚的念头逐年提升,相信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相信。”威廉的笑声传来,仿佛一瞬间精神振奋了似的,“听到Andy的声音,突然觉得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等一下我要开会了,晚上一起吃饭?” “吃饭?”韩朝林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笑道:“你现在是在广州?” “是啊,要先处理一个公事,下班之后我坐飞机到上海跟你吃饭,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了。” “……”韩朝林一脸黑线,“晚上我有事。” “啊?” “有一点私事,吃饭就改成明天罢。”晚上还要搬家呢,事情有先后,再者和威廉吃饭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对方是专程坐飞机赶来吃一顿饭的。 “好,那我们明天见。”威廉声音很失落,却也不探隐私,“明天我想看你穿那天拍卖会时的西装——” “……”韩朝林瞠目结舌,“……我会冻死的。” 可惜后面半句威廉已经听不到了,已经挂断手机了。 下班之后,周德琛亲自帮韩朝林搬家。 将所有的生活杂物都搬到新租的小房间之后,这里比上次那租处显得更加狭小了。 “谢谢你,只要今晚能睡,其他的明天再收拾。” 周德琛望着将行李往墙角堆的韩朝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痛楚。 “你吃了这么多苦……” 韩朝林站直了身体,皱着眉头。 周德琛立刻改口,“我今晚又为你浪费了一夜,好多朋友叫我去狂欢,我都没有去,现在肚子饿了,请我一起吃宵夜罢?” 韩朝林眼睛一眯,嘴角一撇,“好啊。” 周德琛吃着面条,脸臭臭的。 韩朝林却似心情很好。 “你就请我吃这个啊?你以前……” 韩朝林抬头瞪着周德琛,而后者立时噤声了。 外面天气虽冷,街边小小的面店,却显得异常温暖。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晚上店里的客人不多。 突然之间,偏僻的街巷内又有一人推门而进。 第 29 章 纯黑色又显得贵重的大衣,衬着来人面白如玉,一付无框眼镜显得斯文至极。 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冷漠与疏离,似窥入的寒气,令这小店的温度骤然低了几分。 来人并没有找空位置入坐,反而走到店里某一对客人桌旁。 吐露的声音也显得清朗: “德琛,原来你在这里,那么多朋友打电话给你,约你请你,这样都请不动你,看来你这位朋友来头不小了……” 在灯光被遮住的一瞬间,韩朝林便抬起头看向来人。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一道犀利冷寒的目光划过,继而对上邹景衡沉稳且估量的目光。 ……是邹景衡?! 韩朝林讶异了一下,心里却没有那种与朋友独处时被打扰的厌恶感。 是的,他对邹景衡很有好感。 以前他创办富安公司之时,邹景衡给他的帮助很多。 上一次在追悼会上之时,邹景衡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现在活的是吴云洲的话,他绝对会把邹景衡当成是可以深交的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了。 刹时,周德琛脸色一变,眼底有深深的厌烦。 韩朝林知道周德琛一向表情不外露,除非真的是惹恼了他。 不过,这两人不是一直是好朋友的么? 圣诞节那天,他甚至看到这两人一起用餐的。 现在为什么有股奇怪的氛围在周身弥漫? 然而周德琛在起身之时,又是一派神色自若了。 “……想不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景衡也能找到?” 邹景衡的目光看向周德琛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刚刚经过之时,看到德琛的车子停放路边,便过来看看。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比那么多朋友都重要?!原来是跟这位……” 韩朝林立时站起身来,笑道:“你好,我叫韩朝林,是德琛的朋友皆属下。” 邹景衡噙笑道:“韩朝林,听说你是云洲的朋友,上次在云洲的追悼会我见过你,我是邹景衡。” 韩朝林看看周德琛,继而低头看着尚热气腾腾的面碗,吱唔道:“ 咳,是啊,不过是很普通的朋友。” “普通朋友?”邹景衡轻笑一声:“我看未必罢。今晚有个聚会,参加者大部分是云洲以前的朋友,一起来罢。” “啊……”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