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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下了。” 谢真:“……” 谢真:“…………” 谢真像是被当头一棒打中了脑下垂体,对着听筒难以置信喊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他妈居然——居然?!” 沈泽尴尬起来:“这没有。” “我没有……”沈泽艰难道:“我没碰过她,我连亲都还没亲过呢。” 谢真:“……” 谢真刚刚还透着难以置信的声音,而如今终于变成了怜悯,他说:“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想睡她?”谢真欠揍地揣测:“还是想办了她?我跟你说沈泽哥哥,我还是个处男,你问我这个没用的,你听我讲,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你爸爸呢?他肯定有经验。” 沈泽:“没有,滚。” “其实是这样,我前几天都觉得我如果表白我能成功,可她今天开始和我闹别扭,一直让我离她远点——” “我把她吼了。”沈泽抽了口烟,模糊道:“——你说,谢真,我有哪里对不起她过?” 谢真认真想了想,欠扁地说:“你对顾关山,特别北方好男人。” “哦对除了你老装逼,在咱们这帮人前说你就是想玩他之外——”谢真补充:“——真的挺好的。” 沈泽:“……” 沈泽脸红脖子粗:“我就是想玩——” “沈泽你自己说说看,”谢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你自己信不信这句鬼话?” 沈泽:“……” “那我也只是在你们面前说说。”沈泽安静片刻,捂着脸道:“谁会犯贱说出去?” 谢真:“所以嘛,问题请从你自己身上找——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们这个进展的速度,怎么这么一不小心就住在一起了呢?我本来还以为你俩已经坐上车了,没想到连个啵都没打过,你们现在年轻人真让人发愁……” 沈泽:“她在我家住下这件事你只要敢说出去,我就敢恁死你。” “行行行,”谢真又打了个哈欠:“——这还担心着小姑娘名声呢,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泽没反驳,厚着脸皮对手机问:“给、给个建议,我得怎么办?” 谢真这下炸了:“你问我我问谁?我谈过女朋友吗?” 沈泽一手捏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和手机那头的谢真一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谢真犹豫着打破僵局:“泽哥,电影里这种场合,是不是男主角去给女主做早饭?” 沈泽:“好、好像是吧……” “那你就给她亲手做嘛!”谢真瞎比鼓励:“早上起来就能吃到一中扛把子沈泽沈大爷的爱心早餐!试问那个女孩不心动呢?” 沈泽犹豫着望向厨房里挂着的粉红line可妮兔围裙——张阿姨和沈泽妈妈的口味,非常恶俗。 “——无论是什么错误,”谢真鼓动沈泽:“都能得到原谅!你想想顾关山吃着你亲手做的早饭对你甜甜一笑——” 沈泽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是夜,沈泽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仍对顾关山有些火气,但那种火气在黑暗里又变成了某种更为难以表达的东西,隔间里洗衣机里的东西仍在嗡嗡地转动,里面洗着那女孩白天穿的衣服。 ‘你想想,顾关山吃着你亲手做的早饭,对你甜甜一笑——’ 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蛊惑着他,深夜总是会把某种冲动不断放大,刺激着少年的神经,背德又迷人。 他想起顾关山纤细的脖子,微凸锁骨和湿淋淋的头发。 沈泽喉结微动,难耐道:“操……” 在深夜里这种意象犹如性暗示,沈泽被自己的想象逼得脑海里血管突突作响,充满了罪恶和背德。 他喘着粗气,起身插上了门,并且落了锁。 沈泽想着顾关山身上清淡柔软的气味,她被抱在怀里时瘦削的身体,瀑布般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和少女柔软的曲线——把一个自己生活中的人当做性幻想对象的感觉刺激至极,而那对象是顾关山。 是那个他想让她哭出来,却在每次她掉眼泪时都心疼的顾关山。 ——她被欺负了会哭么?会难耐地呜咽出声么,脱去衣服是什么样子,她纤细的腰后面有没有腰窝,亲吻她的耳朵时,她会不会哽咽? 沈泽在深夜里,什么都不想,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自慰。 顾关山像是他最甜的梦,心里最深的一朵花,月亮下的麦田;她又是沈泽柔软的、湿润的幻想,在梦里在幻想中,颤抖不已。 “操……操。”沈泽喉结滚动,眼眶都红了:“……顾、顾关山……” 柔软的、湿润的幻想,女孩和少年,纤细的脖子,湿淋淋的黑发,穿着他的T恤的女孩—— 沈泽闷哼一声。 一切归于寂静,沈泽喘着粗气,汗水滴滴砸进床单。 然后他抽了几张纸巾,半天,在黑暗中自暴自弃道:“……妈的。” ……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而沈泽偏偏不是个普通的傻小子,他比普通傻小子精力充沛得多,因此“撸完一管之后要进入贤者模式”、“撸管完之后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这种大小伙子约定俗成的定律,对沈泽,并不适用。 次日仍然阴雨连绵,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颇冷。 沈泽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这在十一假期中是不可想象的,可见他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而一中扛把子、北方大老爷们沈泽起床后,拿起了粉红可妮兔围裙,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沈泽围着粉红围裙,翻出了二十年前他妈嫁给他爸前买的菜谱…… 西式早餐浪漫一些,吃起来也优雅,气氛也好,肯定能完虐卷饼和馅饼——沈泽想。 然后他敲定了烤吐司、沙拉和煎鸡蛋煎培根,这几个小菜在沈泽眼里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轻轻松松就能做出一顿le breakfast。 然后动手界的巨人沈泽,为了讨好昨晚和自己吵了一架的小姑娘,敲开了他人生的第一个鸡蛋。 …… 锅里的培根发出不堪折磨的噼里啪啦声,刚解冻的培根带着水汽和油星儿四处跳跃,烤箱里的吐司黑得像煤炭。 沈泽手忙脚乱地将混了蛋壳的蛋液倒进下水道,而他煎出来的煎蛋长得像糊了的中式葱油饼,蛋壳磨着盘子! 沈泽气急败坏地用手机搜索‘如何煎蛋’—— 知乎某答主: 谢邀,就由我来分享一下我在法国里昂保罗·博古斯厨师学院学习的经历,我们学校素来以培育米其林大厨而名扬海外,而“煎蛋”这看似简单的行为,我们的导师其实花了七八天的时间才教会我们,一个合格的煎蛋应该包含两部分,而再开始之前,先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