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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蹭了蹭他的胳膊,小声说:“有主个鬼……话说都是一样的体育课,你为什么会有肌肉啊?” “当然是因为长得好。”沈泽嗤地笑了一声,在顾关山耳边低声道: “——还有胸肌腹肌,你要不要看?” 顾关山笑了起来,嘲弄地说:“滚蛋,我爸让你到高中毕业都离我远点。” 沈泽突然尴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爸也……算了。” 然后他小心而笨拙地将顾关山用外套裹了起来,顾关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枕在沈泽胳膊上睡了,她鼻尖圆润,睡觉的模样像只白鹤。 沈泽看着顾关山睡觉的样子,心里泛起无限柔情。 沈泽爸爸给他们订了他去北京惯常住的酒店。 那酒店极为豪华,门厅里头摆着祖马龙的青柠罗勒与橙花的香氛,乌木雕塑极具艺术感,雪白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给人度蜜月都够了。 但是别说度蜜月了,沈泽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来自家长的压迫…… 前台小姐给他们开了两个门对门的房间,却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前段时间和颐酒店那件事你们听说了吧?你们的房间非常安全,门口就是CCTV,你们不用担心任何袭击,或者被偷东西的危险,我们都有录像,非常清晰的那种’。 沈泽:“……” 顾关山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还单纯地对前台小姐姐道谢。 沈泽几乎想钻进地心…… 沈爸爸做的非常绝,沈泽入住之后不久就来了个电话,先是查岗,外加耳提面命地告诉他明天要带着顾关山去做什么,最后沈妈妈浩浩荡荡地出场,给沈泽上了一节搭配课。 “她年纪小,”沈妈妈在电话里说,“不用穿得那么正式,但也不能乱穿,会被笑话。妆容也得注意……正式场合的穿着是一门学问,阿泽,找张纸,我给你仔细说说。” 沈泽打了个哈欠,乖乖找了纸,开始记笔记。 “得买那种晚礼服……”沈妈妈说,“款式不要太用力,不能夸张,我记得关山身材好,什么款式都可以买,今年流行那种一字领的小裙子,高跟也得有一双,我猜她没有吧?” 直男沈泽疲乏道:“……你要不然从前台转个线,亲自和她说?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但是我会付钱……” 沈妈妈:“合适吗?我是谁?沈泽,我宁可你看上去像个精通搭配的基佬。” 沈泽:“……” 沈妈妈:“听不懂就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分辨不出重点就全文摘抄。——关山我记得是一米六五,以前应该没穿过高跟,你给她买一双三四公分的……” 沈泽依言记笔记,沈妈妈一说到搭配就滔滔不绝,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灌输成妇女之友。 …… 沈泽记了满满一页笔记,沈妈妈才停了自己的搭配课,问起了正经事儿:“儿子,明天去做什么?” 沈泽哈欠连天道:“逛街,颁奖典礼,明后天去清华北大转悠一圈,就当朝圣了。话说回来了,妈,你才见了关山一面,怎么对她这么上心?” 沈妈妈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泽想了想,纠结道:“……我就是,觉得你很喜欢她。因为挺奇怪的,毕竟你不是个会对见了一面的人这么上心的……人。” 沈妈妈在那头笑了起来:“沈泽,你说的对,我不是。虽然我也很喜欢她……” “可是,我对她这么好的原因是因为——” “——我知道,我儿子能喜欢她喜欢到这地步的姑娘,肯定是非常招人疼的。” 沈泽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从嗓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止呢。 第二天早上,顾关山是被沈泽叫起来的。 她从柔软的床上醒过来,揉着眼睛给沈泽开门,沈泽收拾完毕,低头在顾关山唇上一吻。 顾关山还没睡醒,却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沈泽亲完,不甚在意地说:“早安。” 顾关山:“你……你……” “嗯……”沈泽打量了一下顾关山道:“我妈说得对,她让我今天带着你去打理一下——” 顾关山抗拒道:“什么打、打理?我又不是没法见人——” “她和我说,如果获了奖,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会在台上留下特别漂亮的纪念照片。”沈泽不经意道,“但是如果没获奖,至少你打扮的很好看,想想自己是个小美人儿,也没那么难受了。” 顾关山笑了起来:“什么歪理邪说……但是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 “我对自己有数。”顾关山眼睛笑得眼睛像小月牙儿:“能拿个铜奖都不错了,可能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你说得对,我还是应该打理一下自己。” 沈泽瞟了一眼房间门口,想起自己的爹的耳提面命,又觉得一阵发憷——监控还在呢,进来的时间太长会不会被误解? 他又看了一眼顾关山,顾关山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宽松小兔睡衣,领子扣到领口,却看得出她开门之前还穿了内衣——还挺害羞的。可无论怎么遮挡,宽松的睡衣下却能看出她玲珑有致的线条,是一段纤瘦柔软,一手就握得住的腰肢。 ……现在的顾关山,和长大成人的她有什么两样呢? 沈泽喉结微动,思想几乎要犯罪了。 顾关山喊他:“……沈泽。” 沈泽:“嗯、嗯?” “我吧……”顾关山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话我其实不想说的,但是,沈泽……” 沈泽喘了口粗气,压下旖旎思绪,看着顾关山。 顾关山说:“我要换衣服。” 她顿了顿,又冷静地补充:“——你出去下。” 那天下午,是顾关山十七年人生,第一次走进美容院。 那美容院似乎在那片区域还挺有名的,沈泽妈妈倾情推荐:“我过年的时候和别的阿姨去了一次,非常好”,而且还有“上世纪末就绝迹的化妆服务”。 那里有水疗,有按摩,装修还挺豪华,沈泽实在是不理解化妆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顾关山本身就挺漂亮了,没有必要往脸上擦脂抹粉——说不定还要涂个吃孩子式的大红嘴唇。沈泽妈妈每次化妆,沈泽都有点get不到点。 顾关山在化妆台坐下,温和的灯光打到她脸上,有化妆师拿着超巨大的,看上去是写对联用的大小的粉刷出现,沈泽靠着墙,站在她身后。 顾关山谨慎而紧张地问:“……那、那种场合,还是必须要化妆的,是吗?不能不化吗?” 沈泽说:“不知道。” 顾关山:“……” 沈泽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听说要很长时间,不知道你们女孩子为什么活得这么麻烦……我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