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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重点怎么这么奇怪……你总不能考不上美院吧?!”丁芳芳终于抓住了重点:“你怎么可能考不上?” 顾关山捂着头:“你闭嘴吧你。” “我就想好好高个考。”顾关山头疼起来:“所以短时间是出不来作品的,也不想陪他们炒作,所以那些人我统统拒绝了。” 丁芳芳:“……” 丁芳芳难以置信道:“……那些人?这应该算一个出名的机会吧?” 顾关山点了点头:“是,我统统拒绝了。” 丁芳芳在教室里头摸了个苹果开始啃,一边啃一边问:“……你图什么……就为了考个美院?” 顾关山冷静地说:“考美院是一回事。但是我拒绝这些人又是另一回事。——芳芳,我前几天拒绝了一所北美top2的艺术院校对我抛出的橄榄枝。” 丁芳芳:“……” 丁芳芳喷出一口苹果:“姓顾的你他妈是失心疯——” 顾关山当机立断地将丁芳芳嘴捂了,惊恐地环视四周,看见没有人看向他们的角落才松开手。 丁芳芳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关山:“你……你,你连北美top2都拒绝了……” 她平静地看着丁芳芳,说:“这不重要。丁芳芳,你了解我。” 那一瞬间,两个人沉默了一下。 “……你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丁芳芳愣了愣道:“……就会做到最好。” 顾关山笑了起来:“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丁芳芳:“所以……” “……所以,”顾关山低头写她的题,清淡地说:“所以我拒绝了他们,因为那些东西我就算没有他们,也迟早会拿到手里。” 实力,名声,无论是什么,该是顾关山的,她无论花多长时间,花多少精力,都会拿到手里头,靠自己的一双手,而不是靠什么身外的东西。 丁芳芳安静了一会儿,趴在顾关山旁边将手里的苹果啃完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半天,丁芳芳丢了果核,终于冒出一句:“……行,那我就不操心你了,你多少也是个有人疼的主。” 顾关山将头发往脑后捋了捋,她的马尾松松地绑着,眉眼洒脱,还是像个搞艺术的,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憔悴。 丁芳芳犹豫了一下,说:“你也多吃点东西吧,小心别垮了,离高中毕业还有快一年呢。” 顾关山嫌弃地说:“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夜空中繁星闪烁,凛凛大海静谧地冲刷着这座春天的城。 丁芳芳突然冒出一句:“他知道吗?” 顾关山一呆:“啊?” 丁芳芳指了指沈泽的位置,低声问:“沈泽。他知道这回事吗?” 第66章 顾关山安静了一下,问丁芳芳:“告诉他干嘛?” “你做一件事情,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顾关山轻声道:“我不想让他有负罪感,觉得他拖累了我,我就是想让他开开心心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丁芳芳那一瞬间几乎不能理解:“顾关山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如果没人知道,就算没干过?” 顾关山笑了起来:“法理上的疑罪从无?我当然知道,那就算没做过吧。” 丁芳芳:“……” “你怎么会连法理都知道……我真的不理解你们这些文不辣几的人……”丁芳芳小声说,“你爸妈虽然是傻逼,但你在他们身上沾染上的这种文人气太重了。” 顾关山怼她:“放屁,我这叫一颗温柔的女孩心。” 丁芳芳怼回去:“放狗屁,你这是把他当你女朋友宠。” 顾关山:“……” 顾关山看了看表,开始装书包,一边装一边道:“行,这话我爱听,我就是把他当我女朋友宠着——反正你别去他面前和他说什么有的没的,我没有刻意瞒着他,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过得有多操蛋,你如果让沈泽知道了,我第一个跟你急。” 丁芳芳好奇地问:“到底过得有多操蛋啊?” 顾关山不说话了,她把笔记本和速写本塞进自己的包里,濒临下课的时候班里躁动起来,沈泽突然喊道:“顾关山。” 他将耳机摘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对顾关山说:“你喊我做什么?” 顾关山顿了顿:“没怎么——” 然后顾关山笑了起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晚安而已。” 下课铃叮叮铃铃地响起,教室里瞬间嘈杂起来,丁芳芳拽了自己的包就跑,回去打一场名为抢夺热水资源的战争,顾关山只觉得她回去就要冒出一句‘大吉大利晚上吃鸡’…… 她把自己的包慢吞吞地收拾好了,沈泽将自己的书包随便一装,教室里剩的人不多了,月光洒在大理石窗台上。 沈泽突然冒出一句:“晚什么安?” 顾关山一愣:“诶?” “我巴不得你……”沈泽嗤地笑了起来:“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呢。” 顾关山噗嗤一声,放松地笑了出来:“你是流氓吧?” 早春的阳光洒了下来,顾关山在教室里趴着,模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看到了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指甲缝隙仍卡着靛蓝色的颜料,看上去有点像是涂了指甲油。 三月末,樱花绽放,楼上的高三正在考第一次模拟考试,考试严格掐表并打铃,上午九点开考语文,两个半小时,连阅卷都是全部扫描进电脑,电脑阅卷的。 丁芳芳晃了晃她的肩膀,提醒她:“今天铃声都是按高考来的……你该去画室了。” 花朵之间飞过白蝴蝶,远山都是白的,犹如落了春雪。 “……这就到时间了。”顾关山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难受地伸了个懒腰:“……真讨厌啊……” 丁芳芳道:“你竟然也会有讨厌去画室的一天……” “我不仅讨厌画室,”顾关山说:“我还讨厌那里的百分之八十的同学呢,顺便再给你说个令你震惊的事情——” 丁芳芳:“嗯?” “——我还在他们的中班里呢。”顾关山嗤地笑了起来:“我就像出不去了一样。” 丁芳芳:“……” 顾关山起来伸了个懒腰,背起自己的画板,向教室外走去。 丁芳芳震惊地跟了上去:“你还在他们的中等班?!” “对。”顾关山说,“我的色彩太差了,人像也不行,出不去。” 丁芳芳:“……” 顾关山对她随意地一挥手:“我走了,再见。” 顾关山背着画板下楼,零零星星地有几个和她同去江北画室的艺术生跟上,在楼梯口喊她‘关山姐’,他们并排一起往下走。 丁芳芳目送着顾关山离去,一脸懵逼,只觉得这名为联考的考试肯定哪里有点问题,但是这问题究